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下午都在办公室吗?”
“这个.这个。”刚才还为老张叫屈的记者此刻一个个眉眼闪躲,支支吾吾起来。
毕竟刚才老张做贼心虚逃跑的场景历历在目,现在谁也不敢保证他到底有没有杀人。
“我可以给他作证。”就在郑呼和想着怎么引出顾植山的时候,他主动站了出来,一脸愤慨道:
“我可以作证,昨天我还将一个采访稿交到了张编辑手里,那个时候刚上班一会,应该是两点,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杀人.”
张编辑感激地看了顾植山一眼,嘴里说着“谢谢”,然后又瞪了一眼几个一脸汗颜羞愧的年轻记者,骂道:
“人心不古啊!”
“哦,是嘛?你叫什么?证件呢。”郑呼和上前一步盯着顾植山。
“顾植山,记者。”顾植山面不改色地从裤兜摸出证件,嘴角泛起一丝嘲讽:
“给,我可是良民。”
‘你很快就不是了”
郑呼和心底冷笑,暗暗吸了一口气,接过证件的瞬间,突然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往自己怀里一拽,一脚踩在他的腿上。
眼见郑呼和突然动手,不说抓着张编辑的两人,其他几个警察同样在一众记者编辑目瞪口呆中扑了过去。
“这是干什么?为什么抓我?”????被按倒在地上的顾植山犹自挣扎叫嚣着。
可下一刻见郑呼和一脸冷笑地捏住他下颌,先是检查牙齿,然后直接让队员将他的长衫拔了下来,甚至是内衬都不过来时,他终于意识到不对了。
再看郑呼和将拿到手的衣服,摊在一边仔细检查,尤其是领口和袖口,顾植山脸上已经一片灰败。
这些人的手段手法,肯定不是警察,检查袖口领口牙齿是防止他暗藏毒药自杀啊。
’究竟是什么时候暴露的?怎么暴露的?‘
顾植山心底掀起惊天骇浪,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会以这样狼狈窝囊的方式落网。
间谍最好的归属就是某天被一颗不知道来自哪里的子弹击中脑袋。
顾植山沮丧焦灼地想着,仔细回忆这两天发生的一切。
大脑中光华闪烁,画面扑朔迷离。
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
暗巷中受惊的丑陋女子
舞厅中妖娆妩媚自来熟的妓女.
然后就是那次醉酒后找的那个红妁姑娘.还有那句该死的日语.
’不会吧?水间君不是说已经搞定了支那特工吗?林阿猪不是已经落网了吗?’
‘莫非他们一直在演戏,从没有放弃对我的调查?’
‘水间君这个蠢货,中了支那人的奸计.“
懊恼、沮丧..高木痛恨不已。
脑海中浮现出教官说过的一句话:
“有时候,毫无破绽才是最大的破绽,干我们这一行的,只能随时对所有人都保持怀疑,只要我们稍一松懈,就可能会落入万丈深渊.”
高木苦涩一笑,他昨天还大言不惭说关公也有败走麦城的时候,却不想他的麦城也到了
“堵上他的嘴巴,蒙上头,带走。“郑呼和冷笑一声,然后阴鹜的环视了一圈众人,道:
“特务处办事,刚才冒犯了,不过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许泄露出去,否则后果自负。”
说着他斜睨了一眼旁边哀声长吁的张编辑,冷声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要是干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就早点去警察自首,下次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这是他善意的忠告,他最担心这位张编辑是自己的同志。
张编辑神色黯然,微微颤抖哆嗦的双手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的郑呼和眉眼一闪,面无表情地留下一句“好自为之”就离开了。
“好,旗开得胜,不错!”
火车站旁的一间旅社。
挂断郑呼和的电话,张义淡淡一笑,回头看着十几个忐忑不安的手下,脸色再次冷峻起来。
有人跃跃欲试,有人面露不屑,大多数人忐忑不安。
钱小三弯着腰,谄媚笑道:
“股长,这次抓什么人?红党还是日谍,这么大的架势。”
张义玩味一笑,锐利的眸子盯着他,冷哼一声,然后道:
“抓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抓到人。
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是我来谍参股的第一场抓捕行动,我希望大家能全力以赴,子弹可不长眼睛
抓到了人,立功受赏不在话下,不过嘛,谁要是敢懈怠、偷奸耍滑,就别怪我辣手无情了。”
“猴子。”
“到。”猴子出列,敬礼,一脸凛然。
“你带几个人做监督,凡是后退者不管是谁,直接击毙。”
“是。”猴子挺了挺胸,冷冽的目光从一众人脸上掠过,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钱小三。”
“到。”
“你来带队,突袭旁边的百姓招待所,201、201、203房间,该怎么做不用我告诉你吧?”
“是,股长,保证完成任务。”钱小三敬了一礼,带着众人呼啸离去。
张义点了点头,看向猴子道:
“其他人都是我们熟悉的队员,谁的视力最好,谁的方向感最强,谁跑的最快,谁的枪法最好,你一清二楚,好钢用在刀刃上,你去布置吧,天罗地网,不许飞出一只苍蝇。”
“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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