“出行方便?”谭既来被这个形容惊的目瞪口呆,“谭斌家多少架飞机?”
李则安:“三架。”
谭既来:“我的妈呀!”
他抱着头,想到自己决定去找谭斌玩,是看上了他家车库里一排豪车……格局小了。
李则安看着他被财富砸晕的样子,笑:“我上次跟左伊还有谭斌回国,就是坐的这架飞机……你等会儿登机后再震惊也来得及。”
谭既来:“里面更豪华?”
李则安抿了抿嘴:“豪华不太准确。”
黄嘉河听见他们对话,凑过来插嘴:“应该算是奢华,或者浮夸?23喜欢用黄金装饰床头和扶手。”
“卧槽!”谭既来很久没爆粗了,今天是真没忍住,“你们确定他爸是科技公司ceo,不是中东某位石油王子?”
“王什么子,”黄嘉河说,“他爸真搞it的。听说公司还没上市呢,估值就高达九位数美元。真上市了随便翻几倍,钱对1623来说,就是数字。”
谭既来羡慕地流下口水。
上了飞机后,果然里面穷奢极欲,做到了人类想象力的天花板。
其夸张程度,谭既来觉得比在鬼森林见到活的僵尸,还颠覆认知。
他乱花渐欲迷人眼,摸着金条装饰爱不释手,问:“我扣一条带走,是不是就发财了?”
黄嘉河很不客气地说:“发不发财我不知道,反正你够立案标准了。”
谭既来:“……”
怎么忘了同行的是四个警察。
13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sfo。
顺利通关,他们在停车场见到了一辆粉红色的加长林肯。
谭斌同学戴着墨镜,一件虎头t恤,一条花裤衩子,踩一双人字拖,吊儿郎当抱臂倚着车身。
他旁边是戴着草帽,一身黄色波西米亚风长裙的左伊。
左伊相比他们比较“凄惨”,因为她一个人从马来飞,谭斌也就给她订了一张头等舱。
她个头很高,体格强壮,但是因为极低的体脂,穿裙子盖住全身肌肉后,并不显得壮硕,反而高挑匀称,身材很好。
七人打过招呼,谭斌家的白人司机拉开车门,很专业地请他们进去。
谭既来跟李则安,早就已经半公开,大家都心知肚明,并肩坐在第二排。
以至于车子行驶在高速公路的时候,谭斌翘着二郎腿,懒洋洋说:“我家就七间房,我爹妈一间,我一间,我舅老爷一间,就剩了四间客房。”
他回头看着那俩,指向性很明确地问:“你俩一屋,没问题吧?”
李则安点点头。
谭既来扫他一眼:“你家差点儿事。”
“装屁装,”谭斌完全不吃亏,反唇相讥,“你从认识那天晚上起,就要死要活黏着老李,睡觉都不要分开,现在倒开始装矜持,我呸。”
黄嘉河头回听谭斌讲他俩的事,抓着座椅靠背把头伸过去:“什么?还有这事儿?”
谭斌“嗯啊”一声,说:“就在727的时候,头天晚上,我们压根儿都还不认识呢,某些人跟老李两个人眉来眼去,莫名其妙睡到一起,嘁。”
谭既来一脚蹬过去,却被谭斌敏捷地握住脚踝,轻轻一掰。
谭既来腿筋当即麻了,抱着腿哀嚎:“救命……”
谭斌笑,丢掉他的腿:“这位文盲,在这里你得喊help。”
谭既来狠狠瞪他,牙缝里挤出句话:“我俩啥时候眉来眼去了?!你能不能不要造谣!”
说他就算了,干嘛说李则安。
谭斌看他旁边的人情绪没什么太大变化,放心大胆调笑:“怎么没有,我跟左伊都烦死你了……当然跟你没多大关系,主要你导师太讨厌,我们是真不想带他学生玩。要不是发现老李看上你了,呵呵,谁搭理你。”
谭既来脸色涨红,左伊慢吞吞理解了谭斌的意思,重重点头:“嗯,他俩,在一起了。”
四个月了,左小姐还没理解“在一起”的正确意思。
不过好像也没说错。
从一开始,她就预判了结局。
李则安感觉到谭既来难以招架群起而攻之的调侃,握住他的手,无声地安慰。
谭既来怔了一下,望着他清黑的眼睛笑了。
他眼睛里倒影着自己的影子。
谭斌看着他俩安静对望,恰好车辆拐了个歪,把他甩出去。
他扶着车门爬起来后,做呕吐状:“我tm不行了。”
谭斌家的大豪宅在湾区某个著名社区。
他富豪爹妈知道儿子在家招待同事,很贴心地搬到另外一栋别墅,把偌大的空间全部留给他们。
只有谭斌的舅老爷懒得搬,蹲在家里跟他们年轻人一起住。
等谭既来见到他舅老爷时,知道为啥这人不走了——舅老爷跟他同岁,年纪比谭斌还小。
谭既来看着他00后的舅老爷啃着冰激凌:“你家辈分挺神奇啊。”
谭斌面露难色:“sam是我妈家很远很远的远房亲戚……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妈说他是我舅老爷。”
谭既来点点头,又忽然拉住他胳膊:“你们让我取个英文名时,不是说你舅老爷都不叫sam吗?”
谭斌“嗨”了一声,理直气壮:“我还不是怕你俩重名。”
接下来几天,谭既来被资本主义的浮华严重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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