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回山回家
落羽本门。
第五峰上。
“哈哈哈……”
心情相当畅快的孟长清,不禁笑着迎向刚刚接引回来的杜恩,“此番可谓尽得全功,狠狠挫败了悔情那女人的阴谋诡计,这么一来,她想在短时间再染指怨孽,就是很困难的事情!”
即便是本门的真君,对于怨孽的染指,其实就是拣一下至尊的剩饭剩菜,也很难有合适的场合培育,似却光星界那般特殊又合适的地方,悔情真君那边也只有一个!
所以,这次杜恩捣毁了她的计划,将来在挺长的时间里,都不用担心她又能在这方面搞什么样。
当然,怨孽这边是没法染指了,可不代表其他方向的不行,倒不如说,真君们现在对于怨孽的重视虽然足够,但也没有过于侧重。
原因也很简单,头顶的至尊师父就走在此道的最前面,这班门弄斧主要是为了看看斧头是怎么挥的!
因此,那由孽龙激发的波荡,所牵扯出相关的事件谋划,却不一定与怨孽有直接强相关,只是或多或少有着联系而已。
孟长清正要压抑兴奋,进行叮嘱,其实是自己在对自己说,然后,杜恩一开口的话,就让他瞬间冷静下来。
“郑兴是叛徒。”
“……”
“情况是这样的。”
杜恩压根不给愕住的他,好好整理心情的余地,把自己的经历大略地讲上一遍,听得孟长清那叫一个情绪起伏。
低落,叹息,狐疑,凝重,赞佩……
“泪河现在系在六天悲魔剑上,魔剑又因长凌风的遗愿而守护着这孩子,在那最后关头,长凌风的表现又很怪,连带着泪河与魔剑也都变得不正常。”
杜恩如此说着,尝试探究,于是念头一动,魔剑应着他的呼唤而浮现。
孟长清稳住心神,定眼看着这把魔剑,那是悲魔道所化,泪河的端口……
一时间里,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无法理解的情况,不由得皱眉摇头。
“看不懂,根本就看不懂,那泪河我知道,是悔情以灵脉为基,熔炼进了万般苦泪,最后再以悲魔道的传承,他们当年被至尊剿了,河水蒸发殆尽,所留下的旧干枯河床,去进行承载,然后做出来的一条新河。”
“按理来说,就是个六阶传承宝物,带着悲魔道的根本法门,因为有足够量质的外力,可以在短时间浇灌出化神期的魔头,并让其有一时挥霍不空的法力,所以明显是冲着你那边去的。”
“可现在嘛,好像连接的,真的是所谓的人间泪河,那众生喜悲汇聚之河,不不不,再者说,那悲魔道的根本法门,它其实压根就不是六天悲魔赋!”
说到最后,孟长清十分凝重之余,似乎带着浓浓疑惑。
可在下一刻,他又在眨了眨眼睛后,突然转口道:“泪河跟悲魔剑的事我大概清楚了,你不用担心,问题不大,至少在百年内是不会爆发问题的,而且悔情那边也不会拉下脸,再过来抢,毕竟它只是隐有六阶量,外在才五阶的东西,算是输给我的。”
嗯?
杜恩看着这准真君瞬间变脸,自己还毫无所觉的架势,顿时若有所思,没有多说无益,只默默地点头。
“这孩子,好像没有修仙的资质,你打算怎么安排?”
“我想把他带回家里,给父母他们抚养,也算是让他远离事端,顺带的,悲魔剑也能照应一下家里。”
“嗯,这样倒是不错,而且,你也可以衣锦还乡一下,去南地各城逛逛。”
“不,只是回一趟家里,然后就会回来,你先把时间加速给准备一下。”
“啊?你又要突破?”
孟长清顿时一愣,这别人的修仙,基本上都是浪费时间的无效修仙,到了杜恩这边,真就是修多少时间就能得多少成果啊?
都化神期还能这样勇猛精进,说实话,他也开始感觉到压力!
“不能放慢脚步,郑兴是悔情真君拿来验证我现状的,想必后面还会有个相应的局在等着我,所以当然是不能懈怠!”
