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大帝转眼看到了正在努力减弱存在感的assassin们,略带惊讶的挑了挑眉。
那密密麻麻的数量几乎要撑满视野,黑白分明的存在着。
assassin与archer的那场压倒性的战斗,若不是情报有误,就是其中有诈。
“哟,路灯王,这是怎么回事?”
“……哼,时臣吗?”
来自乌鲁克的暴君不屑于解释什么,即便是谈到御主的时候,口吻也依旧张狂而又傲慢,没有给予一丝一毫尊重的意思。
那个魔术师的胆子的确大的很,行事恭敬,自诩臣子,却在以臣下的名义犯上。
因为是英雄,所以理应尊敬,因为是王者,所以要低下头颅,因为是从者,所以无法献上忠诚,而是毫无顾忌的利用。
真是个能够一眼看穿的,无趣而乏味的男人。
征服王也没有指望能从桀骜的路灯王那里得到答案,他笑了起来,伸直双臂,发出了几乎能够震天动地的吼声。
“——来看看吧,我无双的军队!”
振奋起来的勇士们咆哮着,豪迈的驰骋在这片梦中的风景中,淹没了可怜的assassin们。
“哦?”
archer略带兴味的笑了起来,血色的眼瞳中亮起残酷的光。
左边是archer和rider,右边是三人混战。
沙条爱歌转过头来,瞧了一眼他们,像是失去了兴趣一般毫不在意。
正是这一眼吸引了英雄王的注意,他将目光投注过来,无法遏制的厌恶缓缓出现在他眼中。
她的身上有令人厌恶的气息,眼睛里尽是对这世界的漠视并加以蹂.躏,乃是名副其实的魔女。
吉尔伽美什无法抑制地想起了某个恣意妄为的女神,那种极致残酷的信息同样在沙条爱歌身上流露。
“这是何等的闹剧啊!”
感觉被恶意的忽视糊了一脸的路灯王,这个名为“吉尔伽美什”的男人,任性而又单方面的做出了决断。
他打开了宝库,金色的涟漪在他身边铺展开来,杀气腾腾的各式武器对准了少女。
轰鸣声毫不迟疑地传来。
沙条爱歌没有想到会有人这样不按牌理出牌。
如果是基于魔力的攻击,沙条爱歌有那个自信不会被伤到,即便那都是货真价实的宝具。可她早已死去,这副身躯自诞生以来所承载着的根源之力也已经失去了效力。这种夹杂着物理性、堪称浪费的行为……
莫德雷德突然觉得体内的魔力波动有点奇怪,也听到了身后的破空声和rider发出的疑问,一下子就了解到了现状。
他不爽的轻啧一声,净爱添乱的麻烦家伙,在这里还要找事,是嫌死得不够快吗?
尽管嫌弃的不行,莫德雷德还是拼着被捅了两剑的代价,回到了沙条爱歌身边。
“喂,你在对别人的master做些什么啊?不知道只有我能杀死她吗?”
莫德雷德举起剑直直的指着对面的暴君,这举动激起了他的怒火。
战斗被迫中止,漆黑的气息逐渐从阿尔托利斯身上褪去,狂气的眼神缓缓平和下来,来到格妮薇尔身边以后,他的狂化程度有着非常明显的变化。
他充满厌憎的看着他们。
“唔,看来是旁人无法插手的战斗啊……为什么偏偏要在我的结界里打架呢?”
讲道理,他才应该是那个属于战斗中心的主角吧。
rider无奈的想。
“喂,沙条爱歌,不想再死一次的话,就赶紧给我滚过来!”
莫德雷德神色凝重,一瞬不瞬的盯住敌人。
“这可不是你能对付的强敌!”
“不知死活的蝼蚁啊,尽情娱乐我吧!”全能全知的王露出了残酷至极的笑,血色的眼眸泛起了兴味的光。“不过是具尸体,竟还妄图重返人间?死人就该有死人的模样!”
那攻击实在太过密集,莫德雷德用自己的剑一一击开它们,但仍旧逐渐捉襟见肘,挡在她面前的从者很快就被刀枪剑戟贯穿了身躯。
“开……玩笑的吧?”
那些宝具逐渐化作金色的沙粒散去,莫德雷德倒了下去,他的伤口中争先恐后的流出鲜红的血液。
“……莫、莫德雷德?”
这不是沙条爱歌第一次面对生死,甚至她本就已经死了。可是声音里竟然有着她自己都理解不了的颤抖。
哭?
不,沙条爱歌从未哭泣过。
她自出生起,便能轻易得到一切。哪怕是杀死亲人,在距离得到圣杯只剩一步之遥时,被saber从背后贯穿身躯,也从未软弱片刻。
她就是这样丧心病狂到与哭泣绝缘的女人。
沙条爱歌是不会哭泣的,她只是很困惑而已。总是映不入任何东西的眼神终于对眼前这一幕有所动容,她的眼眸在颤动。有什么东西终于透过那层层叠叠的屏障,触动她的心。
为什么啊?
不是在讨厌她的吗?
骑士这种东西真是搞不懂,完全弄不明白啊!
伊斯坎达尔皱着眉头看着这可以说是单方面屠杀的一幕,主动消除了自己的固有结界。
“喂,路灯王你……”
“那是什么可笑的称呼!杂种!”
吉尔伽美什正在此时取出了ea,早已对这以战争之名实行的闹剧感到厌倦,这对规格外主从的行事风格实在令他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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