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哥哥,你背后好凉,这样会不会暖和点?”
阮知州清冽的嗓音带着些许黯哑:“嗯。”
祁野满意了,又将脑袋往对方的怀-里蹭了蹭,温-热的呼-吸时有时无的喷-洒在对方耳廓。
阮知州不知道是自己太紧张了,还是什么。
耳朵被那抹呼-吸灼-热的渐渐滚-烫起来,就连……
祁野紧紧地窝在他怀里,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环在对方腰、间的手臂……
“州哥哥,你睡觉还藏着匕首防身吗?”
阮知州闻言,身子不由僵-直,当即坐起身来道:“我突然有些饿,想再去吃点东西,你先睡吧!”
说罢!连衣裳都忘了披一件便出门了。
祁野看着黑暗中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微不可闻的勾起。
州哥哥真可爱……
阮知州去浴堂冲了个凉水澡,直到身上的燥-热彻底褪去才回房。
祁野已经睡着了。
他不由地暗暗松了口气,依旧尽可能的贴着床沿睡。
大抵是折腾了一番真的累了,故他很快便睡着了过去,迷迷糊糊之中感觉怀中再次一暖……
祁野半夜醒来一趟。
他做了一个旖旎的梦。
这是他第一次做如此奇怪的梦。
而梦里的对象正是……
此刻身边之人。
第562章 祁野vs阮知州9
翌日。
阮知州醒来更衣时,发现裤子有些潮湿,还以为是自己昨晚睡着后……
他看了一眼床榻上还未醒来的祁野,有些懊恼的揉了揉眉心。
这些年,他忙于生意上的事,压根就没有想过自己的终身大事,就连陪客商去秦楼楚馆喝酒谈生意,也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哪怕是现在,他也没想过要成家,因为他还没有达到自己的目标高度,不愿被后宅牵制,也不愿将就一生,更不愿意耽误人家姑娘。
可现在,他的想法出现了一点改变……
“州哥哥,早!”祁野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阮知州看着对方明净的眸子时,心中再次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番,并下定决心要将这种不该有的心思尽早掐灭。
“早。”他故作无事发生一般,同往常一样与祁野打招呼。
祁野亦是。
不过,他看向阮知州的眼神明显有些不一样了。
之前,他或许还不明白,那种心思是什么意思?
那么昨晚的那个梦,已经让他清楚的意识到了。
他不单单只是想和州哥哥一直生活下去,还想与他同床共枕做尽世间最亲密的事……
阮知州此刻心乱如麻,自然没有察觉到祁野看他的神色不对劲。
两人用完早膳便准备入城了。
祁野的心情有些紧张,平时不在意如何打扮的他,今日出门前特意问身边的人:“州哥哥,你觉得我穿这身衣裳好看吗?”
阮知州闻言,认真的打量了他一眼。
其实,以祁野的长相气质,不管穿什么颜色款式的衣裳都好看,也丝毫遮掩不住他身上的那股子冷傲矜贵。
加上这两年正是个子疯长的年纪,容貌也长开了,五官轮廓更加立体深邃,瞧着已有桀骜不驯的少年郎模样。
阮知州这才察觉到,祁野的身高已经到他耳廓了。
若是再这般疯长下去,只怕不出两年比他还要高些……
“挺好的。”
祁野闻言不太满意:“才挺好的吗?”
第一次见州哥哥的父亲,他想给对方留一个好印象。
阮知州以为他是好面子,便又改口道:“其实这个颜色和款式很适合你,衬得身高颀长,气度不凡。”
他这话不算是哄他,祁野的确适合穿玄色的衣裳,显得面容冷峻,矜贵不已。
祁野的面色果然好转了许多,而后又问:“那会不会显得太过沉闷老气?”
阮知州闻言不由笑了:“你才十二岁,又不是二十四岁,怎么穿也不可能老气吧!”
祁野觉得也是,便也就不换了。
于是又开始捣鼓自己的发髻,总感觉没有梳好。
最后还是阮知州又亲手给他梳了一遍才满意。
这么一耽搁,待到入城时已经快晌午了。
好在将军府坐落在市井之中不算偏远,午饭应该还能赶上。
阮知州想给父亲和妹妹一个惊喜,没有透露自己归京的日期,故马车抵达将军府门口时,并无亲人迎接。
阮知州还在安抚祁野:“我父亲外冷心热,表面看似冷肃,实则不善言辞罢了!你不必太过紧张。”
他说着,撩开轿帘率先跳了下去。
祁野原本满心欢喜,可当他抬首看到门口挂着的牌匾上,赫然写着《将军府》三个大字时,顿时如遭雷击。
将军府!
他昨日刚得到最新的消息,他要找的那个人正是将军府的主人……
而整个北朝京都,只有一家姓阮的将军府。
“州哥哥,你与阮毅是何关系?”他声音有些微颤。
阮知州闻言微愣,而后一脸疑惑的问他:“你怎知家父的名字?”
祁野再次如遭雷击。
这些年,他从不提及自己的家人,也从不过问州叔叔的家人。
当时得知他们都姓阮,也只是觉得凑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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