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寒和王婉到了深夜方才相拥着入眠,夏日的夜还是有几分燥热,柳轻寒微凉的体温刚刚好让王婉足以枕着安睡。
次日王婉一觉睡到日上叁竿,近午的阳光从窗户间倾泻而入,将整个房间充盈成明媚的橘色。
王婉尚未睁开眼,便闻见了一股好闻的饭菜香味。
“轻寒。”她喃喃叫了一声,等了一会儿后没有得到答复,方才睁开眼看向身侧。
身旁的那个枕头空空如也,她撑起身子去寻,恰好看见那袭白衣自卧房门口走进来,径直坐在她床沿边。
“醒了?”柳轻寒显然已经洗漱妥当,因着是在家里,他穿着稍显随意一些,微微敞开的领口间能看见清晰的锁骨,以及结实的胸腹,“这顿饭,师姐是想吃早膳,还是午膳?”
王婉见到他,刚才撑起的身体又倒了下去,闭着眼钻进被窝里:“可以都不吃吗?昨夜到叁更,我想再睡会儿。”
“可以。”柳轻寒无奈,却又没法不去纵容她。
只是王婉刚闭上眼,还没睡多久,便感觉到被子被人掀起一角,紧接着男人的前胸就贴在了自己后背上。
随之一起顶在她身体上的,还有他腹下一物。
王婉以为他又要做,微恼地把那物往后推了推:“不要了……你这是做什么?”看好文请到:pow enx u e1 6.co m
柳轻寒将那小手握进掌心:“只许你睡懒觉,不许我午休么?”
王婉这才放心了些,但如此一来,她反而有些没瞌睡了。
昨夜睡下之后,她其实在心里想了许多事情。
“轻寒,”她转了个身面对他,“我有一件事想向你坦白。”
“怎么了?”柳轻寒将她往怀里揽了揽,闭着眼问。
该从哪开始说起呢?
该怎么告诉他自己已经不是十几年前那个王婉了,才显得没那么自私?
她之所以瞒了他这么多年,一来是怕自己被人怀疑,二来,无非也是贪恋他对自己的好。
但如今他们已经有了最亲密的事实,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尊重他。
可是要怎么说,他才不会离开自己?
“如果,我说如果。”王婉思索片刻后试探着开口,柳轻寒听见她语气严肃,也睁开眼,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喜欢的人变了,不再是当年的那个人了,或者是被人夺舍了……你还会不会……”
王婉还没说完,柳轻寒拇指的指腹便轻轻按在了她的唇上。
“我知道。”
“嗯?”王婉有些惊讶地睁大眼,她也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心里那个石头就落了地。
“我在找一个人,找了很久很久。”柳轻寒指腹划过她的唇角,在她鬓边细细摩挲,“有人跟我说她叫王婉,但直到你出现,我才肯定那个人是你。”
“可是你为什么要找我?”
柳轻寒似乎猜到她会这么问,并未回答,只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她:“我也有一件事情想告诉你,关于我的身份……”
王婉听他这么说,反而也笑了:“好巧,我也知道。”
这回轮到柳轻寒愣住。
他什么时候暴露身份了?而且还是在最喜欢的人面前。
“就是很多年前后山的那个晚上。”王婉解释道。
那天他自以为是地蒙住她的眼睛,使用妖力和失控的赑屃对话,她怎么可能会乖乖地在原地等着他?
“所以,你早就看见了?”
王婉没有否认:“柳轻寒,你太天真了。”
原来彼此早就熟识,却又有默契地心照不宣。
柳轻寒突然笑了一声,直接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师姐,是时候该好好算账了。”
王婉笑着挑眉,双腿轻巧地一撩,缠绕在男人腰间。
他坚硬之处想要直接冲破那处柔软,王婉扭动着身体叫花穴贴紧他的阳物然后又分开,仿佛带着一丝挑衅,邀请柳轻寒毫不保留地占有她。
粗长之物顶破花蕊,一入到底。王婉惊呼一声,喘息、呻吟、撞击声交缠着在朴素的房间内回荡。
夏日的风带着暖意拂过窗纱,轻柔地眷顾着床上两道交缠的人影,房间里弥散着风中的草木气息以及爱欲的淫靡气息,直至午后。
……
“柳轻寒,你到底是什么妖怪啊?狐狸?狼?我该不会被山猪拱了吧?”
柳轻寒从王婉身体里撤出后,王婉仰面朝天,忍不住揣测自己到底是和什么动物在做爱。
他床上功夫这么好,应该不会是什么小白兔之类的。
“你想的都不是。”柳轻寒坐在床边穿衣裳。他暂时还没打算让王知道自己其实和灵烨是同一只蛇,所以也就对自己的真身避之不谈。
穿好衣服后,柳轻寒抚了抚王婉的长发:“快些起床吃饭。另外要不要我去镇上给你买些零食甜点?除了留芳斋的桂花糕,还要带点什么?”
“今日不吃桂花糕了,尝尝茶果子。”
柳轻寒点头应下,独自出了门。
谁知刚打开院门,便看见门前围了一圈人。
为首的绿衣大妈满脸堆笑,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呀,这不是柳大夫吗?我就说昨天怎么没见你出村子,原来是在婉姑娘家里住了呀?”
紧接着便有人跟着附和:“传出去,柳大夫和婉姑娘同房了。”
紧接着便有人一脸神秘地凑过来:“柳大夫,什么时候请咱们喝喜酒啊?”
“柳大夫,什么时候抱孩子?”
“准备生一个还是两个?”
……
柳轻寒不禁一阵头疼:“抱歉了诸位,待我和婉姑娘生了十个再来通知大家。”
柳轻寒寻着人群中的缝隙便一溜烟钻了出去,好容易走到镇上买好了吃食,却在回村的路上遇见了一个人。
那人孤身立在层层田埂之上,夏日阳光之下,被风拂过的麦子在玄色的衣摆边镀上金色的浪。远处青崖山的轮廓在正午时分尽数从云层里显现出来,在湛蓝的天幕中形成深绿色的泼墨,却在他的背影之后也显得渺小。
柳轻寒的脚步在经过他时放慢了些许。
那人感受到身后的灵力波动,缓缓回过头来:“好久不见。”
柳轻寒对着他远远行礼。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在辽阔的田埂之上相对而立。
“代掌门,今日怎么有闲到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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