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南摇了摇头。
薛渡抬手把她的手拿走,声线低沉:“有空管我,不如想想怎么复合。”
其他人还没反应,薛淮知担忧地回过头:“宁宁,又分手了?”
薛宁:“……”
薛宁:“还没分,只是在冷战,谢谢。”
薛淮知叹了口气,捏捏眉心:“这次是为什么?”
“我洗衣服忘记把耳机拿出来,把她最宝贝的耳机弄坏了,怕她发现就买了个一样的,结果被发现了……”薛宁无奈,“我现在在想要不去买十个耳机补偿。”
薛淮知一针见血地说:“你不该骗她的,这是态度问题。”
被万年单身狗指导,薛宁有点不爽,“啧”了声:“大哥,开窍挺快啊,你老师蛮厉害的,什么时候让我们都膜拜下?”
“有机会的话。”
薛淮知转回脸去看前面,语气淡定,但耳根肉眼可见变红。
沈以南想到件事。
池星瑶最近的头像是一只可爱的小鲨鱼,而薛淮知把原来的日落平原换成了大海。
下了车,薛渡去搬行李。
沈以南跟着下了车。
进了门后,薛渡提着行李箱,打算上楼,手腕却被握住。
“薛渡。”沈以南看着他的眼睛问,“你心情不好吗?”
他也不太会安慰人,好像在两人之间,主动的一直是薛渡,哄人的也是薛渡更多。
角色调换之后,沈以南不太适应,抿了抿唇,学着对方的语气讲话:“或许……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你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
薛渡放下行李箱,心里想,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沈以南也学会了安慰和帮助。
他成长了很多。
点了点少年柔软的唇瓣,薛渡垂着眼睛说:“听到了让人不喜欢的话,亲我一下好不好?”
“好。”
沈以南踮起脚,将唇瓣印了上去。
呼吸靠近的瞬间,像是被人下了蛊,不由自主加深纠缠。
记不得什么时候被抱起来,到了沙发上,空调打开,衣襟也打开,迎接即将到来的颤栗。
中途,沈以南还不忘断断续续问对方是因为什么心情不好。
话音未落,耳廓就被咬了一下。
带着一点惩罚性质,微痛,却刺激出更别样的感受。
沈以南呼吸一滞。
青年眸色渐暗,扣着沈以南指节,呼吸洒在他耳廓:“宝宝,不会分手的。”
突兀地一句话惹得沈以南很费解。
分手?谁说要分手了?
薛渡是因为薛宁又分手产生了担忧情绪……吗?
少年抬起酸软的指尖,轻轻抚摸男友脊背,小声安抚:“别多想啦,她们是特殊情况……”
除非薛渡提,不然他不会分手的。
好不容易在一起,才不要放手。
少年认真的样子格外可爱。
薛渡看着,没忍住说自己是偷听到他和薛又又的对话才吃醋。
哄小孩的话,何必较真。
但听到他那么说,难免后怕。
不想听沈以南说那两个字,开玩笑也不可以。
指腹下的皮肤开始升温,青年喉结轻滚。
这样不乖的小朋友,要长长记性,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但又不忍心真的“惩罚”,真的让他疼。
最后,薛渡只是垂首咬了一口少年雪白的颈部。
不出意料,得到一声闷哼。
修长骨感的指节顺着少年颈部往下,锢住他的腰,额头埋进对方颈窝。
“说给我听好不好?”
青年的呼吸扫着皮肤,带来温热的湿润和痒意。
沈以南微微失神:“是什么?”
“不会分手的承诺。”
……
“啧啧啧,脖子怎么啦?不能看吗?”
次日去池家拜年时,趁着池家父母没注意,池星瑶凑过来,笑眯眯扒拉沈以南的围巾,一脸揶揄。
“室内温度这么高,摘了嘛。”她嘿嘿笑,“不然我妈该关心你身体了。”
少年脸上浮起一片薄红,“……我不热。”
说着,还把围巾往上拢了拢。
欲盖弥彰。
好在池星瑶也没继续开玩笑,说了几句就跑去厨房看饭做得怎么样了。
沈以南松了口气。
昨晚薛渡按着他,让他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不分手”已经听不清了。
最后哭得嗓子发哑,浑身的红好久才褪去,但眼眶还是有些泛红。
一直到被抱着在浴缸里亲,沈以南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方到底是因为哪句话生气。
他赶紧解释。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薛渡又找到了继续讨伐的理由。
简直是……
沈以南连想都不敢回想。
连忙把围巾拉了拉,盖住半张脸。
吃午饭的时候,池家父母果然劝沈以南脱掉外套和围巾。
室内温暖如春,他还全副武装,怎么看,都格格不入。
沈以南连连摆手,还是池星瑶帮他解围,说他最近感冒了,要多穿点。
多亏了这个善意的谎言,沈以南的脸面保住了。
看他生病,池家父母也没多留他,吃过饭就让池星瑶去送,怕他这个情况不好开车,还叮嘱一定要送到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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