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以南倒觉得,如果他是池星瑶的哥哥,恐怕想得更多。
毕竟她呆呆的,容易被骗。
不过在薛淮知那里,她始终都是关系的主导方。
这一点,恐怕池星瑶自己都没发现。
沈以南把池星瑶送回家后,驱车到了薛家老宅。
没见到池星瑶,齐玉英也没多意外,她对于大孙子的业务水平,还是有了解的。
有一段时间没见,齐玉英拉着沈以南下五子棋,问东问西:“乖崽,又瘦了,最近工作忙不忙?上次给你的项目做得怎么样了?那些合作商是不是按最低价给你的,没人糊弄你吧?”
她在家里闲着没事,就操心小辈的感情问题和身体问题,这会也对沈以南的生意上心。
虽然这些问题,也不是第一次听,但沈以南还是心里暖暖的,耐心回复:“最近有点忙,上次的项目进展很顺利,看在奶奶的面子上,他们没有糊弄我。”
齐玉英这才放心,又忍不住叹气:“哎,等十月底,奶奶就去三亚了,得好一段时间见不到你……”
秋天过后,气温就得下降,齐玉英身体不好,往年这时候已经收拾收拾打算去三亚那边过冬。
但今年,老太太不想走了,她想和她家乖乖仔一起过年。
家里人虽然希望她留下,但为她着想,还是劝她去那边住着,等他们有空就去看看。
齐玉英别扭了好久才同意。
这会一想到要好几个月看不见沈以南,就觉得跟被人抢了钱似的难受。
所以晚上吃饭时,齐玉英不停给沈以南夹菜,好像要把接下来几个月的菜都一次性夹了,实在令人哭笑不得。
吃过饭,齐玉英又想起来一件事:
“对了,之前薛渡爷爷给你准备的礼物,我们去拆一下吧?”
“礼物上次不是拆了吗?”边上打游戏的薛宁插话。
“上次拆的,是给薛渡对象的礼物,这次要拆的是给资助的小孩的礼物!”齐玉英纠正她,想想又觉得来气,抬手在她脑门上敲了下,“我都没找你算账,你知道这事儿为什么不早点讲?”
“就是啊姐,你怎么和我哥有小秘密啊!”陆植也插话,言语间充满谴责,被薛宁很狠狠踹了一脚,委屈地滚一边去了。
“这能怪我吗?”薛宁捂着脑门,不高兴地拧起眉毛,“薛渡让我瞒着你的,他威胁我,都是他的错。”
被指责的薛渡只是笑笑,好像完全不在意被指责,拉着沈以南的手,轻轻捏他指节。
被“惩罚”过的人面对指责,可只有听之任之的份。
他虚伪绿茶的姿态,令薛宁更恼怒了:“他才是主谋!”
齐玉英哼了声:“你们俩都有错,属于共犯。”
薛老爷子还活着的时候,也会资助一些还在念书的学生,所以薛渡提出要资助人的时候,大家还挺欣慰的,都觉得孩子长大了终于结束叛逆期了。
后来薛老爷子去世,独独给一位学生准备了礼物,不免引起诸多疑惑。
但谁都没想过,收礼物的人,会是薛渡现在的男友。
这小子藏得也太深了!
各种内情,薛宁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一次意外。
那天,和薛渡因为一个投资方案吵架,薛宁气不过抓了十几只蟑螂,打算半夜丢进这人被窝里。
偷偷摸摸进去,薛渡正在洗澡,她掀开薛渡的被子,在枕头边看见一封信。
刚捡起来,就被走出浴室的薛渡勒令放下。
薛宁一个没注意,手里的盒子掉地上,虫子爬得到处都是。
当晚,两人为了不被其他长辈发现,举着拖鞋打了一晚上。
薛宁满怀愧疚地回去,结果发现自己拖鞋里被薛渡藏了两只死虫子,她气得好几天没睡着,发誓要找到薛渡的把柄。
又过了几天,薛宁逮到薛渡总是对着手机发呆,总是若有若无问沈家刚回来那个男孩的消息。
记仇的薛宁逮到机会,把人灌醉,终于得知来龙去脉,从此狠狠拿捏了弟弟的命门。
但因为答应了薛渡要保密,硬是憋到现在。
齐玉英两人脑门上左右来了一下,才拉着沈以南上了楼。
陆植幸灾乐祸笑了声,又怕被他姐踹,速度飞快地跟了上去。
薛老爷子送的礼物就放在薛渡房间。
盒子有些年代了,但锁还好好挂着。
齐玉英找来了钥匙,递给沈以南,让他自己开。
几人围着一个小小的盒子,盯着看,空气中弥漫出紧张的氛围。
钥匙插进去,往右边拧了几圈,锁就开了。
钥匙打开,里面只有薄薄的两个信封。
沈以南有些疑惑地拿起来,目光一顿。
其中一封字迹稚嫩,一笔一划又格外认真。
这封信,沈以南很熟悉,是十年前的自己写的。
写给“资助人爷爷”的第一封信,格外隆重。
写字的笔是平常只有考试才舍得用的黑色水笔,信纸更宝贵,是他捡了三斤废纸壳拿去卖掉后买的,那时候很流行的款式,带着花纹,清新淡雅。
因为太过于重视,即使不打开。沈以南也能想象到这封信的内容。
那时候他绞尽脑汁,翻遍了图书馆的《好词好句大全》写了一封信,多次在信里问对方的信息,说以后要报答,还被薛老爷子打电话说过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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