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怎敢跟皇上赌气?嫔妾也没有资格跟皇上赌气……”付明悦说着,语气里就带了几分委屈。
他是皇帝,而她不过是个身份卑微的妾室罢了,他肯多眷顾她几分已是恩德。这种地位上的悬殊,早在她刚来这个时空的时候就已经接受了。她难过的是,他明明知道她是冤枉的,竟然就这么算了,如果今日之事她和卓可欣易地而处,他会放过她吗?
答案是不会,她还没忘记自己当初是怎么被贬到尚服局去的。
“朕今日在这里陪你。”秦牧心中也很内疚。
那件事,毕竟是他欠卓可欣的,她也并未向他索求感情,不过是想在后宫有一席之地,并且希望他能看在她曾为他做出那么大牺牲的份上,给她几分宠爱,让她的日子过得好一些罢了。
“多谢皇上。”付明悦唯有收起自己的委屈。
他早已不是那个落魄的皇子,她再也找不到当初以白禾身份与他相处时的自然和随意,因此不敢在他面前一直耍小性子,两人的关系刚改善一些,她不想再生出什么不愉快。
如今,他的宠爱就是一切。
后宫妃嫔中,孟顺仪跟她有过节,钰嫔差点将她杖毙,卓可欣又一心想要害死她。周小媛虽然暂时没有与她为敌,但她是孟顺仪那一党的,和她就算不是敌人,也多半做不了朋友。
唯一没发生过冲突的便只有格桑娜了。
格桑娜是目下分位最高的妃嫔,又是秦牧的表妹,想来不屑找她一个宫女出身的小仪的麻烦,加上她当初的示好,所以两人之间尚算和睦。但格桑娜城府极深,比同为茜月国公主的敏佳太后可怕多了,一旦两人开战,格桑娜将会是一个劲敌。
她还未真正开始争宠,已经差不多将人得罪光了,背后又无娘家支持,所能倚仗的就只有秦牧。
她不会像那些女人一样拎不清,以为将对手置诸死地便可以胜出。后宫三年一次选秀,后来者不计其数,就算再风华绝代也有老去的一天,永远有更年轻更漂亮的女子出现在皇帝面前,杀之不尽。
所以,最重要的不是除掉敌人,而是先抓住帝王的心。只要他的心在你身上,你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皇上,寒食节你会去参加秋千宴吗?”
“朕……”秦牧想了想,“朕陪你去。”
付明悦正在想秋千宴的时候会不会出什么事,毕竟如果在荡秋千的时候摔断了胳膊腿儿,或者直接摔得毁容,都是有可能的,一切都可以归于“意外”。本来她想着若是能拉秦牧一道参加,那些人就算想动手也得低调行事,而她又有武功,不会那么容易着他们的道。
谁知秦牧竟说要陪她去,这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皇上,这样是否不大合适?毕竟……”
毕竟她上面还有三位妃嫔,这是秦牧继位后的第一次寒食节秋千宴,既然没有皇后,太后又让格桑娜主理,他如果不与格桑娜一同出席,就该独自前往才是,陪她……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你与卓才人发生冲突,朕不想罚她,但又想让别人知道朕是护着你的,你觉得陪你参加秋千宴这个主意如何?”
他一边说一边笑看着她,笑容明媚又带着点宠溺,付明悦本就对他的长相毫无抵抗力,顿时看得眼都直了。
“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他提醒。
“嫔妾谢主隆恩。”她起身福了一福。
秦牧笑着转头吩咐赵德福:“朕陪晨小仪用晚膳,你去传膳吧。”
赵德福前脚刚抬起,他又补充道:“去跟彤史女官说一声,朕今晚在这里歇下了。”
赵德福的脚便悬在了空中,两个月了,皇上未召任何人侍寝,怎地今日竟……莫非他心中只对这位晨小仪爱极,之前因她身子不爽才一直忍着,如今她已痊愈,便要开荤了?
他觉得自己窥到了真相,晨小仪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实在与其他妃嫔不同,他以后得更加敬着这位主子才行。
付明悦更是原地石化,他的话她当然听得懂,她也知道既然成为他的女人,早晚会有那么一天,可是……她现在还没有准备好,根本无法接受这种事啊。
作为一个现代人,虽然没有古人那么看重贞操,但她是个对感情很认真的人,跟不爱的人上床什么的绝对要克服很大的心理障碍。虽然她为了秦穆什么都肯做,但……她需要时间去消化和接受。
秦牧轻咳了一声,赵德福和付明悦都回过神来,赵德福赶紧传膳去了,付明悦却无处可逃,脸上扯起了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
秦牧见她的神情,只以为她是害羞。
两年半了,两人之间经历过太多波折,彼此都受了很多伤害,他也曾想过要与她慢慢培养感情,但他是皇帝,不可能一直空置后宫,两个月没有宠幸任何妃嫔,恐怕太后那边已经忍到了极限,再拖下去,就要强行安排妃嫔侍寝了。他心里真正爱的便只有付明悦一个,虽然不能只宠幸她,但他必要她成为第一个被宠幸的。
气氛诡异又尴尬,其实秦牧也很紧张。虽然皇子到了十六岁,尚仪局都会派嬷嬷和通房宫女来教导他们人事,但那毕竟是例行公事,而与付明悦,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
两人就这么扭捏着,都拼命想找话题转移注意力,但总是说不上三句便绝了一个话头。直到尚食局将晚膳送来,两人才暗暗松了口气。
皇家之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付明悦终于能稍微放松一下。
“,快帮我想个办法。”
“想什么办法?”懒洋洋的问道。
“当然是能不侍寝的办法!”付明悦没好气,她敢打赌,这个一定是故意的。
“我劝你不要拒绝,反正也是迟早的事。如今你第一个侍寝,在后宫的地位便不一样了,若是你不从,他去宠幸了别的女人,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
道理的确是这样,但……
“我还没有准备好!”
