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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小分歧
东方正弘找过来时，王机玄正利用战傀制作新的阵基。
这位指挥官看到正在干活的邢钿就是一愣。
虽然东方正弘已经知道，这是王机玄控制的傀儡，但他多少还是有些心理不适，快步找到了角落的道长本体。
王机玄只能停下战傀手头的活，含笑睁眼。
“有什么急事么？竟然让您亲自跑一趟。”
“可别用敬语。”
东方正弘倒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旁边沙发上，接过牡丹送来的温水，笑呵呵地说：
“是总司令有事找你，不是公事，但也跟公事相关，让我亲自过来问一下……让你僚机关闭下录音功能吧。”
王机玄看向牡丹，后者欠身行了礼，带着两名值班的机械女仆一起离开。
王机玄纳闷道：“到底什么事？”
不远处，听力比较好的郑士多和吴满，对声音比较敏感的高婷，此刻都下意识竖起了耳朵。
东方正弘叹了口气接下来的话像是有些难以启齿。
停顿了半分钟后，东方正弘说：
“邢钿被你控制的事，现在还是秘而不宣的状态，我们要利用邢钿做宣传。
“上次你录制了十二分钟的视频，我们广泛地投放进了d2综合战区的网络，几乎做到了百分百覆盖，给了d2那边很大的压力。
“不过，让我们没想到的是，d2那边只是表面抗议、简单澄清，强调说军事控制权一直在军方手中，也算是回避了他们本身是否被邢钿控制的事。
“然后，最讽刺的地方来了，他们的高层有十六个人，其中七个人联名，私下里找到总司令……”
王机玄身形后仰：“剩下的那九个人，是拉不下脸，还是没被控制？”
“应该两者都有吧。”
东方正弘缓声道：
“从d2综合战区的权力控制结构可以分析出，他们的高层确实是有一个核心利益团体，具体怎么样，也不是我们外人能知道的。
“他们只有一个诉求，那就是想请邢钿给出某种药物的配方。”
“药物，配方？”
王机玄仔细回忆着。
他此前看过了邢钿的记忆。
因为太过于恶贯满盈和心理变态，以至于他都不敢细看。
修行界的普通魔修如果知道邢钿所作所为，必然纳头便拜！
稍微回忆、搜查，王机玄也就明白，【一种药物】具体是怎么回事。
那是生物十三所开发的一种特殊药物，会成瘾，而且配方可以根据不同化合物的成分细微不同进行调配，对人体损伤较小、但一旦沾染，缺了这种药物就会产生各种‘渴望’，身体极度痛苦，且会在半个月内逐渐死亡。
这本身是生物十三所搞生物实验的副产品，邢钿利用一点人脉搞弄到手里，也成为了他控制d2综合战区的主要手段。
王机玄翘起二郎腿，手指敲打着膝盖。
东方正弘问：“很难办吗？”
“不是难办不难办。”
王机玄苦笑着说：
“这事就不能办。
“这算什么？一群被腐蚀的高官抱起团来，竟然还想拿到这种配方，然后呢？让他们用这样的方法去控制其他官员？”
东方正弘点点头：“这一点，我们也考虑过……但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果断药，再有几天他们就要出问题了。”
“那就出问题。”
王机玄耸耸肩：“这件事在我这里，没得谈。”
东方正弘道：“我就这么回复总司令？”
“嗯。”
王机玄很认真地解释：
“我能理解，你们想要统合d2综合战区的力量。
“但有时候还是要挑一下合作伙伴……
“这些人虽然也是受害者，但他们帮助邢钿选取素材已经几十年。
“明明有机会反制，却因为自身懦弱而不断退步，我刚才搜查了下邢钿的记忆，这些人之所以会中招，就是因为本身底子不干净，纵欲、享受权力、或者喜欢阿谀奉承。
“他们本质上已不能算是人类，他们并没尽到自身的责任，我不去把他们当做邢钿的同党一起除掉，已经算是为大局考虑。”
“那我明白了，”东方正弘叹了口气，“其实总司令的意思，也是趁机让d2综合战区脱胎换骨……”
