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浓度不算高,胆子倒是还不小。
“啪!”破空声传来。
一道鞭子割开空气,对着凯德文打去,露在外面的皮肤瞬间隔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第二鞭紧随其后,直接将这个凶猛的血族直接抽飞了出去。
这两鞭子实在是出乎人意料,凯德文的父亲眼看着心爱的儿子被打,目眦欲裂,连忙跪下,哀声大呼道:“王上,息怒!”
路希法尔并没有收手,随即第三鞭就狠狠打在了凯德文身上!他没有收着手,来自纯血血族怒火之下的力道凯德文根本受不住。
疼痛与威压压着凯德文的心脏,比被血猎拿银枪打伤都还要痛上好几倍,将皮糙肉厚的血族直接抽晕了过去,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一群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路希法尔还想动手,管家连忙上前,“王,别脏了手。”
路希法尔收回鞭子,转身就走了出去。
管家看着首领走远,冷冷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起来吧。”
凯德文的父亲这才起身,连忙扑向了自己生死未知的儿子,哭声几乎要把天花板掀开,见到自己的儿子幽幽转醒哭声才弱了下来。
“没死。”管家拿着自己的手杖,收到凯德文父亲怨恨的眼光,凉凉开口:“你应该感到庆幸他只把小少爷抓了回来,也没有对小少爷干些什么,不然就不只是三鞭这么简单了。”
虽然说只是三鞭,但这是训练营里用来惩罚那些犯了错的学员的,一鞭就够他们躺床上半个月,三鞭打下去威压不亚于血猎的银器对血族的伤害。
凯德文的父亲还泪还挂在脸上,听着他的称呼当场愣在原地,“小少爷?什么意思?”
“这还得问问你亲爱的儿子,是怎么把王上的弟弟抓回来。”管家带上手套,将每一寸都抚平。
凯德文刚醒来,身体上的疼痛就将他的理智拉了回来,脸色惨白,吐出一口血,“他说他是血族,原来是真的……”
凯德文的父亲来不及震惊,只感觉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们这个地方在血族领地的最边缘,平常天高皇帝远,路希法尔也管不到他们这里来,所以凯德文向来都是这里行走的恶霸,除了同族,不管是狼人还是人类,只要长得好看的,他都会绑过来。
所以他儿子这是在别人已经表明身份的情况下,还将对方绑了回来,还当着人家哥哥的面说了这么多??
自己的儿子不死谁死?
管家血眸里泛着浓浓的厌恶,知道这些人还有用处,只好忍下内心的极度不满,敲了敲自己手上的手杖,“王惩罚完了,现在到我了。”
“我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的血族幼崽成了别人的小狼了?”
……
另一边。
他们一出来之后就找到了来接应他们的车。
过来伏击的总共有十个人,被塞进了三个车里。
孙景,也就是一开始想救鸦透出去结果弄了半天没成功的血猎,本来是想让少年跟着自己坐,结果他还没动,沈听白就抓着少年的后脖领把他拎上了第一辆车。
他一着急,把最开始定下的做第一辆车的人挤了下来,跟着沈听白和鸦透挤上了后座。
副驾驶的队友和主驾驶的司机看到队长拎着一个不认识的少年进来都有些发愣,纷纷回头想看看具体情况。
少年的兜帽刚刚就掉了,露出的头发略微有些炸毛,正一根根翘着。被拎着就像一只被抓后脖颈的猫,乖乖的没有乱动。
他被丢到最里面,沈听白就在他旁边坐下,推了推眼镜,“开车。”
司机点点头,不再凑这个热闹,全神贯注地将车发动,很快离开了这个地方。
车边是倒退的风景,外面是一望无际的田野,除了他们这三辆车,很少能看见有人的身影。
坐主驾驶要开车,副驾驶又不用,坐在那个位置上的血猎频频回头,想看看这个突然被带回来的少年,被孙景拍了回去,“你好好包扎啊,一直回头看干嘛。”
他们之前假装自己打不过,被血族压入了地牢,目的就是为了获得那片地方的整块地图,顺便炸个地牢挑衅一下。
只是没想到,那边全都是85%以上的高浓度血族,他们周旋之间难免会受一些伤。
只有沈听白看上去没什么事。
副驾驶的血猎听完转过头,拿过药给自己手上的胳膊包扎起来。血猎们都在包扎,一时间没人说话,或许还因为沈听白这个队长在这里的缘故,车子上极其安静。
鸦透咽了咽口水,那天晚上自己被包在一堆血猎里的感觉又来了,有些紧张。
他小心看了一眼旁边闭目养神的沈听白,又看向窗外。
没有错的话,他们应该会直接驶向内城,也就是血猎在的地方,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把自己带进去。
到这里,001才明白过来,【宿主,所以您之前是特意被抓住的吗?】
其实被绑过去的时候,宿主和那个87%之间的距离已经足够近了,再加上87%因为抓住了宿主极其开心,在他警惕心下降的时候是可以将他打伤逃走的。
虽然会有些风险,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少年点了点头,意识海里的样子乖乖坐在地上,又短又胖还白的手拖着自己圆圆的腮肉,“对呀,我看到直播间的信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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