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碰了。
但不许我碰他腺体。
他总是抓着我的手。
一遍遍的让我听话。
我很听话,也够乖。
17年11月07日。
从上次易感期后。
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
我一次次的和他道歉。
可他拒绝了。
甚至不愿意见我。
我意识到。
听话没有用……
他要抛弃我了。
17年11月10日
我找到他了。
在一家酒吧里。
我看见他和一个omega亲热。
也是橙子味的。
我想带他回家。
他不要。
他好像……喝醉了。
他居然说他喜欢omega。
他说要和omega结婚。
我不同意。
他让我滚,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我一怒之下提了分手。
他说早该如此。
没人会喜欢enigma。
然后他搂着omega出国了。
我再也没见过他了。
17年12月10日。
生日了。
我开始过生日了。
我想许愿。
许愿他明年回来。
12月15日。
我制了雪松味的凝香珠,给他寄了快递。
被enigma标记的人,会很难熬。
我不想他难受,但他不想见到我。
我只能这么做了。
取液时很疼,他给我做香薰蜡烛的时候肯定也很疼。
12月31日。
我易感期发作了。
我扛过来了。
不难受,和他离开我那天相比差远了。
但我买了个笼子。
我是野兽,要待在笼子里才不会伤人。
17~20年
我们失联了三年,他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我从没换过号码,更不敢开静音。
我知道,他很笨很坚强,还倔。
某种意义上我和他很像。
只要他给我打电话,哪怕是一秒……
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打回去。
我想告诉他我很想他。
可他似乎并不想我。
对他来说,只爱了我一年。
对我来说,不止一年。
他不在,不想写日记了。
20年11月14日。
景华舆论危机,他回国了……
第175章 【全文,完】祈愿,岁岁平安
16年,12月10日。
与晏迟相识十五年里,陆逾白第一次没陪他过生日。
他离开了江城。
离开了国家。
他受伤了,怯懦让他失去了继续站在晏迟身侧的勇气。
但他的爱意未有一刻停止。
陆逾白背着行囊攀上藏城最高的雪山。
那是世上最虔诚的祈愿山。
他不知道真的假的。
但他想为晏迟祈福,他要送给晏迟的生日礼物。
高大5200米的雪山之巅,他将彩色的经幡束在腰间,清瘦的身体攀过灰色的岩面,他为晏迟挂起一条百米长的经幡。
挂好彩色的百米经幡的那刻,他浑身疲惫的失了力气。
他仰躺在岩石上,藏城下午两点的阳光映照在他的身上,随风肆舞的经幡在他身上扫下阴影。
听藏城的人说,经幡的每一次飘动,都在对世人洒下祝福。
两点的太阳有些灼眼,陆逾白却觉得温暖。
他的心比烈火还要灼热。
“晏迟,我在五千两百米的藏城为你拉起经幡,祝你平安。”
“岁岁平安。”
“无我也安。”
17年,12月10日。
陆逾白飞跃三国,南下文城。
那有一座寺庙,屹立于高山之上。
需徒步上3296节台阶,香火旺盛。
来祈福者数不胜数。
抵达山前时,他一步一叩首,跪上108节台阶,直抵大殿。
听了诵经,钟声空灵。
他以三炷清香祈愿,晏迟一生无病无灾。
他记得阳光透过树叶时洒在地上的光辉,记得寺庙香炉里飞扬的香灰,也记得被风吹起的红色祈福带。
“晏迟,第二年了。”
“我依旧希望你岁岁平安。”
18年,12月10日。
陆逾白去了西方。
那有一个白色的圣经教堂。
它典雅如宫殿,肃穆圣洁。
陆逾白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手腕上的丝巾也替换成了黑色丝巾。
人群之中,他双手合十向神明祷告。
这是他失信晏迟的第三个生日,他在教堂里点了一盏烛灯。
陆逾白许愿,“来年见。”
他哑着嗓音纠正道:“算了,先不见了。”
“晏迟,愿你来年平安。”
19年,12月10日。
海边。
海浪拍打在礁石之上,汹涌的潮水一层层的吞没而来。
陆逾白消瘦的身体被海风吹的摇晃,冷的有些发抖。
他在海浪之上点了一盏孔明灯,上面写着一排毛笔字。
陆逾白去网上照着瘦金体临摹的,但依旧写的丑极了。
不足晏迟的万分之一。
他望着渐渐升高的孔明灯,眼眶微润。
“晏迟,我字真丑……”
“但我心还蛮虔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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