王机玄抬手示意：“这些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想干涉人类文明的政权更迭，我在乎的就是两件事，扫除威胁、平稳发育。”
“好。”
东方正弘站起身：“我这就回去禀告，这件事确实有些不太好。”
“没关系，这不会影响我对d5的评价。”
东方正弘离开后，王机玄又费了一点时间，将邢钿控制d2综合战区的过程看了一遍。
道长也是心里有数。
像d2综合战区这种数字比较小的战区，受黄金时代人类残存势力影响比较深，用他们修行界的话来说，就是世家横行、盘根错节。
权力在以某种形式向下传承。
而像d5综合战区这种，曾经大半被刃兽摧毁，又一点点夺回失地，相当于新起炉灶的区域，反而能诞生傅坚也能让傅坚拥有一大批追随者和信奉者。
当然，各大综合战区大部分还是不错的，也坚守着保护人类、守护文明的底线，d1/d2/d3这三个老战区，是被灵能之都控制的重灾区。
摇摇头，王机玄继续忙自己的。
心神切换到战傀，道长又想到了什么，问刚回来的牡丹：
“五号的专属灵奴，那个说话声音很小的女孩，好像是d2高官的后人吧。”
“是的长官。”
“盯好她，不要让她有任何机会跟d2联络。”
“是。”
战傀继续忙碌，制造新的无人机用阵基，利用战傀的法力，无人机布阵的威力也能有所提升。
他本体还需要做些准备，才能吞服提升资质的丹药。
争取把返虚境圆满的窗口期利用到最大！
……
王机玄还以为，这件事在他拒绝后，已经可以结束了。
怎料，他刚忙碌没两天，正尝试吞服一些基础丹药，东方正弘和周峥德一起找了过来。
两人是为了两件事。
东方正弘知道王机玄的态度，直接说明来意：
“d2综合战区那边，十一个军方高层，连同他们的总司令，一起找我们总司令求情，想让总司令看在大家一起奋战多年的份儿上，让邢钿交出配方。
“他们给了很多许诺，比如，适当遵从d5的意志，等等。
“这件事肯定是不义的。
“但如果我们能利用邢钿的配方做些事，比如，生产这种药物，给他们续上命，后续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培养一批新的军官……其实也不是不行。”
王机玄有些无奈地看着东方正弘：“那意思就是说，你们也认可这种手段了？”
“肯定不认可，这是原则性问题。”
东方正弘苦笑：
“但总不能看着d2直接陷入混乱。“这些人已经要疯了，他们手里还捏着一定数量的核弹，总司令的意思是，管控风险、逐步替换。
“当然这事全看王老师您意思。”
王机玄低头思考了很久。
这些其实跟他没关系，但他心底着实不愿去做这般事，尤其是，当他看到了邢钿和那些老人的丑态。
“十三所那边也没配方吗？”
“这件事是邢钿搞的，邢钿买通了一名研究员，那名研究员现在骨灰都不知道去哪了。”
东方正弘指了指一旁站着的战傀：
“现在他们都知道，邢钿被我们俘虏了。”
“峥德，你怎么看？”
道长突然点名，让周峥德明显怔了下。
他讪笑：“我不是为了这事过来的。”
“说下看法。”
“我不赞成给他们配方，也不赞成我们用药物控制的方式，直接掌控d2综合战区。”
周峥德耸耸肩：
“道理很简单，这不是真正的军事同盟，只是一种政治操弄。
“之前我们偷袭他们的雪山基地，d2军方高层态度极其暧昧、两边摇摆，如果我们控制了他们，难保他们不会重复上演这一幕。
“就算不讨论这些，也不去管我们的信仰和原则，退一万步说，假设他们因为缺少药物而死了、疯了，d2真的会崩溃吗？
“没有被控制的军官，按理说应该才是大多数吧？
“这些被邢钿控制的人，自然而然形成了邢钿派，邢钿派必然会不断排外，要么把人拉下水、要么把人从圈子挪走。”
东方正弘提醒：“d2周边还是有大批刃兽群在的，他们面对的王级刃兽也有五到六只。”
周峥德反问：“那些驾驶恐怖机甲的半人机甲，会因这件事突然暴毙吗？”
东方正弘摇摇头：“这个，不太确定，可能会有一部分。”