“这倒也是,郑兴,唉!”
孟长清不由叹息一声,实在没想到信任的手下,会有那样的想法意图。
然后,他也没时间多想这些有的没的。
因为杜恩又开口道:“关于三万年前到一万年前,却光星界所面临的祸端,还有他们得到的外星外道之法,那种植道法门,你知道些什么吗?”
“别把我当什么都知道的人啊,除非我真的成就真君,不然他们是会默契瞒着我一些事情的,当然,也不是不能打听,只要能知道端倪,就可以跟他们博弈。”
现在主要是逐鼎真君,那边比较好打交道一点,当然,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杜恩点了点头,又把两样东西交给他。
“墨矩城,帮我修好。”
“嗯?!”
艹!
孟长清接过这玩意,扫了一眼,顿时只有头皮发麻。
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重量级的东西,让我给你修好?
“呃,尽量,我尽量……”
“还有这个,墨矩大修士所截留的灭形瞬间,说是钻研的话,可能得出针对消灭怨孽的法门。”
“没问题,我一定能修好!”
孟长清接过那把锁,再看墨矩城,瞬间眼神就不一样了。
因为想要最大程度解锁,从中钻研出克制杀死怨孽的法门,不需要自己也死掉的那种,就势必要先掌握墨矩之法,实在不行的话,也得是熟练熟知。
现在没有什么范本,能比墨矩城这个集大成之作要更好!
“还有这一批菁钢,既能克制灵母的邪性,又对贪欲化形的大妖有影响,可能会比较特殊,或许在哪里能特别有用。”
杜恩又掏出这部分东西,把篱院之外给堆满了。
孟长清看得不禁有种热泪盈眶之感。
你也知道主动回馈本派系了啊!
以前都是自己投资,感觉跟投进水里一样,响是挺响的,但都沉底了。
不过事实上嘛,杜恩只是把麻烦事都丢给孟长清干,这样自己就能心无旁骛地肝练修仙,以最快的速度提升修为实力。
“时间加速上,能不能再给我整得哨一点?”“怎么哨法?还有,这是姜莹说过要给你的道法,她已经去突破化神期,托我给你的,我把它改了改,加入了别的要素,应该跟你挺合适的。”
孟长清本来还想略有揣着,等后续或许能拿来钓钓杜恩,可现在就不这么想了,十分满意激动,大有你要什么我给什么的架势。
“简单地说,就是我在练习道法的时候,加速加持在空桑山上,要形成局部不定的时空潮涌,从而模糊正常的时间界线,让我更好更快地练习。”
杜恩的用意很简单,不只要时间的长度,还要时间的宽度,当然,考虑到孟长清的本事,其实是有些退而求其次的。
即便如此,也让对面感觉,自己是高兴得太早,好像进套了!
“呃,我尽量,尽量。”
孟长清这么回答,对于杜恩的实力增长,亦有了明显的认知。
能主动提到时空潮涌,证明这边已经模糊察觉到时间方面与空间方面的纠缠……不行,得抓紧时间突破,这小子真的快追上来了!
然而,再看手上抓着的两东西,瞬间又纠结起来。
“……看来,我也得整个时空超限,多方并进的操作啊!”
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至于负担方面,咬咬牙,总能撑过去的!
杜恩看事情已经交代说完,便直接点了点头,就带着孩子转身离开,留下发愤图强,已经迫不及待的孟长清。
落羽仙门,凡俗地界。
廊州,清水县,卧鲢乡。
滴滴滴答答~
喇叭声被吹响,能绕梁三日。
噼啪砰砰砰~
鞭炮声停不下,显十分喜庆。
乡里的杜家杜府,今日可谓是喜庆之日,是自家小孙子的百日宴,选择大张锣鼓的操办,那尚且年富力强的杜老爷,真是笑得嘴都合不拢,到处迎宾送客的。
虽然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那么多的客熟,但毕竟是早有经历过端倪,之前儿子婚宴等几次大小喜事,只是人来得较少而已,所以在这次,他也没有太计较什么。
“反正肯定是那臭小子往家里带的影响,这样其实也还好啦,最起码能知道他是过得越来越好……”
然后,杜父就发现,这杜恩的日子,感觉是有些太好了!
