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植在旁边看两个人甜蜜,心里发酸,“要吃饭了姐,少吃水果。”
薛宁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单身狗滚,酸味熏到我了。”
“……”被嫌弃的直男小声嘟囔,“要不是我不要脸,你能快活么,过河拆桥。”
倒是沙发另一边,辅导陆晓灵的薛淮知默默往旁边挪了一点。
相当有自知之明的单身小哥哥一枚。
陆植毫无察觉,往薛淮知旁边坐下,大咧咧问:“哥,最近你相亲怎么样啊?有没有相到黑长直御姐?”
“小植,你这种描述很不尊重人。”
大哥眉头一皱,是要开始说教的前兆。
陆植最怕他说一些什么三观啊心灵美啊之类的话,赶紧呸呸两声认了错,假装要喝水往外边走。
一转身,正瞧见沈以南和薛渡手牵着手往这边来。
陆植立刻眼前一亮,大嗓门嚎起来:“哥!嫂子!”
沈以南已经换了一身清爽的休闲装,进了屋内,乖巧地跟每个人打了一声招呼。
齐玉英坐在棋盘前,丢了棋子,握住他的手,皱着眉头关切地把人来来往往看,心疼不已:“以南啊,好久没见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薛渡欺负你不给你饭吃?”
说着,老太太扭头瞪了眼一旁站着的人:“臭小子,是不是你饿着我们家孩子了?”
薛渡顺着她的话接:“是啊,待会您可得多喂喂以南。”
“就知道气我!”齐玉英佯怒捏了一下孙子手臂。
她摆了摆手,让沈以南坐在自己对面,非常得意地把黑子递过去:“最近我的五子棋技术,可是非常有长进!下两把不?”
“奶奶。”薛宁插话,“你下一整天了,下地活动一下吧。”
“去去去,恩爱你的去!”老太太抱紧自己的棋盘,“我就这点爱好你还不准了!”
薛宁和其他人对视一眼,无奈耸肩。
自从上次和沈以南下过五子棋后,老太太尝到了胜利的滋味,果断放弃围棋,转而开始进军五子棋界。
她还让芳姨专门下了一个五子棋对战app,玩得天昏地暗不亦乐乎,有时候半夜经过她房间,灯还是亮的。
全家人不得不想办法对付这位高龄网瘾患者。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全家人轮流上阵,真人陪玩。
但家里统共也就几个佣人和薛敬山夫妇常住,齐玉英跟他们玩了几天就腻了。
这会沈以南一来,她瞬间兴奋。
棋逢敌手啊棋逢敌手!
老太太捏起一枚棋子,眯了眯眼,一副大神姿态:“以南,待会输了,可别怪奶奶没手下留情!”
“好,奶奶您先。”
沈以南也拿起一枚棋子,想着待会让多少不会被发现。
这边两人正下棋,薛宁鬼鬼祟祟把薛渡拖进书房,关上房间门,表情是那种幸灾乐祸又带一点同情。
她想了想,先问:“你还记得顾宴这个人吗?”
“记得。”薛渡像是真的认真思考了几秒,“上周他去庙里扫地时,有人给我发了照片。”
薛宁:“……”
不就是情敌受苦受难,要不要这么得瑟啊。
好幼稚的男人,她受不了了。
不打压一下他,这个姐当得可就太没意思了。
薛宁恍然大悟般挑眉:“那你也知道他偷偷摸摸联系你男朋友的事情了?你还这么淡定,吾辈楷模!”
薛渡:“……”
薛渡:“我不知道。”
毕竟顾宴又不是犯人,总不能找人时时刻刻看管着。
就算可以做到,但被沈以南知道了……总觉得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静默几秒,薛渡又问:“通过什么方式?”
薛宁掏出手机给他看,顾宴问好几个人要沈以南现在的联系方式,有几个和薛宁比较熟,所以发了截图来。
看聊天记录,顾宴问了很多人有没有,但没有说过要联系方式做什么。
因为沈以南不经常社交,有他私人联系方式的人和顾宴关系不好,因此手机号还没泄露出去。
薛宁摸摸下巴,有理有据地猜测:
“顾氏的市值蒸发将近三分之二,他又被江月退婚去干了义工,估计是想着小南以前的好,弄点钱花花什么的。”
边上人没说话,低头来回翻着聊天记录。
过了一会,他把手机还给薛宁,“这件事别告诉他。”
说完,拧动门把手。
这么淡定,薛宁都替他着急:“哎,你真不怕人家有招儿被撬墙角啊!以前小南跟他那么久……”
薛渡脚步停顿,侧过身,语气微沉:“走吧,快吃饭了。”
……
出了书房,齐玉英正扯着薛淮知看自己的战绩,一脸骄傲。
众人都看得出来沈以南是有意让着老太太,但也都哄着她高兴。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齐玉英被小辈们恭维个不停,笑得合不拢嘴,满面红光。
“以南啊,输给奶奶不丢人,奶奶比你多吃几十年饭呢。”齐玉英拉着沈以南的手往餐厅走,“走,今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我特地问过薛渡了!”
薛渡走过来,牵起沈以南另一只手。
被两个人牵着,沈以南有种自己是个小孩子的错觉,但同时,心里也觉得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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