周峥德叹道：“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多大能量，能让您和总司令都想卖人情给他们……”
“也不是卖人情，”东方正弘苦笑，“是，总司令的几个战友，几位d2的二代半人机甲，你知道的，总司令有时候确实会顾及这种战友情，他们毕竟一起并肩战斗过。”
王机玄问：“距离他们必须服药还有多久？”
“两天？”
“嗯，够他们准备后事了。”
王机玄撇了下嘴：
“这件事不要再找我了，峥德说的对，d2不会因为缺少了一批掌权者就崩溃，在刃兽给的巨大压力下，他们的权力结构会迅速重组。”
“好……这个任务可真难做，”东方正弘摇摇头，“还会影响我在王老师心底的形象。”
“这肯定不会。”
王机玄拿了两枚固本培元、调节气息的丹药，直接扔到了东方正弘手里。
“红的你吃，白的给周美盈部长，吃了以后好好休息，能够让你们年轻个十几岁。”
“谢了，”东方正弘笑着将这种珍贵的丹药拿在手中。
周峥德沉吟几声：“给我妈妈的丹药，不该是让我送过去吗？”
“人家的事，你就别掺和了。”
王机玄一把勾住周峥德的脖子，拽着他去了旁边角落。
“调查怎么样了？”
“嗯，按照你说的，我派人去调查了d2综合战区那批从外面拐卖回来的少年……他们大部分被灭口了。”
周峥德小声嘀咕：
“d2的军方控制了那片区域。
“有人想要扫除邢钿对d2的影响，或者是，有人想要消灭他们同流合污的罪证，这个显而易见。
“不过，我刚听到d2高层被药物控制这事，之前想不明白的情报也就对上了……他们调动了大量的钻地机器，试图挖穿进入雪山基地秘密基地的通道，只是因为里面有辐射而且坍塌的区域太多，现在还没进展。”
“嗯？”王机玄皱眉问，“他们想去找药？”
“应该是，不然不可能这么急迫，”周峥德啧了声，“d2综合战区附近的刃兽群也开始有活跃的迹象。”
王机玄抱起胳膊仔细思考。
周峥德提醒:“我刚才说，他们大部分被灭口了，我们的情报人员还是有所收获的。”
“他们说的叶子?”
“是的，”周峥德道，“就是那个从我们d5逃出去的少女，根据我们套取到的情报推测，她已经纠集起了一大批荒野游荡者，在刃兽的地盘边缘附近游荡着，目的不明。叶子还挑选了十几批少年少女，派去了d3/d4综合战区。”
王机玄：……
“这真的像是一个十几岁少女能做到的吗？”
“恐怕不是，”周峥德叹了口气，“她身上的谜团太多了，而且可以确定的是，她逃出d5以后，直接就对接了外部资源……我怀疑，是跟克隆实验方面研究的记忆覆盖技术有关。”
王机玄摇摇头：“继续调查吧，尽量找到她的位置，剩下交给我解决。”
“那些被叶子渗透的堡垒，要提醒一下吗？”
“提醒吧，可以用一些隐秘的方式，”王机玄心底划过了两个名字。
黑火帮boss孔莲玫；
进入轮回状态的六号灵修者；
王机玄更愿意相信，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恶意，但事实证明，恶意总是伴随着人心而生。
“这个给你，”王机玄塞了一颗蓝色小药丸给周峥德。
周峥德纳闷道：“啥效果？”
王机玄啧啧笑着：“金枪不倒，龙精虎猛，一颗续你十年勇猛身姿……”
周峥德一口吞了下去。
“还有个副作用，”王机玄皱眉道，“你怎么吃这么快，这东西会让你浑身燥热，需要及时宣泄一股躁火。”
周峥德：……
“淦！你怎么不早说！”
他掉头就跑，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
随后，王机玄就看向在那边跟万小七一起打电动的老郑。
真是奇了怪了，类似丹药给老郑前后用了两枚了，为啥老郑一点反应都没有？
体质这东西，还真说不清。
王道长摇摇头，继续去忙自己的。
半个小时后。
一架运输机离开了d2综合战区，朝d5全速飞来。
运输机机舱内，一名身材两米半高的老半人机甲静静坐着，他那银白色的光头没有用假发，全身仅保留了一双眼睛是原零件。
一旁有老人叹息：“副总司令，您其实不必亲自去……”
老半人机甲没有多言语。
