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这里是戚总秘书处。”
“我是戚矢臣,派人来接我们。”
戚矢臣话刚说完,电话那头传出咚的一声,能从手机里听到那头的兵荒马乱,几秒后,电话那头传来急切的声音。
秘书在询问大少爷的位置,说立马派附近搜寻的人赶往大少爷所在的位置。
戚矢臣拿开电话,询问老板这里的位置叫什么名字,老板感觉自己像遇到电视里的大人物一般,惊得眼睛都瞪大了。
听到询问后,赶紧告知了对方这里的位置,他把手里拽着的零钱找补给了男主人,也不计较打电话的这个男人,打电话是否超过两分钟。
戚矢臣跟电话那头交代了很多,等了五六分钟后,秘书把电话拿给了戚征鸣。
戚征鸣先是询问儿子是否安全,身上是否带伤,得到安全无伤的回答后,戚征鸣把电话交给秘书,他自己继续开会去了。
挂断电话后,戚矢臣把电话还给老板。
“他们看了一下离我们最近的人,他们过来最快需要两个小时。”
戚矢臣同虞书说话。
“好。”
随后戚矢臣带着虞书,在小卖部门口等着,男主人蹲在对面的台阶上,陪着他们一起等。
他们刚刚出来,小卖部的老板端了三个塑料凳,很热情的请他们坐着等。
虞书看了一眼那塑料凳都是新的,上面还贴着指甲盖那么大的价签,价签上写着3元。
对于老板的热情,虞书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看了一眼戚矢臣,只见戚矢臣把凳子接了过来,同老板说了一声谢谢。
戚矢臣把凳子一人分了一个,坐着等。
虞书坐在凳子上静静的出神,他的长发垂在脸侧,许是很久没有良好的洗护条件,虞书的发丝失去了光泽。
他就像不经意间跌落到凡尘里。
虞书从这一路出来,他都在发愣。
戚矢臣的余光一直都注意着虞书,他知道虞书舍不得离开,他对那几个孩子有了感情,尤其是那个小鬼头。
戚矢臣起身到身后的店铺里,找老板拿了一包烟,他拿着烟走出一段距离,才点燃烟支。
戚矢这个人,无论落魄到什么地步,他骨子里的一举一动都是带着贵不可言的气质。
黄昏中,戚矢臣站在台阶上,指尖夹着烟,吐出一口烟雾后,回头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虞书。
太阳快下山了,太阳的光线被屋顶遮住大半部分,剩下没遮住的地方,投射到了这座狭窄的巷子内。
那束光照在虞书身侧,他似这座小巷内最光彩夺目的人,让那些偶然路过的人,都移不开眼。
虞书他却一直都没有动,他甚至都没有察觉到那些人看他的目光,他盯着对面的墙壁在发呆。
小卖部老板从店铺出来,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有权有势的大人物,人家走路的步伐和说话的语气都不是一般人能模仿出来的。
他也没见过,漂亮得模糊了性别的男子。
这时候巷子的尽头传来一阵喧闹声,敲锣打鼓的哀乐,很远都能听见,虞书被这声音打断了思绪。
他顺着声音看去,没多久就见那头有几个人往他们这边走,那些人袖子上别着白花。
小卖部老板见这阵仗,嘴里骂了一句晦气,随后立马回店铺,把门给关上。
生死离别人都是要经历的,虞书不理解老板为什么要这样说,难道他就没有离去的那一天吗?
送葬队伍从他们面前走过,走过后,老板才又把门打开,他打开门后,往走远了的送葬队伍瞧了瞧。
“这女娃年纪轻轻的,没结婚就死了,可惜。”
老板一改刚才说晦气的态度,又惋惜了起来。
虞书不明白老板的情绪为何反复这么快,他更关心的是,老板怎么知道死的是未婚女性。
虞书把疑惑问了出来。
老板见虞书主动和他搭话,脸上挂起笑容同虞书说他知道的。
“我们这里女人是晚上上山,如果是结婚的妇人去世,前面端灵位的是小辈儿,一般是家里的儿子或者女儿,结婚没有孩子的,那就从夫家里找关系近一点的小辈来端,没结婚的女生,没有后辈,父母不能给子女端灵位的,所以只能请专门做丧事的人来端,刚刚前面端牌的人我认识,就是我们这里做丧事的人。”
“父母家里的小辈们也不行吗?”
虞书问了老板一句。
“那怎么行,女人长大了就是别人家的,怎么能找娘家的人来端灵位,会坏了娘家的气运的。”
老板说的时候,连连摇头,随后又道。
“男的是早上埋,流程是一样的,没结婚的可以由家中近一点的小辈替他端灵位,男子属阳,女子属阴,没长大成年的孩子属于夭折,不管男女都不办丧事,直接埋地里垒个小土包就行了。”
虞书听后,内心难以评价这些封-建习俗,难道就因为是女子,她便不是父母的心头肉了吗?
人死灯灭,还要为了外人的说法,不能送自己孩子最后一程路。
等了没多久,来接应戚矢臣的人到了,领头的人一身西装,提着一个很大的公文包,穿着打扮严肃,他身后跟着四五个同样穿西装的人,领头的人能让人一眼看出,他是这一行人中的负责人。
跟在最后方的是十来个搜救人员,搜救人员都穿着统一的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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