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书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
更何况,他对他的学习能力还是有着极度的自信的。
因而,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路鸣野。
比赛开始——
路鸣野像是开了挂似地,拍掌声不绝于耳,整个人看起来特别轻松。
而逞强的程玉书呢,在做了两三个不标准的拍手俯卧撑后,直接来了个以头抢地。
看他摔倒在地,输了比赛,路鸣野第一时间并没有赢的快感,反而是觉得很庆幸,很庆幸他今天在地毯上又铺了个大的瑜伽垫,不然就程玉书刚才这瓷实地一摔,怕是得摔出个好歹来。
“疼吗?有没有哪里受伤?”路鸣野赶快把人扶起来坐在沙发上,这捏捏那摸摸地询问着。
疼倒是没多疼,就是觉得丢脸,很丢脸,可看到路鸣野这么急切地关心他,他又觉得有点意思,好像也没那么丢脸了。
路鸣野只是想和他玩玩,安全地玩玩,娱乐性地决一场胜负,然后满足他的胜负欲,却从未有过半点想要弄伤他的意思。
“你说话啊,有没有哪里受伤?”
程玉书回神过来,刚想说他没事,却猛地想到了他两赛前的赌约,于是画风一转,握着手腕装疼,倒打一耙道:“手腕扭着了,都跟你说了会受伤,你不信,这下好了吧。”
“谁知道你会这么脆啊?”路鸣野拉着他的手,摸他的骨头,发现没有错位脱臼什么的后,他悬着的心这才安稳下来,“应该是扭到了,晚点我去药店给你买瓶云南白药来喷喷。”
“那刚才……”被他摸得耳朵泛红,程玉书快速抽回手,厚着脸皮问:“是我赢了不?”
路鸣野不可置信地看他一眼,随后笑了:“你这属于耍无赖,你知道吗?”
“那我们再比一场?”程玉书作势要再来一次。
“行,你赢了,刚是你赢了。”
“那你以后就得都听我的,最近一段时间都给我好好休息,别随便到处乱动。”
“要不我们折中一下?”路鸣野和他讨价还价,“你在家,低强度的训练我可以做,你不在家,我什么都不能做。”
这话乍一听很有理,细想一下就会发现全是漏洞,程玉书才不会蠢到上当。
“不行,而且我明天就出去买监控在家里放着。”
得,不仅没让人往后退,反倒把人激得更往前了。
路鸣野在心里低低地骂了自己一句,太心急了。
没办法,路鸣野只好服从安排,短暂安静下来,等他能好好跑的时候再做打算。
而这一等,竟然又是半个多月。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制定详细计划,正式开始出门运动,他小姑宋辞就毫无征兆地找上门来了。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住址,反正她就是准确无误地出现在了路鸣野面前。
那天,路鸣野去医院复查后回家,刚下电梯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他门前,他当时还以为是他出现了幻觉,毕竟这地方除了程玉书谁也不知道,却没想到宋辞看到他回来,激动地跑过去,什么也不说地抬手就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
“臭小子,你去哪了,让我等了这么久!”
后背传来疼痛感,看来不是幻觉。
“小姑,你怎么来了?”
“谁让你出院一个多月了都还不回家?你爸妈不放心你,非要让我过来看看。”
“我已经没事了,不信你看”他把手里的复查报告递给她,“我现在能跑能跳,好得很。”
宋辞接过报告匆匆看了两眼,跟在他身后拉着行李箱走了进去,“是恢复得挺不错的,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队里恢复训练?”
“我记得以前这个时候,你们都准备要去夏训了吧,怎么样,你今年去吗?”
“哪那么快?这才五月底,夏训七月初呢。”
五月底还是七月初,这对宋辞说都没什么区别,毕竟又不是她去。
她放下报告,伸长脖子往四周张望了一圈,而后不确定地问道:“你这房子……是和别人合租的?”
“我是冬奥没夺冠,又不是冬奥后破产,为什么要和别人合租?”路鸣野用他的杯子给她倒了杯水,看着她放在旁边的行李箱,“你这次来河州,是来旅游的还是来逃荒的?”
“不说了吗?来看你……”宋辞朝他笑笑,接着问:“你没和人合租,那你这里的东西,怎么全都是双人份的?难道说你……”宋辞一脸坏笑,挑了挑眉,八卦之心溢于言表。
路鸣野伸手盖住她的脸往后推,唇角飞扬起一丝转瞬即逝的笑容,“想什么呢?我和我朋友一起住的。”
“朋友?男的女的?普通朋友还是床上朋友?”
路鸣野被她脑洞大开的问题给弄得哭笑不得,“你没听我妈他们说?”
“我哪知道你给他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等会儿他回来,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路鸣野抬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问她:“你这几天住哪?吃了晚饭我送你过去。”
宋辞用指尖点了点桌面,毫不客气地说:“住这。”
“不行”路鸣野立马否决,不容商量:“我这房子就两个房间,我住一间,玉书住一间,那你住哪?阳台吗?就算你想住阳台,我也不会让你住的,我和玉书两个男的,你一个女的,你住进来干什么?不方便,你出去住,我给你出钱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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