(本章完)
东方正弘找过来时，王机玄正利用战傀制作新的阵基。
这位指挥官看到正在干活的邢钿就是一愣。
虽然东方正弘已经知道，这是王机玄控制的傀儡，但他多少还是有些心理不适，快步找到了角落的道长本体。
王机玄只能停下战傀手头的活，含笑睁眼。
“有什么急事么？竟然让您亲自跑一趟。”
“可别用敬语。”
东方正弘倒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旁边沙发上，接过牡丹送来的温水，笑呵呵地说：
“是总司令有事找你，不是公事，但也跟公事相关，让我亲自过来问一下……让你僚机关闭下录音功能吧。”
王机玄看向牡丹，后者欠身行了礼，带着两名值班的机械女仆一起离开。
王机玄纳闷道：“到底什么事？”
不远处，听力比较好的郑士多和吴满，对声音比较敏感的高婷，此刻都下意识竖起了耳朵。
东方正弘叹了口气接下来的话像是有些难以启齿。
停顿了半分钟后，东方正弘说：
“邢钿被你控制的事，现在还是秘而不宣的状态，我们要利用邢钿做宣传。
“上次你录制了十二分钟的视频，我们广泛地投放进了d2综合战区的网络，几乎做到了百分百覆盖，给了d2那边很大的压力。
“不过，让我们没想到的是，d2那边只是表面抗议、简单澄清，强调说军事控制权一直在军方手中，也算是回避了他们本身是否被邢钿控制的事。
“然后，最讽刺的地方来了，他们的高层有十六个人，其中七个人联名，私下里找到总司令……”
王机玄身形后仰：“剩下的那九个人，是拉不下脸，还是没被控制？”
“应该两者都有吧。”
东方正弘缓声道：
“从d2综合战区的权力控制结构可以分析出，他们的高层确实是有一个核心利益团体，具体怎么样，也不是我们外人能知道的。
“他们只有一个诉求，那就是想请邢钿给出某种药物的配方。”
“药物，配方？”
王机玄仔细回忆着。
他此前看过了邢钿的记忆。
因为太过于恶贯满盈和心理变态，以至于他都不敢细看。
修行界的普通魔修如果知道邢钿所作所为，必然纳头便拜！
稍微回忆、搜查，王机玄也就明白，【一种药物】具体是怎么回事。
那是生物十三所开发的一种特殊药物，会成瘾，而且配方可以根据不同化合物的成分细微不同进行调配，对人体损伤较小、但一旦沾染，缺了这种药物就会产生各种‘渴望’，身体极度痛苦，且会在半个月内逐渐死亡。
这本身是生物十三所搞生物实验的副产品，邢钿利用一点人脉搞弄到手里，也成为了他控制d2综合战区的主要手段。
王机玄翘起二郎腿，手指敲打着膝盖。
东方正弘问：“很难办吗？”
“不是难办不难办。”
王机玄苦笑着说：
“这事就不能办。
“这算什么？一群被腐蚀的高官抱起团来，竟然还想拿到这种配方，然后呢？让他们用这样的方法去控制其他官员？”
东方正弘点点头：“这一点，我们也考虑过……但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果断药，再有几天他们就要出问题了。”
“那就出问题。”
王机玄耸耸肩：“这件事在我这里，没得谈。”
东方正弘道：“我就这么回复总司令？”
“嗯。”
王机玄很认真地解释：
“我能理解，你们想要统合d2综合战区的力量。
“但有时候还是要挑一下合作伙伴……
“这些人虽然也是受害者，但他们帮助邢钿选取素材已经几十年。
“明明有机会反制，却因为自身懦弱而不断退步，我刚才搜查了下邢钿的记忆，这些人之所以会中招，就是因为本身底子不干净，纵欲、享受权力、或者喜欢阿谀奉承。
“他们本质上已不能算是人类，他们并没尽到自身的责任，我不去把他们当做邢钿的同党一起除掉，已经算是为大局考虑。”
“那我明白了，”东方正弘叹了口气，“其实总司令的意思，也是趁机让d2综合战区脱胎换骨……”
王机玄抬手示意：“这些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想干涉人类文明的政权更迭，我在乎的就是两件事，扫除威胁、平稳发育。”
“好。”
