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夜晚的街道,可今天月光明亮,四周景色都看得分明。
先前的那些打斗和喧闹声都已经离得很远,静謐的巷子里,只听见一对男女彼此纠缠的响动,喘息、吟哦、肉体碰撞声。不论谁看到这副场面,都绝不可能弄错他们正在做的事情。
为了让失衡调整得更快,苍希一边肏她,一边吻她,手上搓揉、拧拉着少女的乳尖,让她又再兴奋一点。
而发热的身体被夜风一吹,又再次提醒她这是在户外的大街,殷璃身子一颤,发出带着哭腔的嚶嚀缩紧了下腹。
苍希被她偷袭,好不容易才没洩出来。
「乖乖…忍一忍,还差点……」
如果是平常,他很愿意陪璃璃玩各种花样。但现在时间和场合都太特殊,只得哄着怀里娇娇的宝贝,将整个节奏都放缓下来。
「我们慢点…这样璃璃有感觉吧?嗯,好棒……」
殷璃被他慢慢磨着,只觉得快感来了一波又一波,浑身发软得感觉要化成一滩泥,尤其被擦过敏感点时整个人都要哭出来。可她又不敢在这时高潮打乱节奏,只好全部努力忍住。
「啊、哈嗯…呜……那、那边…啊、别碰……」
苍希的身体状况毕竟不比平常,因此也没从容到哪去。为了调解闇元素,跟殷璃一样只是强压下快感,只要精神稍微松懈,就感觉下体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让他不住喘息。
「璃璃放松点……唔…好乖、好乖、不顶你那里,别夹……」
苍希抱着她,不敢再给其他刺激,交合的节奏也已经放得足够缓慢,可还是被那软穴夹裹得感觉要升天。
少女此时也哭得好不可怜,已经不晓得到底是谁在折磨谁。
「里、里面、不要了……哈啊……」
两人纠缠在一块,彼此给予对方巨大的考验,苍希此时是真心头痛殷璃如此敏感,随便动都感觉要让她绞出来。
而且这也不是哄哄就能解决的问题……当他再次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榨出来的时候,苍希简直开口想求她。
「好祖宗,别那样吸……唔!」
他轻搔少女的后腰,想提醒她别夹。可就这样一个细微的动作,也不知刺激到她哪了,底下小穴突然把吞吃的东西紧紧裹缠住。
苍希闷哼一声把人抱住,可还是抵挡不住下腹的热意,喷涌的阳精、慾望、意识……全给她吸走。
殷璃则是在一波快感中突然被对方搂紧,下一秒便感觉到有东西慢慢注入体内深处,而她被固定在这个姿势,只得开着腿,让那些黏稠滚烫的液体浇灌在里面。
不是平时那种有力且瞬间的衝击,而是用一种相对缓和的速度喷在敏感的内壁上,让那整块区域都毫无保留地被冲刷。
她扛不过这样长久缓慢的射精,在哆嗦中感受到体内累积的愉悦跨过了某个临界点,也跟对方一样攀上了顶峰。
「嗯…哈……啊嗯……」
两人的高潮都缓慢而持久,却怎么也停不下来。他们互相紧抱着对方,交合处紧密相贴,像要把彼此融为一体。
整场欢爱结束后,他们依偎在一起调整气息。
月亮像在这时才懂得害羞了躲到云后,这片街区顿时垄罩在黑暗中,让沉浸于亲密中的一对璧人清醒过来。
殷璃从高潮里渐渐回神,慢慢从苍希怀里直起身,可即便是在这样晦暗模糊的视线中,也能看到眼下的景象有多荒唐。
他们居然…真的在大街上……一路做到了最后。
苍希看着她的表情,轻轻在少女嘴角吻了一记,接着开始给她整理衣服……虽然穿上去后还是露很多,可好歹该遮的地方还是得遮。
殷璃这时也才反应过来,支起身子想从对方腿上离开,下秒却一个脚软又坐了回去。
虽然身体还是没能恢復到平常水准,但苍希起码已经有心情调笑了。像这样才抽出又马上把他吃进去,虽然是没让他再次硬起来,但作为男人,实在很难无视这种刺激。
他勾着手指刮过少女的鼻头,脸上是平时捉弄她时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璃璃可是还想要?就是现在赶时间,不如下次再好好给你。」
殷璃脸红了,她气闷又觉得懒得跟这傢伙计较,接着又使力了两次才成功站好。在这过程中里面的东西漏了出来,星星点点沾在她的大腿和苍希的衣袍上。
殷璃被这景象闹出个大红脸,一时却也找不到乾净的布来擦。状况恢復不少的苍希动动手指,涓细的水流立刻把这些痕跡都清理乾净,甚至连少女的私处都在瞬间变得乾净清爽。
虽然水流擦过体表的速度很快,可那瞬间给殷璃带来的奇异感觉,让她站在原地纠结自己是该骂人还是该道谢。
苍希坐在原地试了一下自己的力量。
身上各处仍在隐隐作痛,但至少体内元素状况基本还算稳定,不像之前无时不刻都在被闇元素侵蚀,彷彿每个脏器都在出血。
他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并整理衣装,感觉力量大概恢復到了平日的六成……这水准要跟淮明单打独斗有点难,可跟着军队一起围殴对方,够了。
