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澄:“……”路怎么走,是用脚走还是用头走?
思忖间,江衡之走到了简澄的面前,问道:“医生怎么说,还能长高不?”
“谁来看医生了,我这是这是……”简澄木着脸反驳了片刻,最后还是自暴自弃地道:“医生说我骨龄还没完全闭合,让我接下来一年,注意营养,多运动,还有可能再涨几厘米。”
江衡之闻言,抬手揉了揉简澄的一头紫发,“那恭喜我们澄哥了。”
你的手搁哪儿了?不想要了?简澄抬起头。
江衡之收回手,两人一起往楼上的外科走。
但走了两步,简澄还是没忍住,他停下脚步,问道:“你是怎么看……看到我的?”
江衡之挑了下眉:“我下车时,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偷偷摸摸地往医院走,所以我就跟了上去。”
草!
谁特么偷偷摸摸,鬼鬼祟祟了!简澄充满了煞气的想。
想完,他走了两步,但走了两步后,他再次停了下来。
靠,要是他一进医院江衡之就发现了,那他还发消息问他是不是到了,他就是故意躲在生长发育科门外看他笑话吧。
简澄真的有点生气了,接下来,陪江衡之去拆线都一言不发的,拆完线,江衡之要找话说,简澄也置之不理。
简澄冷着脸和江衡之走到了医院外面,简澄站在马路边等车,江衡之正要再次道歉,忽然,一道不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
徐乐把车停在两人身边,摇下车窗:“澄儿,江衡之,你们俩怎么在这儿?”
江衡之惹了他,徐乐没惹他,所以简澄回答道:“来看病。”
“看病?”徐乐急了,锁好车后打开车门,从头打量简澄一遍,“澄儿,你怎么了?”
简澄:“我没病,我陪他来看病。”
听说简澄没病,徐乐放了心,随口问道:“江衡之怎么了?”
简澄手里正捏着一张传单,是刚刚走到医院门口时,一个大妈塞给他的,简澄随意一瞥,道:“他不行,他早泄。”
徐乐:“……”
他愕然地盯着江衡之,目光扫过他的鼻梁,喉结,手指。鼻梁很挺,按理说应该挺行的,喉结也很明显,按理来说挺行的,手指,手指那么长,按理来说应该行的不能再行了。
“你……”徐乐迟疑道。
江衡之:“嗯,我不行。”
徐乐:“……”靠,他居然承认了。
徐乐无比震惊,震惊看起来这么能行的男人不能行,简澄也很震惊,他就是不喜欢江衡之刚刚逗他玩,故意出口气,但是江衡之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容易的承认他不行呢?
“澄哥,不生气了可以吗?”江衡之扯了扯简澄的衣角。
难道是江衡之真的不行?简澄心里乱想着这件事,哪里还记得刚刚生江衡之气的事,胡乱地嗯嗯两声。
“那江……江衡之,医生怎么说?”徐乐咽了咽唾沫。
江衡之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你怎么在这儿?”
“呃,我……我来看我姑父,他住院了。”徐乐说完,目光在他俩身上扫过,问道:“澄儿,你俩是要回家吗?正好我开了车,我送你们回去吧。”
“行。”简澄和徐乐多年的好兄弟,不会推辞。
徐乐又看向江衡之,江衡之说:“谢谢。”
其实江衡之距离徐乐家更近,送了简澄再送他更近,不过徐乐还是决定从关系亲疏远近开始,他先送了江衡之回家,之后才是简澄。
等简澄到家后,徐乐也拉开车门下了车,欲言又止。
简澄早就发现徐乐有话想说了,“你想说什么?”
徐乐叹了口气,说:“你就承认吧。”
简澄:“承认什么?”
徐乐说:“承认你很善良,你不告诉江衡之旗袍女孩消息的原因不是他阴险狡诈魏忠贤,杀人如麻安禄山,而是因为江衡不行。”
徐乐后面又去过简澄的学校两次,见过江衡之两次,对方看起来真的没有这么坏,但是他一直不知道澄儿不准他告诉江衡之旗袍女孩消息的原因是什么?但是,今天,一场巧合,他终于顿悟了。
原来是江衡之不行。
“你知道的,男人再好看,他不中用就没用,最后一定会被人嫌弃而抛弃的,你宁可江衡之找不到对方,保留一丝美好幻想,也不愿意找到人之后,惨遭无情拒绝。”
简澄起初听到徐乐说江衡之不行,还想替他辩解两句的,其实江衡之敢无所谓的承认,就是很行,而且他想到了某天早上起床时,不小心瞥见对床的早晨正常生理现象……
但是,他听到徐乐提起旗袍女孩。
要是解释江衡之很行,那他找什么理由糊弄徐乐不准告诉江衡之旗袍女孩消息的原因?
思及此,简澄闭了下眼,不解释了。
不解释就是默认,想到他兄弟为了江衡之操的心,一开始就算说他脾气不好,也不愿意说出不想告诉江衡之旗袍女孩真相的原因,都是为了江衡之的面子着想。
徐乐再也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他抬起双臂,给了他兄弟一个深深的拥抱:“澄儿,你真的是太善良了。”
简澄面无表情地想,嗯,我真是太善良了,玛利亚转世都不会有我这么善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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