东方正弘站起身：“我这就回去禀告，这件事确实有些不太好。”
“没关系，这不会影响我对d5的评价。”
东方正弘离开后，王机玄又费了一点时间，将邢钿控制d2综合战区的过程看了一遍。
道长也是心里有数。
像d2综合战区这种数字比较小的战区，受黄金时代人类残存势力影响比较深，用他们修行界的话来说，就是世家横行、盘根错节。
权力在以某种形式向下传承。
而像d5综合战区这种，曾经大半被刃兽摧毁，又一点点夺回失地，相当于新起炉灶的区域，反而能诞生傅坚也能让傅坚拥有一大批追随者和信奉者。
当然，各大综合战区大部分还是不错的，也坚守着保护人类、守护文明的底线，d1/d2/d3这三个老战区，是被灵能之都控制的重灾区。
摇摇头，王机玄继续忙自己的。
心神切换到战傀，道长又想到了什么，问刚回来的牡丹：
“五号的专属灵奴，那个说话声音很小的女孩，好像是d2高官的后人吧。”
“是的长官。”
“盯好她，不要让她有任何机会跟d2联络。”
“是。”
战傀继续忙碌，制造新的无人机用阵基，利用战傀的法力，无人机布阵的威力也能有所提升。
他本体还需要做些准备，才能吞服提升资质的丹药。
争取把返虚境圆满的窗口期利用到最大！
……
王机玄还以为，这件事在他拒绝后，已经可以结束了。
怎料，他刚忙碌没两天，正尝试吞服一些基础丹药，东方正弘和周峥德一起找了过来。
两人是为了两件事。
东方正弘知道王机玄的态度，直接说明来意：
“d2综合战区那边，十一个军方高层，连同他们的总司令，一起找我们总司令求情，想让总司令看在大家一起奋战多年的份儿上，让邢钿交出配方。
“他们给了很多许诺，比如，适当遵从d5的意志，等等。
“这件事肯定是不义的。
“但如果我们能利用邢钿的配方做些事，比如，生产这种药物，给他们续上命，后续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培养一批新的军官……其实也不是不行。”
王机玄有些无奈地看着东方正弘：“那意思就是说，你们也认可这种手段了？”
“肯定不认可，这是原则性问题。”
东方正弘苦笑：
“但总不能看着d2直接陷入混乱。“这些人已经要疯了，他们手里还捏着一定数量的核弹，总司令的意思是，管控风险、逐步替换。
“当然这事全看王老师您意思。”
王机玄低头思考了很久。
这些其实跟他没关系，但他心底着实不愿去做这般事，尤其是，当他看到了邢钿和那些老人的丑态。
“十三所那边也没配方吗？”
“这件事是邢钿搞的，邢钿买通了一名研究员，那名研究员现在骨灰都不知道去哪了。”
东方正弘指了指一旁站着的战傀：
“现在他们都知道，邢钿被我们俘虏了。”
“峥德，你怎么看？”
道长突然点名，让周峥德明显怔了下。
他讪笑：“我不是为了这事过来的。”
“说下看法。”
“我不赞成给他们配方，也不赞成我们用药物控制的方式，直接掌控d2综合战区。”
周峥德耸耸肩：
“道理很简单，这不是真正的军事同盟，只是一种政治操弄。
“之前我们偷袭他们的雪山基地，d2军方高层态度极其暧昧、两边摇摆，如果我们控制了他们，难保他们不会重复上演这一幕。
“就算不讨论这些，也不去管我们的信仰和原则，退一万步说，假设他们因为缺少药物而死了、疯了，d2真的会崩溃吗？
“没有被控制的军官，按理说应该才是大多数吧？
“这些被邢钿控制的人，自然而然形成了邢钿派，邢钿派必然会不断排外，要么把人拉下水、要么把人从圈子挪走。”
东方正弘提醒：“d2周边还是有大批刃兽群在的，他们面对的王级刃兽也有五到六只。”
周峥德反问：“那些驾驶恐怖机甲的半人机甲，会因这件事突然暴毙吗？”
东方正弘摇摇头：“这个，不太确定，可能会有一部分。”
周峥德叹道：“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多大能量，能让您和总司令都想卖人情给他们……”
“也不是卖人情，”东方正弘苦笑，“是，总司令的几个战友，几位d2的二代半人机甲，你知道的，总司令有时候确实会顾及这种战友情，他们毕竟一起并肩战斗过。”