他转头看向殷璃,只见少女一脸纠结地拎着那条绑带内裤,似乎正在挣扎,这玩意是穿着比较色情,还是不穿更加妨碍风化。
苍希从少女手上拿过那块布料,半跪下来给她系上。
再怎么说,他也没法接受璃璃在大街上下空……这要不小心走光了,光想像都觉得要疯掉。
「今晚外头恐怕不太安生,璃璃还是赶紧回宅邸去吧。」
苍希这样说着,但他其实知道殷璃会怎么选择。
果然就见少女摇了摇头。
「我要去找伊瑟……他说他收到了水族官方的正式请託,协助应对那种奇怪的爆裂武器,我想我能帮上忙。」
……是啊,方才那情况若不是璃璃在场,恐怕他已经当场昏厥,任敌人宰割了吧。
苍希没有再劝,而是用传音符通知了卡姆,并拿起放在一旁的斗篷给她披上。
「晚上天冷,留意别着凉了……幸好斗篷够大,就记得摀严实点…璃璃这副样子要是让人看了去,我可就得修练不挖人眼珠子的雅量了。」
眼前这人说话一套一套,殷璃早就搞不懂哪句是真是假,可这不妨碍她抱怨。
「既然如此,一开始为什么要让我穿……」
──如果现在老实承认那不过是个玩笑话,她会搓颗闇元素球直接往自己脸上扔吗?
苍希一瞬间闪过这个想法,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勾起少女的下巴,倾身过去让两人的唇瓣相贴。
殷璃愣住了。
她还在想该不该推开对方时,突然发现有股清凉的力量流进她体内,像一尾鱼一样在身体各处游走,过一会后才在丹田的部位消散开来。
虽然知道殷璃一定会受到最严密的保护,可想到她要跟去追捕现场,苍希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临时植入的水之加护就算没办法防御住所有伤害,好歹能削减一部分法术攻击。
「璃璃记得以自己平安为主,绝对不要勉强。」
他说的同时替少女将鬓发别到耳后,又仔细看了看眼前这张面容后,这才直起身,看向不远处融于夜色中的男人。
「照顾好她。」
对方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的神色。
「不用你说。」
苍希交代完所有事情,下一秒便操控水流托起自己,很快消失在街道远方,遁入沉黑的夜幕中。
殷璃则后知后觉地转向方才另个声音的来源……并再再次被卡姆给吓到。
──这人到底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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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淮明这两个字,它在多年前并不是个巨大的禁忌,而是属于水族的一起传说。
淮家原本就是名门大族,属于累世的书香世家,族中几乎每代都有人在朝中做官,到了这一代更是烈火烹油,其中一名淮家人不但当了王的老师,还是叁朝太傅,手下的生徒不仅有王公贵族,更有皇亲国戚,在水族政坛上说是横着走也不为过。
这位淮太傅一生顺遂,人生唯一不那么完美的,大概就是年近四十才得子,而再过五年后才又有了女儿。
可不论如何,他也已平步青云、儿女双全,照理说人生不会再有什么遗憾。
但只能说,命运这东西,总是永远都不缺发夹弯。
淮太傅一把年纪生出的女儿容貌殊丽、秀雅端庄,精通琴棋书画那是基本功,文采更是吊打澕京大半学子,他每次见都要抚着鬍子乐呵好半晌。
可养的儿子不知为何就长歪了。小时候让大人押着还愿意乖乖读书写字,年纪大些就开始舞刀弄棍。家里的教头师傅原本只是请来帮公子锻体健身,可没想到淮大少爷后来居然开始天天跟着师傅鬼混。
等到了二十岁那年,这位不务正业的淮家大少更不知哪根筋不对,开始嚷嚷说要去从军,就算得捱上百个板子也非去不可。还说这一百下就当还了父母恩情,不管长辈是否允许,他这军人是当定了。
这番话一出,板子还没往不肖子身上打下去,已经有点年纪的淮太傅先被儿子气得吐血。
这小子还记不记得自己姓啥?淮家那可是数百年的书香大族,家里有个小辈不肯好好读书,天天拿把刀在那里挥已经很难看了,就这样淮太傅也还是可以忍……只要不嫖不赌,儿子紈裤就紈裤,最多让他养一辈子,跟爱攀比又不懂说话的亲戚少点往来。
可军队是什么地方!?这小子不知道他爹、他们淮家最大的政敌就是军部的那几个领头的?每次讨论起要不要跟外族开战,那都是直接先在朝堂上开啟全武行。
顺便一提,他在朝会上跟那群将军动手从没输过。谁让文官打武官那是随便揍,可武官对文官动手会出大事……都不用碰到,人家自己往地上一摔,嚎得像死了爹娘,你有一百张嘴都没处分辩。
淮太傅专门在家里养了位教头师傅,就是想让儿子多学几个将来能在朝议上用的阴招……但不是为了让他学好武功去投敌!!
