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高兴,阮知州难得主-动的回-吻他。
祁野呼吸微沉,担心再吻、下去便要控/制/不住了……
正好下人送来了醒酒汤。
是阮知州命下人给祁野熬的。
这会子,祁野却端给了他。
“是给你喝的。”阮知州一本正经道。
祁野不跟醉汉硬刚:“难喝,州哥哥帮我喝一半好不好?”
阮知州对某人的撒娇毫无抵抗力。
然他喝了两口,却发现某人压根没喝……
于是,他喝了一大口醒酒汤,然后不等祁野反应过来,突然伸手一把扣住对方的后脑勺,十分强-硬的将汤药对其灌了下去……
祁野微怔。
喉间“咕咚”吞咽的声音在耳廓清晰响起。
阮知州成功的灌下去后,
紧接着第二口,第三口……
祁野被他的主-动惊的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平素都是他在主动,州哥哥被他撩的没法子了,才只能配合着他作威作福。
如今却……
“阿野,天色不早了,我们早些安寝吧!”
这般暗示性十足的话,祁野怎会听不出来。
阮知州见他不语,正要弯腰直接将祁野抱起来,便被制止了。
“州哥哥,我,我可以自己走。”祁野的脸上竟难得露出一抹绯色。
阮知州笑问:“阿野,你是害羞了么?”
祁野:“……”
今夜的州哥哥似乎格外热-情……
“州哥哥……”
“阿野,你长大了,我很开心。”他说罢,不由分说的吻-了上来……
这一夜,祁野听他说了很多,也*了很多……
翌日。
阮知州醒来时,脑袋还有些昏沉,因为那一碗醒酒汤全都被他喂给了祁野。
这时,门口传来祁野的声音:“州哥哥醒了?”
阮知州睁开眼,只见祁野已经做好了午饭端进来。
他正欲起身,便立即蹙眉的深吸了一口气。
昨晚脑中的思绪渐渐回笼。
他主动的纠缠了祁野一晚……
祁野见他有些愣神,还以为他睡魇了。
“州哥哥,你怎么了?”
阮知州的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他颈侧的红痕上……
面色不由泛起了红潮。
“没,没事。”
“那身体可有不适?”
阮知州闻言,面色更红了。
“没,没有。”
祁野见他说话吞吞吐吐,面色也有些不自然的潮红,还以为他又发烧生病了,当即伸手去探。
“怎么这么烫,我去找大夫来瞧瞧。”
阮知州当即伸手拽住他:“真的没事,不是发热。”
“那你的脸怎么这么……”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反应了过来,唇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州哥哥是害羞吗?”
阮知州闻言,脑海中不由想起自己昨晚调侃祁野的画面……
他轻咳了两声掩饰道:“都是成年人,我有什么可害羞的?”
“也对。难怪州哥哥昨晚那般……”
“祁野!”
“我不说了。”
阮知州正要松口气,便听对方又道:“不过,州哥哥可不可以把昨夜的话说完?”
“什,什么话?”
“州哥哥说,很早很早之前便开始心悦我了。只是我那时候还小,你不敢对我有非分之想。”
阮知州:“……”
酒色误人。
“我……昨日不过是酒醉的胡言罢了!”
“是吗?”
阮知州难道一次说谎:“嗯。”
“那州哥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阮知州:“……”
他胡乱应付:“我也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那应该很久很久了吧?”
阮知州不说话。
祁野看着他,笑眼弯弯的猜测道:“莫非是从我第一次亲你时,开始的?”
阮知州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气,依旧不说话。
祁野便当他是默认了。
唇角的笑意更深:“州哥哥可知,我是何时心悦你的?”
阮知州看着他明净的眸子,迟疑的一下道:“你该不会也是那时候便……”
他那时才十二……
祁野面色认真:“州哥哥,我也很早很早便开始心悦你了。”
阮知州闻言,心尖像是有一根绷紧的琴弦被人拨动了一下。
祁野自顾自的继续道:“那时候,我便察觉到自己心悦你了。可你一直将我当做小孩子,所以我只能将自己的喜欢埋藏在心底,然后拼命的盼望着自己快些长大,这样你便不会将我当做小孩子了。”
阮知州突然想起,离开京城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祁野的食量突然比之前增多了一倍,也不挑食了,故才短短三年便疯长的比他还高。
原来,他是打的这个主意,难怪总是找各种理由粘着他睡……
亏他还一直在心中谴责自己,竟然对一个半大的孩子起了不该有的心思,结果人家早就在偷偷地打他主意了。
祁野强行解释:“州哥哥救了那么多人,却偏偏只留下了我在身边,说明我们缘分匪浅。”
阮知州不可置否。
但他们绝不会料到,缘分匪浅有一日也会变成情深缘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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