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案子越来越奇怪了。”奥布瑞嚼着来自自动贩卖机,权充早餐的薯片,一边含糊不清的抱怨道。
“是的。”这回连爱丽斯也被一起叫上了,她上车前递给众人一份刚打印好的报告,“这是‘ert’小组刚发来现场调查报告。
他们没能在哈维尔·佩雷茨的房子里找到任何和三名检察官助理遇害相关的物证,无论是冲锋枪还是.22 lr手枪弹。”
“所以我们的凶手另有其人。”克莱抱着几包薯片见人就发,他们要第一时间赶去案发现场。
检察官斯基普·哈迪并没有像那些喜欢作死的好莱坞影视剧里的人物一样不听朱巴尔的劝告,他几乎通宵都待在位于法院内的地检官办公室,就算中途回家也至少有两名治安官助手负责保护。
然而今天凌晨,他的尸体却被发现在了自己的办公室中。
众人赶到福雷斯特城,同时也是圣弗朗西斯郡地方法院的时候,这里已经被当地治安官办公室的多辆警车围住了。
朱巴尔出示证件之后,带着众人熟门熟路的走向地检官办公室。
前天刚到福雷斯特的时候,他就和洁洁一起来这里拜访过检察官斯基普·哈迪,还从他手上接过了一大堆卷宗。
身着墨蓝色制服,左侧胸口佩戴着七角星警徽,棕色皮肤的当地治安官约莫50出头,正不住摩挲着自己锃亮的大光头,站在办公室门口一脸凝重。
他身边还有一个和他同样装束的年轻白人警员,两人的制服几乎没有区别,只在肩章和领扣上有些许差别。
年轻白人警员的肩章上多了法庭警官两个字母,说明他是由治安官办公室派驻在法院负责安保的治安官助手。
杰克走到办公室门口,房门大开着,里面的情况一览无余。
只见各种文件洒落一地,一副原本挂在墙上的装饰画掉落在地,门边放在架子上的盆栽也被打翻,显示出现场曾经发生过一阵短促但谈不上激烈的争斗。
一个五六十岁的中年黑人尸体倒在办公桌前,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显然就是那位遇害的检察官斯基普·哈迪了。
“我是治安官西莫内·隆,他是负责法院夜间安保的邓肯·戴维斯警官。”面沉似水的治安官隆态度谈不上有多友善,双手捏着自己的牛仔帽放在身前,毫无和赶来的fbi们握手客套的意思。
fbi们自然也没有自讨没趣的主动伸手,杰克在门口戴上手套和鞋套,小心绕过一地狼藉,走到尸体边上,没有急着上手,就这样蹲在一旁观察了起来。
半晌之后他才抓住尸体的一只手摆动了一下,然后对着朱巴尔摇了摇头,“尸体还有些许温度,尸僵程度不明显,考虑到室温情况,死亡时间不超过6个小时,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出事的?”
他最后一句话是冲着那個年轻白人警员问的。
“凌晨3点,我是在进行夜间巡逻的时候发现的不对劲,推开门就发现他倒在地上了。”叫做邓肯·戴维斯的警官表情非常紧张,说话还有些结结巴巴的。
虽然圣弗朗西斯郡地方检察官办公室规模不大,但一名检察官怎么也算得上是当地的“大人物”了。
这样的“大人物”死在自己负责安保的法院,他算是难辞其咎。
“之前你没有听到或者看到任何异常?”杰克有些诧异的追问。
地方法院位于一栋占地不大的石制城堡样式建筑中,一共就两层,一楼是包括地检官办公室和法院其他工作人员在内的办公区域,二楼是法官办公室和法庭。
“没有,夜间每隔一小时我会出来巡逻一圈,之前并没有什么任何动静,昨晚11点之后其他办公室就没有人了。”邓肯·戴维斯警官的手指无意识的抠着自己腮帮子。
朱巴尔闻言用力踩了踩办公室的地面,和走廊上铺着的普通塑料地毯不同,办公室里面的羊毛地毯要厚很多,哪怕是放在架子上的盆栽花瓶摔落也安然无恙,只是掉落了些许泥土。
“为什么验尸官和鉴证人员还没有到场?”洁洁有些疑惑的问始终一言不发的光头治安官。
“他们就和你们一样的‘忙碌’。”光头治安官西莫内·隆没好气的怼了洁洁一句。
“在纽约死几个检察官和律师或许不是什么大事,但对于我的城市来说,这里算是彻底瘫痪了。
整个检察官办公室的人都被接二连三的干掉,我的验尸官甚至连前面那三具检察官助理的尸体都没解剖完。”
在他发出这一通抱怨的时候杰克正拉开死者的领带,确认死因是被领带勒杀之后原地起身,目光不善的看向这个有些不识好歹的老家伙。
“我们是挺忙碌的,在收到你们的求助之后第一时间就搭乘飞机赶到了这里,然而在这里忙碌了两天之后,我们才第一次见到你本人。”
他这番话一出口,现场的气氛顿时有些凝重,光头治安官一时被他的话架住,有些下不来台,身边的治安官助手邓肯·戴维斯警官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最后还是朱巴尔站出来打了“圆场”。
“既然大家都是如此的忙碌,那么不如让我们省却这些繁文缛节以及互相甩锅的桥段,将精力集中在破案上面,毕竟你也不想见到更多尸体出现在自己的地盘上,我说的对吗,治安官先生?”
光头治安官西莫内·隆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微微侧头叹了口气,以这种模糊的肢体语言表达了自己的赞同。
杰克这种时候也没有了考校其他人犯罪现场检验水平的心思,直接说出了他的判断,虽然这确实是个不错的现场教学机会。
“凶手很有可能是内部人员作案,甚至和死者相熟,他了解法院内的安保布置,可以在夜间轻易混进来。
作案手法相当粗糙,应该是借着交谈的机会放松了死者警惕,然后走到他的背后,直接用死者领带勒死了他。
死者有过短暂的挣扎,但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最好机会,无法发出呼救,所以现场虽然有挣扎搏斗的痕迹,但厚厚的羊毛地毯消弭了期间所有的异常声响。”
感觉现场气氛依旧有些尴尬,奥布瑞随手指了指靠墙位置摆着的一个小保险箱对着治安官助手问道,“那里面是什么?”
这个保险柜看着比微波炉还要小上一号,显然不是用来存放重要文件的。
“哦,那是哈迪检察官用来存放上庭所需的一些敏感证据的。”邓肯·戴维斯警官如梦初醒,走到保险柜前却发出了一声惊呼,直接一把拉开了柜门。
“这太奇怪了。”
“怎么了?”奥布瑞走到他身边,发现里面空无一物,“里面原本应该有什么?”
邓肯·戴维斯警官脸色有些发黑,“是这样的,哈迪检察官最近的一个案子是有关于非法持有酚酞尼的,我昨天亲手往里放了一小袋,可是现在里面什么都没有。”
“被告是谁?”朱巴尔问道。
“一个叫吉米·巴奈特的家伙,之前被我亲手抓捕的。”治安官西莫内·隆皱眉答道,看上去态度配合了很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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