因为这次连堂堂的州牧,那一州主官都专门大驾光临!
“那个,州牧大人?”
“不用不用,不用大人,你我同辈同龄,我还得称你一声老哥哥才对!”
那州牧穿着官袍,风尘仆仆,从州城一路赶来,可算是踩着点到场,却一点怨言都没有,只有低头哈腰,格外的恭顺。
看得杜父这边头皮发麻,看得其他宾客不出意外。
他们也是从或大或小的渠道,知道了这乡下杜家今时今日的非同寻常,早先只是没有由头,或者没有抓住时机,不好贸然上门,是以这次一听闻这边再有喜事,那自然是立刻就抓住时机,蹿过来混个面熟。
贺喜嘛!
刚好路过,凑个热闹!
再怎么样也不会太过分,毕竟是喜庆之日,热闹点总比冷清点要好!
虽然杜父虽然觉得有些问题,但转念一想又觉得问题不大,捋着胡须就没在意。
直到眼前这位重量级人物的登场。
因为对方不只是一个人来,如果是自己单独上门,肯定就不会穿官袍。
那是在摆什么威风架势?
很容易贺喜不成反遭厌恶的!
“这京城的陛下,亦是有所耳闻,正值宫中亦有同喜,故而只觉恰好十分,当即差令下官,一并托送到礼贺,此谓天子与庶民同乐!”
丫的,这么恰好的吗?
杜父心里不由嘀咕,下意识瞥了一眼自己家的那个护卫。
或者说,那些护卫!
不知不觉间,这家里的护卫就多了起来,还都是个个热情积极得很,你让他走,他点头就离开,然后就躲在暗中,徘徊不去。
要不是有了个意外揭穿这个,杜父都不知道这帮家伙会这么上心!
然后护卫们也就不藏着掖着,都来到明面上了。
杜父大概也知道怎么回事,毕竟一开始的护卫,可是在自己二儿子,也就是现在也当爹的那儿子降诞之时,专门带来仙门方面的允可,还有杜恩的些许传话。
修仙者!
说实话,一开始他对这个情况,还有些头皮发麻,毕竟那仙门之辈,可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后面慢慢的也就正常化,因为这部分人还真就是好人。
此刻,面对这位杜老爷的目光,护卫们老神在在,只给他表示没有问题。
态度随和亲近,彼此还算是钓友呢!
虽然不使点手段,他们居然还钓不过人家。
那州牧小心翼翼瞥着,暗自心惊,显然也有渠道知晓这些护卫的身份,于是看起来更加的卑微了。
——连皇宫的修仙者供奉,往日里面对那些皇亲国戚,都是用鼻孔看人的,哪有杜家这边如此随和亲近?!
州牧大人态度更加谦卑,杜父也是有些小心翼翼。
这一辞一让的,才让对方落座在主桌上面。
即便如此,那也是屁股不敢沾稳,完全就是个奴才作态。
杜父看得摇头,再回头,自家的几人,准确说,四个人,也都显得有些不适应。
杜母金氏,年早过半百,但因为这些年各种膳补不缺,看着还算年轻,面容红润。
穿着喜庆,刚当爹的年青人,其实还未有及冠,但身姿昂扬,此刻却有些坐立不安,一双眼睛总忍不住看向三处。
第一处,是桌上不断添加的各个陌生人物,哪个拎出来好像都挺厉害,但基本都是笑脸如,一副克制着献殷勤却又实在忍不住的架势。
他心想着,连州牧都来捧场,应该是没有其他人了吧?
毕竟皇帝老子的贺喜都给带到了。
第二处,是自己身边的人,在其右侧坐着的是母亲,而左侧坐着的,是两个人,妻与子。
年轻的妻子,抱着满百日的孩子,孩子是今日的主角,现在沉沉睡着,但来往的宾客,除了那些乡里的同宗熟人,竟然没有一个敢主动言及,显得讳莫如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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