“别自欺欺人了,再给你多少时间你都不会准备好。”揭穿她。
付明悦泄气,的确,无论再拖延多久,她从心理上都无法接受。
“我不管,躲过这次再说!”
“这样做是很愚蠢的,你要争宠,必须抓住侍寝的机会,必须给他生下皇子,不要说你接受不了!当初你选择来这个时空的时候,这一切就已经注定了。秦牧和裕元皇帝不一样,裕元皇帝可以因为宠一个女人,眼里就只看得到她。秦牧从小受尽冷遇,他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像他一样凄惨,不管谁生的孩子,他都会疼爱的,也势必会对孩子的母亲有几分感情。就算你最后夺得他的真心,但独宠的任务你却怎么都完成不了了。”
“……”
“我只是根据数据分析的结果将事情的利害告诉你,你要怎么做自己决定,你的任务失败与否也与我没有关系。”
付明悦内心无比挣扎说得很在理,她要独宠就得在别的妃嫔生下孩子之前完成,否则就永远完成不了,时间其实很紧迫。这是古代,就算是普通人家,也是很在意子嗣的,何况秦牧还是皇帝?若是一直不宠幸妃嫔,或者就算宠幸了也一直无所出,到时候太后肯定要出面干涉,只要太后一开口,他身边不知又要多出多少女人。
“秦牧与秦穆长得一模一样,你直接把秦牧当成秦穆不就行了?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他们两个……”
话没说完就此寂然无声。
付明悦唤了他好几次都没有任何回应,不由得暗骂这什么破系统,竟然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其实不是突然失踪,而是被禁言了。就在他说完以上的话后,立刻收到了的信息。
“不得泄露任何内情,此次禁言十二小时以示惩戒。”
然后他就说不了话了。
这顿饭终于在两人都心不在焉的情况下吃完了,又闷坐了一会儿,御前的人来服侍秦牧,付明悦也只得去沐浴更衣。
平时沐浴不到半个时辰的她,这次竟拖了一个多时辰,伺候她的是小满被发落后尚仪局重新派来的小雪。因她不肯起来,小雪只好不断添加热水,最后她实在不忍心再劳累小雪,这才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
秦牧已经坐在寝殿的床上等她,付明悦一步一步挪过去,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腔。他将是她在两个时空的第一个男人,应该……也是唯一一个男人。
秦牧起身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坐在自己旁边。付明悦一直盯着地面没敢抬头,大概估计了一下位置,就往床边坐了下去,没想到计算错误,离床还差着好几寸的距离,一个踉跄直接跌到了秦牧怀中,顿时羞得面红耳赤。
“明悦,别怕。”他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朕会很温柔的。”
他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双手搭在她的腰间。付明悦闭上眼睛不敢看他,更不敢泄露丝毫真实情绪。若秦牧知道此时她脑子里想的全是另外一个男人,就算不杀了她,也决不会原谅她。
秦穆俊朗的身影和车祸时那恐怖的一幕,在她脑子里不断交织,为了复活他,她必须向秦牧献身。
而秦穆复活后,她将没办法再面对他,连做朋友都不行。
这是她和秦牧的第一次亲热,也是她和秦穆之间的诀别。
后悔么?从来没有过这个念头,复活秦穆是她全部的动力。
衣带散开,侍寝所穿的薄纱衣服滑到了两边,露出红色的丝制肚兜。付明悦长年练武,身材十分健美,秦牧轻轻碰了碰她胸前的高峰,她忍不住颤抖起来,既害怕又紧张,脑中一直有根弦紧绷着,似乎他再碰一下,这根弦就要彻底断开了。
“明悦……”秦牧痴痴的叫道。
这一刻,他不再去想曾经的伤痛与误会,只想好好珍惜这*。
大手搭上付明悦的颈脖,只要稍稍一用力,衣服就会彻底离开她的身体,她也将完全属于他了。然而他却停下了手,像欣赏一件稀世珍宝般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她,久久都没有动作。
“皇上……”付明悦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她宁愿快点完事,这样的过程本该是美好而又难忘的,对她来说却像是酷刑。
秦牧终于轻轻挑开了她的衣服。一具完美的*呈现在已经动情的男人面前,引诱着他去品尝和深入,再带着她共同到达那传说中的天堂。
他温柔的抱起她,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嘈杂的脚步声突然响起,两人听到一个刻意压低却掩饰不住惊恐的声音。
“赵总管,外殿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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