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振宇这个时候还在打马虎眼:“当年他在我们家的时候吃我们的用我们的……我也没说什么啊!都是兄弟借点钱也很正常的……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说着,趴在地上就磕头谢罪。
“饶不饶了你,不是我说了算。”薛渡声线发寒。
韩叙在边上翻译:“脑袋留着给沈以南磕吧。”
赵振宇懵了,似乎是没想到为什么以前随便可以欺凌的少年有了这么重的靠山。
明明……他们父子来的时候,顾宴说过可以随便整沈以南的啊!
顾家那么有钱,眼前两个人好像根本就不怕一样。
难道……他们的权势财力比顾宴还大?
赵振宇哆哆嗦嗦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薛渡已经走到门边,闻言,回首淡淡看了他一眼:“你还不配知道。”
修长指骨轻轻拂过蓝宝石袖扣,薛渡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哎,去哪啊!”
韩叙在后面喊他。
“顾家。”
*
虽然请了病假,但一些文件还需要沈以南过目。
他处理完之后,已经接近中午了。
沈以南给自己煮了一碗泡面,刚吃几口,手机却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
“沈先生吗?我们这里有你的快递,麻烦到楼下签收一下。”
沈以南眉心微皱,他很少网购,怎么会有快递?
知道他搬家的人也不多,有这个地址的应该都是熟悉的人。
“你放到楼下或者门卫室吧。”沈以南不打算去拿。
对方却有点不依不饶:“沈先生,我们公司新规定,东西必须客户本人签收,我在楼下等你。”
沈以南按了按眉心,保险起见,给池星瑶发了信息:【你有寄东西给我吗?】
池星瑶秒回:【啊,有快递?那应该是我上次和你说过的吧唧兔兔?这么快就到了。】
池星瑶的玩具公司每次出了新品都会给沈以南寄,前几天还说有个什么抱着爱心的兔子要送来。
沈以南稍微放下几分心。
他找了一件卫衣,戴上口罩,鸭舌帽压低,武装得格外严实。
想了想,还去房间拿了一个辣椒喷雾,上次池星瑶非要塞给他的。
他下了楼,楼道不远处果然停着快递的车。
快递员把一个大包裹递过来,让沈以南签收。
沈以南注意到,快递员的目光似乎总是瞟着某个方向。
他顺着对方的视线无意识一瞥,浑身血液瞬间僵硬。
赵兴徳一撸袖子,气势汹汹冲了过来——
“他**的!兔崽子,看你这回往哪跑!”
是赵兴徳!
沈以南没想到赵兴徳会突然出现,他倒退一步,下意识就想往楼上跑,可腿脚却像是黏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赵兴徳抓住自己的手臂。
赵兴徳力道粗暴地拽着他的手臂往外扯,“跟我走!”
沈以南挣扎着抵抗,声音沙哑:“我不走!你放开我!”
一旁的快递员突然开口:“小伙子,你也是的,你爸千里迢迢来找你,你就这么对他?”
什么?
沈以南瞪大眼睛看快递员:“他不是我爸!”
沈以南怪异的感觉没错,快递员是帮着赵兴徳才让他下楼的。
对于沈以南这种不认爹的行为还格外愤怒,怒吼道:“他知道你叫什么住哪里,手机里还有你以前的照片,怎么不是你爸?”
赵兴徳见有人给自己撑腰,说话更加硬气:“他*的!老子辛辛苦苦养你到十八,给你吃给你穿,哪点亏待你了!你到大城市了赚钱了就不认我们了!”
两人的指责声不小,很快周围就有好几个人看过来。
赵兴徳当即抓着沈以南手臂往地上一座,就嚎起来:“大家伙来评评理!我养了十八年的崽子现在发达了就不管我了!我们全家人连饭都快吃不起了!”
赵兴徳嘴巴一张就是颠倒黑白,就算是见过他多次无赖,沈以南还是气得发抖。
那些年,他受了多少苦难道赵兴徳不知道吗?
他怎么还有脸提!
有个保安明显是认识赵兴徳,一副主张正义的样子:“小伙子,听句劝,就和你爸回去吧,他来这找你好多次了!”
原来是有备而来。
想必赵兴徳这些天已经和周围的人都混熟了吧。
当初离开时,沈华为了不让他们闹事已经给了一笔钱,现在还敢装出受害者的样子站在道德高地指责自己,是还想从自己这里得到多少好处?
沈华一去外地,赵兴徳就找来了,消息这么灵通,沈家其他人没少出力吧?
沈以南唇边浮起一抹冷笑,他深呼吸片刻,一点点从牙缝里挤出字:“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他用力抽自己的手,可赵兴徳死死不放。
那样子,是赖定了他。
沈以南拿出手机,打算打电话,但还没拨号,赵兴徳又是一个飞扑过来打开手机,叫嚷着要带沈以南回家。
小区门口停着一辆车,赵兴徳疯狂拽着沈以南过去。
赵兴徳生得膘肥体壮,少说有二百多斤,沈以南长期饮养不良,用力抵抗也没多少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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