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路,可,退!
“呼——呼——呼——”苏曜大声喘着气。
面板上体力减益终于到了90%,而他眼前,王帐铁卫们长刀胜雪,寒芒摄魂,他们步步紧逼,汉兵团灭近在咫尺。
我难道要在这里吃到第一场败北了吗?
有没有什么我忽略掉的,可以一转胜败的东西?
快想!快想!
“屯长!”
成廉咬牙大喊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奶奶的!
和他们拼了吧!”
拼了?
苏曜深深了的吸了一口气。
他抬起手示意汉兵停下,然后便向前跨出一步,越众而出,站在蓝崖面前。
“???”
“屯长?!”
这突然间一反常态的举动使令所有人都一脸诧异,他要干嘛?
送死?
还是投降?
“你小子功夫不错,跪下来,只要你愿效忠于我,本将军可以绕你们一命。”
蓝崖抬起手收,以剑尖虚指着苏曜,直接劝降道。
是的,劝降,这才是他的目的,不然你道他为什么不直接大军掩杀反玩这步步逼近的戏码呢?
这自然是蓝崖动了爱才之心,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武艺如此高超的年轻人,若能招揽来必为他们一大助力。
正如此他才不急于扑杀这些汉兵,而是步步紧逼,一点点的勒紧绞索,扼杀他们的希望。
在他看来,苏曜如今已无路可逃,最好的结果便是跪下束手就缚。
至于苏曜杀了那么多他部下的问题?
那算问题么?
昔日那汉人李陵杀人如麻,阵斩胡人上万余,大单于还不是一样可以容他,给予他尊崇与地位。
只要你是英雄,是勇士,我们会永远对你敞开怀抱。
然而他却没想到的是,眼前的少年居然对他......
这是什么动作?
中指?
什么意思?
就在蓝崖思维混乱的一瞬间,他看到苏曜猛的吐出了一口气,然后......
人没了?!
“什么?!”
蓝崖瞳孔巨震,他竟然丢失了目标!
“上面,将军上面!”
几乎是瞬间,蓝崖本能的下蹲举盾,紧接着持盾的左臂便受到了剧烈的冲击,他甚至听到了骨骼断裂的声音。
这,不,可,能!
在蓝崖面前,他的时间仿佛被放慢了数倍,眼睁睁看着铁盾一寸寸开裂,手臂凹陷扭曲,紧着这滂沱的巨力就贯穿了他的颅骨,将一切意识都归于了沉寂。
原来苏曜并没有消失,而是在那刹那间高高跃起,飞踢蓝崖面门。
只一击,盾碎,甲破,颅裂!
“将军!”“兰将军!”
王帐卫士们不由惊呼出声,万没想到自己不可一世的将军竟然被瞬杀,甚至对手根本就没用武器,只是一脚!
一脚而已!
他们的铁甲在此人面前竟是纸糊的吗?
这是什么妖怪?!
就在胡兵们震撼的同时。
呼的一下,苏曜踏步向前,一字一顿的喊
“谁来战我!”
大喝之下王帐铁卫们竟齐齐倒退一步,连他们将军的尸体都没敢去抢回。
“屯长!”
“屯长威武!”
“屯长万胜!”
“风!风!风!风——”
汉兵们大吼呐喊着,随着苏曜一步步向前,竟然只靠气势反推了回去。
战场上的事情就是如此奇妙,哪怕实力强弱分明,但率先斩将夺旗的一方却往往会获得颠覆性的优势,不仅能鼓舞己方士气,更能为敌方带来心理恐慌。
“不要慌,厉害的只有这一个,难道他还能杀光我们吗?!”
“对,如此伟力必不持久,咱们三个,不来五个人来压制他腾挪,其余人先杀那些汉兵!”
这些王帐铁卫不愧是休屠王最精锐的亲卫,便是副官也非常人,在主将阵亡后依然还在努力鼓舞士气。
也正是因为他们的素质,在被斩首大将后居然很快振作起来,没有像以前的杂鱼那般溃逃或滑跪,甚至还想出了可行之有效的应对之法。
若让他们得逞的话,想来就算汉军能够得胜,也必然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但苏曜能允许吗?
于是就在这一刻,所有人都看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
漆黑的,粗大的,需数人才可操持的城门闩,被苏曜举了起来:
“哦哦哦哦噢噢噢哦哦”
“这不可能!!”
这一下不但王帐卫士们全都吓傻了,甚至连汉兵们也齐齐后退一步。
要知道这可不是一般的城门闩,而是军事城塞特别加固的几有千斤之重的钢铁大门闩啊!
真可谓是力拔山兮气盖世。
“霸王!霸王!霸王!”
传说中的霸王举鼎也不过如此吧?
不,甚至苏曜还更一进步,他居然.....
轻松挥舞着这粗大的城门闩冲了出去!
“吃俺一棒!”
duang!
一声巨响,又黑又粗的城门闩在苏曜手中上下翻飞,这么一砸下去瞬间六七名站位紧密的王帐卫士就变成了一滩肉饼,没有任何护甲能够扛得住如此重量。
“妈呀——”
“就伱甲防高是吧!”
duang!
“不要——”
“就你王帐铁卫是吧!”
duang!
“妖怪啊,妖怪啊——”
duang!
duang!
duang!
王帐卫士们彻底崩溃了,这势若雷霆的一声声巨响,每一下带走至少五名以上铁卫的性命。
他们挤作一团,扭头便跑,然而
“杂鱼哪里走!”
duang!
一下又一下,声若雷霆,势若万钧!
不单单只是简单的砸地板,苏曜竟还不时挥舞横扫,转瞬间便又是数個铁卫被打得血肉模糊,倒飞出去。
这刚刚还给他们带来巨大优势的狭窄城门洞,在此刻竟成为了他们的绝命之地,断绝了他们所有的逃亡生机。
仅仅在短短两分多钟的时间里,47名铁卫,全灭。
……
duang~
如此狂暴血腥的杀戮,不但敌方见之丧胆,己方也各个都是心头巨震如逢梦魇,待他们确认这一声只是苏曜顺手扔掉城门闩时发出的方才心神稍定。
“成廉!”
成廉一个趔趄,慌忙出列:
“在,属下在!”
“还傻愣着干嘛?道路已开,全军突击口牙!”
“喏。”
“嗯?都没吃饭?气势呢?”
苏曜大手一挥:
“天亮前,我要看到城头飘扬大汉旗!
都听到没有!”
“喏——”
汉军们使出吃奶的劲头齐声应喏,而后便仰着脑袋,舞着长刀一窝蜂的冲出了门洞口的血池。
铁卫已灭,要塞守将也全部阵亡,当城墙上的弓箭手们看到这些臂缠红布的胡衣汉兵冲上来时,几乎没有任何抵抗的就崩溃了。
然而这些汉军却不接受任何俘虏,他们疯狂的追杀每一个胡兵,从墙上杀到广场,从广场杀进官邸,城塞中每一处都留下激战的血迹。
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黄芦堡的高墙上时。
匈奴的狼旗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面迎风招展的血色汉字旗,旗上大书一个苏字!
不过这一幕苏曜却看不见了
——傲然而立的他,却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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