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沈晋安完全不吃他这一套。
“要说不将皇家颜面放在眼里,谁能比得过你陆国舅啊?官府都说了你儿子是意外,你愣是不相信,平白无故的诬陷我儿子也就算了,还一大早跑来老子的门前哭丧。合着你给老子找晦气,我他娘的还要惯着你是吧?”
陆国舅闻言,顿时气的不轻,偏偏还反驳不出话来:“你,你……”
“你什么你?我看你是死了儿子深受打击,得了疯病吧?是你自己儿子不争气,摔死了关我儿子屁事?我儿子最近被圣上禁足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这脏水也泼的简直可笑。”
沈钰:“……”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侯爷爹也这么会怼人。
原著中,他就是个惧内的妻奴,其次就是护犊子,但‘口才’这么好真是出乎沈钰意料。
不过,他被狗皇帝禁足的事,就不用拿出来说了吧!毕竟也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而且这么街坊邻居都看着呢!
陆国舅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只能黑沉着脸满面怒容。
于是,他身旁的夫人站出来指责道:“我家佑儿最近并未与人结仇,只有沈钰招惹了他,还当着众人的面羞辱他,不是他还能是谁?”
“呵呵!你儿子什么德性,别人也许不知道,你这个当娘的还能不清楚?你自己也说了,他最近没有与人结仇,那以前呢?谁不知道,你儿子这些年在京城里横行霸道,没钱便强买强卖,还强抢民女、霸占农田、白吃白喝,说他是个纨绔都是夸奖了。而且我儿子都当众羞辱他了,还用得着背地里杀他吗?留着慢慢羞辱岂不快哉?”
“就是!”沈钰借机插了句嘴,甚至还给侯爷爹鼓了个掌。
顾禁看在眼里,只觉哥哥有趣极了,故忍不住的笑了一下。
“你,你们……你没有证据,这是诬陷!”陆夫人不服道。
“老子有没有诬陷,你敢去开封府让人调查一下,你儿子生前干过的那些缺德事吗?再说了,你们不也没有证据在这里脱了裤子放屁吗?”
陆夫人被他粗俗的言语,噎的败下阵来,最后只能嘤嘤嘤的眼泪直掉。
一旁的陆小姐见双亲被气的掩面哭泣,顿时心疼不已,忍不住的道:“沈侯爷好歹也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言语如此粗俗恶劣,也不怕叫人听了笑话。况且,沈世子也未尝见得就是好人。”
沈晋安原本不想为难她一个小姑娘,可对方的话他实在不爱听。
“本侯好歹也是你的长辈,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如此没有礼数,当众自责长辈还好意思说本侯粗俗。本侯就是粗俗了,也轮不到你一个小丫头来指教。小小年纪便如此伶牙俐齿,也不怕自己嫁不出去!况且,本侯又没说自己儿子是好人。”
沈钰:“……”
好吧!
原主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况且自家爹都这么说了……
陆小姐闻言,面色顿时一阵羞红,特别是听到周围百姓传来的议论声,只觉颜面尽失,故小声反驳:“本小姐只是怜父母老弱,不忍见他们被侯爷欺辱罢了!”
“现在抬着棺材上门来欺负人的人,好像是你们陆家吧?怎么,难道你们陆家莫名其妙的给本侯找晦气,本侯还要好生招待不成?本侯又不是脑子有病,又岂会像你们这般胡搅蛮缠,无理取闹,仗势欺人?”
陆家三口:“……”
呵呵!你也许不是胡搅蛮缠,无理取闹,仗势欺人之人,但绝对是颠倒黑白,有恃无恐,蛮不讲理之人。
沈晋安还想说什么时,阮绵绵已经懒得听他们废话了。
“真是晦气,赶紧抬走!”
“你们,你们……”
“管家,报官!”阮绵绵吩咐道。
“啊对对对!听夫人的,赶紧报官,将人轰走!”某侯爷一脸狗腿的道。
“好勒!”管家见主子下了命令,当即麻溜的去了。
陆家人见他们不像是开玩笑的,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怎么,还不肯走?陆国舅该不会是想学街上那些泼皮无赖,赖在我们侯府门口不走了吧?”沈钰见怼人的话都被侯爷爹和便宜娘说完了,只好直接轰人。
陆国舅气的脸都绿了,想要回怼,可想到这一家子没一个善茬,就连一个小小的伴读和管家都敢无视他们陆家……
“沈钰,老夫忠告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谢了!不过这句话,本世子觉得还是送给您自己比较适合。”小爷现在可是稳抱金大腿,将来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倒是你们一家子蠢货目光短浅,还敢当面怒骂未来皇帝不是个东西,不流放你们家流放谁?
陆国舅闻言,气的险些倒地。
陆夫人眼看为儿子讨回公道已成泡影,当时就气昏过去了。
陆小姐更是一脸羞愤,听着周围传来伶牙俐齿目无尊长的言论,感觉日后无颜再出门了。
陆家的人临走时,还故意偷偷的撒了一堆纸钱在侯府门口。
沈钰见此直接抓了两个陆府的下人,要求他们一张一张的全部捡起来,然后拿回去慢慢的烧给他们世子爷,免得死了也是个穷死鬼。
陆国舅听到这话,当场便气晕了过去……
官府的人赶来时,已经散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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