他气得直接躺了两天,起来后撂下狠话,说那一百板子不用打,成年但不成器的死小子有本事就去军队闯,什么都没闯出来再回家补板子,要真闯出名堂来,他这老子自罚一百杯酒给儿子赔罪!
淮明听完后向父母嗑头,接着转身就走出家门,一步都没停也没回头,脚步看着还挺轻快,像是喜不自胜地奔向大门。
淮太傅再次差点被儿子气晕,怒得让人把长子房里的东西收拾到最偏远的茅屋院落。
以后这小子回来只准住这破屋了!翩翩公子和文人雅客你不当,那就给我去当粗鄙的莽夫吧!
他们淮家跟军部的人不对头可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好几代结下的怨仇。他就不相信那些人会让这臭小子出头,自己等着那不肖子乖乖回来道歉就是了。
于是淮太傅等啊等,等得把儿子的茅屋换成竹屋,竹屋又换成砖屋,还怕冬天的冷风特会鑽洞,仔细盯着工匠一砖一瓦地盖房子。
最后在妻子的劝说下他想了想,自己年纪一大把才有了对儿女,看着也不会有别的孩子,就这么俩宝贝疙瘩,还是多疼宠些吧。
再加上女儿淮暄已经议好亲事,明年春天便准备嫁入宫里,到时夫妻俩身边也就剩个儿子了,还能疏远到哪里去呢?
这样一转念的淮太傅宽了心,之后的日子除了对着政敌喷口水,整天就是琢磨该怎么接受那不肖子的道歉,让自己跟孩子都有面子、下得了台阶。
结果他继续等啊等,等得都抱了外孙,乖孙孙会喊人会走路了,淮明还是没有回家。
最近几年魔潮纷乱,在军中的士兵是真的要上场作战的。终于有些焦急的淮太傅不赌气了,暗暗派人打听儿子的消息,收到情报后一看──乖乖,就这么几年时间,不肖子居然真的挣了个不算太小的军衔。
老太傅气归气,终究还是有些开心。
儿子有点成就能拿来说嘴,那一百板子也可以不用打了,回来父子俩喝几杯酒,那死小子让他骂两句,这整件事就可以翻篇……
所以淮老太傅备上了一整缸好酒继续等,等得十年佳酿变成十五年……又变成二十年,这十年间淮明的战功越来越大,这个名字也变得越来越无人不知,名声甚至远播到外族人耳中,聊起水族就不得不提两句。
他等了整整十四年,才等到离家的儿子回京,随后马上站到他的对立面,在朝堂上力陈水族应对外族人更加强硬,如此才能应对火风联盟藉着剿魔之名,在边境土地的归属上大作文章。
老太傅这么久都没等到儿子的一封家书,时隔十四年手上拿到的第一封淮明亲笔文书,就是篇主战奏章。内容强烈声明水族除了应对魔潮外,也该为了能与外族一战极力扩张军队,而不是傻愣愣看着人家把大军开到边境,还大张旗鼓欢迎对方。
……扩军?主战?
哪些个没长脑子的这种时候不打魔物而是打人类啊!嫌大伙团灭得不够快?
而且这浑蛋儿子难道不晓得,一直来最拼命缓和与外族关係的,就是他们淮家的人了吗!?
这封奏疏已经不是打他淮太傅的脸了,根本就彻底把整个淮氏的立场放在地上踩!
写出这种东西来的傢伙,怎么好意思姓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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