王机玄问：“距离他们必须服药还有多久？”
“两天？”
“嗯，够他们准备后事了。”
王机玄撇了下嘴：
“这件事不要再找我了，峥德说的对，d2不会因为缺少了一批掌权者就崩溃，在刃兽给的巨大压力下，他们的权力结构会迅速重组。”
“好……这个任务可真难做，”东方正弘摇摇头，“还会影响我在王老师心底的形象。”
“这肯定不会。”
王机玄拿了两枚固本培元、调节气息的丹药，直接扔到了东方正弘手里。
“红的你吃，白的给周美盈部长，吃了以后好好休息，能够让你们年轻个十几岁。”
“谢了，”东方正弘笑着将这种珍贵的丹药拿在手中。
周峥德沉吟几声：“给我妈妈的丹药，不该是让我送过去吗？”
“人家的事，你就别掺和了。”
王机玄一把勾住周峥德的脖子，拽着他去了旁边角落。
“调查怎么样了？”
“嗯，按照你说的，我派人去调查了d2综合战区那批从外面拐卖回来的少年……他们大部分被灭口了。”
周峥德小声嘀咕：
“d2的军方控制了那片区域。
“有人想要扫除邢钿对d2的影响，或者是，有人想要消灭他们同流合污的罪证，这个显而易见。
“不过，我刚听到d2高层被药物控制这事，之前想不明白的情报也就对上了……他们调动了大量的钻地机器，试图挖穿进入雪山基地秘密基地的通道，只是因为里面有辐射而且坍塌的区域太多，现在还没进展。”
“嗯？”王机玄皱眉问，“他们想去找药？”
“应该是，不然不可能这么急迫，”周峥德啧了声，“d2综合战区附近的刃兽群也开始有活跃的迹象。”
王机玄抱起胳膊仔细思考。
周峥德提醒:“我刚才说，他们大部分被灭口了，我们的情报人员还是有所收获的。”
“他们说的叶子?”
“是的，”周峥德道，“就是那个从我们d5逃出去的少女，根据我们套取到的情报推测，她已经纠集起了一大批荒野游荡者，在刃兽的地盘边缘附近游荡着，目的不明。叶子还挑选了十几批少年少女，派去了d3/d4综合战区。”
王机玄：……
“这真的像是一个十几岁少女能做到的吗？”
“恐怕不是，”周峥德叹了口气，“她身上的谜团太多了，而且可以确定的是，她逃出d5以后，直接就对接了外部资源……我怀疑，是跟克隆实验方面研究的记忆覆盖技术有关。”
王机玄摇摇头：“继续调查吧，尽量找到她的位置，剩下交给我解决。”
“那些被叶子渗透的堡垒，要提醒一下吗？”
“提醒吧，可以用一些隐秘的方式，”王机玄心底划过了两个名字。
黑火帮boss孔莲玫；
进入轮回状态的六号灵修者；
王机玄更愿意相信，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恶意，但事实证明，恶意总是伴随着人心而生。
“这个给你，”王机玄塞了一颗蓝色小药丸给周峥德。
周峥德纳闷道：“啥效果？”
王机玄啧啧笑着：“金枪不倒，龙精虎猛，一颗续你十年勇猛身姿……”
周峥德一口吞了下去。
“还有个副作用，”王机玄皱眉道，“你怎么吃这么快，这东西会让你浑身燥热，需要及时宣泄一股躁火。”
周峥德：……
“淦！你怎么不早说！”
他掉头就跑，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
随后，王机玄就看向在那边跟万小七一起打电动的老郑。
真是奇了怪了，类似丹药给老郑前后用了两枚了，为啥老郑一点反应都没有？
体质这东西，还真说不清。
王道长摇摇头，继续去忙自己的。
半个小时后。
一架运输机离开了d2综合战区，朝d5全速飞来。
运输机机舱内，一名身材两米半高的老半人机甲静静坐着，他那银白色的光头没有用假发，全身仅保留了一双眼睛是原零件。
一旁有老人叹息：“副总司令，您其实不必亲自去……”
老半人机甲没有多言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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