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英灵交战带来的枪剑碰撞的清脆鸣响作为背景,魔术师刻薄的脸上浮出一个充满了怜悯的笑,他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眼神,伴随着他的怒火,极致的杀意猛地在空气中迸发。
“死?”
沙条爱歌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这个字句所代表的含义,随即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那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身为自出生起便看尽了世间的一切、对森罗万象了如指掌、并且现今已从地狱尽头爬回的亡灵,少女当然对那个名词不会陌生,也没有丝毫应有的恐惧神色。她甚至还在这样饱含恶意的注视中,轻柔的微笑了起来。
“你出场的机会到了哦。”
没有再施舍给魔术师一丝一毫的注意力,仅仅只是留下这样一句令人费解的话,少女便迈着轻快的步伐,旁若无人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了。
跟随在她身边的英灵凭借着征伐多年的战斗经验,及时的从枪兵的武器之下抽身而退,阻拦在了肯尼斯面前。
“啧。”
莫德雷德不知道沙条爱歌又要搞什么事,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当即露出相当不耐烦的脸。陈述事实一般的说道:“啊啊,真是抱歉,我家这位master可是个性格扭曲又非常任性的恶女,为了不让她祸害更多的人,我就暂且听从她的话阻止你们吧。”
如果真的将面前这男人放过去,以沙条爱歌的性格,他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怒火滔天的肯尼斯还未开口,就听到逐渐远去的沙条爱歌停下了脚步。
少女回过头来,稚嫩的脸庞上那抹堪比朝阳的笑意仍旧不曾褪去,近乎透明的浅色瞳孔里却浮现出了令人心惊的风暴。
她语气淡淡的问:
“你在说谁?”
“除了你以外,这里还有第二个女人吗?”
迅速赶到御主身边,防备着敌人发难的lancer感觉自己膝盖中了一箭。
阿尔托利亚眸光之中有所颤动,每个时代的战斗装束风格都不尽相同,而青年构筑出的魔力铠甲过于接近她的时代。他如今所持有的那柄武器曾经保管在她的武器库当中,那是代表着王位继承的宝剑。
lancer曾无数次亲身前往各个时代,从未曾听说有哪个时空的不列颠幸免于难,潘德拉贡之名得以传承。
所以眼前这人的身份便值得深思了。
披坚执锐的骑士王身经百战,她确信自己对他的武斗技法毫不相熟,他并非效忠于自己麾下或是曾有幸一战的战士。
莫德雷德毫不迟疑地回答令原本正要离开的沙条爱歌改变了主意,反正那几个人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她根本不必着急,多看看别人的笑话不也是很好的娱乐吗。
在此之前,还是先收拾这个胆大包天的从者比较重要。
“看来你是真的忘了谁才是掌控了你的人。”
自原路返回的沙条爱歌摇了摇头,看着从者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孩子。那样居高临下的慈爱眼神叫莫德雷德危险的眯起了眼,唇角上扬的弧度显得很有些微妙的轻佻:“少恶心了,那绝不会是你。”
少女抬起手臂,好似品尝到了什么值得回味的醇酿一般,脸上浮现起堪称温柔的笑意,语气异常愉快,眼眸深处却分明是冰冷的,好似凝结着一层千年不化的寒冰:“决定了,我现在就要在这里,将你杀死。”
感受到了自她身上传来的微妙杀意,莫德雷德露出了“理当如此”的笑,毫无畏惧的回视她燃烧着愤怒的双瞳。
此身已为亡灵,又有何事惧之。
名为莫德雷德的男人本就不是什么瞻前顾后的软弱之人,身陷这场以性命作为赌注的争夺战,他早就做好了轰轰烈烈大闹一场就退场的准备。
不过若能在那之前将这女人一并带入地狱,也不枉费再来这世上走一遭。那一定会是精彩至极的战事,莫德雷德的确会非常高兴就是了。
少女本该无孔不入的魔术,给周遭带来了威力惊人的深深鸿沟,此时此刻,却在从者密不透风的剑锋下被结结实实的拦截。
也对。
他有着与沙条爱歌定下的契约,她的魔力无时无刻不在流向他的身体,使他拥有近乎无限的庞大后盾。
“漂亮的技法。”莫德雷德轻佻的吹了声口哨,语带玩味:“可惜这种程度却还不够。”
望着他轻浮又邪气的脸,沙条爱歌再一次沉下了脸,连假笑着敷衍这种表情都懒得做,只有萦绕在她身边的杀气是最令人毛骨悚然的存在。
她当然对从者的那番话不满。
“那些形容词是多余的,你该死!”
被无视的彻彻底底的肯尼斯脸上的青筋隐忍的抽动着,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对主从为何一言不和就互怼,但这场景显然对己方有利:“你在做什么?lancer!我允许你解放宝具,取下他们的人头!”
lancer显然也对这样不按套路出牌的发展感到惊奇,她听到御主的命令正要开口时,直感a却在此时不合时宜的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致使脑海里一瞬间拉响了警钟。
lancer顿感不妙。
阿尔托利娅这项近乎预判未来的保有技能,只在对方有所行动的瞬间才会进行判断,根本无法对于对手的战术进行预读。
——必须立即采取对策。
已经无数次在战斗中凭借着这一助力反击成功的骑士王动了,她没有遵从御主的吩咐,也没有解放宝具。枪之骑士有着非同寻常的固执,并且从来就不是那么死板听话的人。于是阿尔托利娅毫不犹豫的顺从着自己下意识的判断,转瞬间来到肯尼斯身前,一把抄起对方就往远处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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