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缓的差不多,林暮转头往屋里走,身后没有脚步,陈淮还停在那处,林暮忍着没有回头。
他回到屋里躺着,过了很久,陈淮才进来,蜡烛似乎留在了外面,摸黑进来的,林暮装作已经睡着了那样,一动不动。
临睡之前,林暮模模糊糊听见身后传来一句“我没女朋友。”
次日叶子几个孩子出去通知村里的孩子开课的事,林暮跟陈淮一块回到昨天山坳处的建筑物前,俩人一路上没怎么说话。
陈淮半路竟然快准狠地抓了只鸡,等到栅栏前面,嗖地丢出去,野鸡撞到栅栏,嗷的一嗓子,咯咯咯地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见野鸡没事,陈淮三两下爬到栅栏顶上,尖刺有几十公分长,仿佛一个不小心就能将人桶穿,林暮没忍住提醒他:“小心!”
陈淮回头看他一眼,从近乎两人高的地方直接跳下去,平稳落地。
“你在外面等我。”陈淮说。
“不行,我也进去。”林暮说着,也爬上栅栏,他身手也还行,比陈淮慢了一点,但下去的时候却是难题,横杆的间距太大,很难找到落脚点,他又不敢像陈淮那样直接跳。
一阵强风吹过,栅栏跟着晃动,林暮脚下不稳,整个人向下滑去——
下一刻,他坠入熟悉的怀抱,睁开一只眼睛,看见陈淮不甚愉快的面容,又生气了。
“我没事。”林暮尴尬地笑笑。
陈淮把他放在地上,用力捏了下他的胳膊,林暮这才后知后觉感受到疼痛,胳膊划伤了。
有可能是昨天晚上就不太开心,低气压一直持续到现在,陈淮没理他,直接往里走。
整个建筑密不透风,根本没有进入其中的大门,四外圈全是玻璃板,林暮跟着陈淮,见他在一块玻璃面前停下,蓦地抬腿踢出去,啪的一声,玻璃晃动两下,直直摔下去,碎成无数块玻璃渣,粘连在一起。
林暮咽了咽唾沫,对陈淮的力量有了新的认知。
这的确是正门,进去是一个挑空的大厅,右侧的角落里是一片很精密的仪器,大概是因为完全密封的缘故,机器看起来近乎是崭新的,没有什么灰尘,仪器上方是四乘五排列的显示屏。
大厅四周都是玻璃房间,每个房间里面又都有不同的仪器,大多是椭圆形。
不远处有一排透明容器,容器内充满液体,浸泡着的是……林暮走上前定睛一看,竟然一排十几个,全是拳头大小的肉块!
反胃感几乎在一瞬间翻涌而上,他止不住干呕一声,陈淮从后面走过来拍拍他的背,将他调转了方向。
托玻璃墙体的福,建筑内哪怕没有灯光,所有的东西也都暴露在日光下,看的真切。
陈淮拉着林暮的手腕,带他走近左边的长廊,长廊两侧是紧挨着的小房间,每个房间门口都有玻璃门,他们透过玻璃向里面看,大多是办公室,一张办公桌,配备一张单人床,但奇怪的是每个房间都很干净,没有人,桌面也没有任何东西。
走到最里面,是一间最大的办公室,陈淮试着按下门把手,打不开。旁边有密码锁跟识别摄像头一样的东西,陈淮松开林暮,林暮下意识反手抓住他的,陈淮低头看了一眼,几秒钟做出抉择,换了只手按密码。
密码锁可能是用电池的,且电量十分充足,在陈淮尝试着按下六个数字后,所有数字键泛红,滴滴滴震动好几下。
陈淮往旁边让了让,林暮问:“怎么了?”
“你试试。”陈淮说。
???
“啥,我怎么会知道。”
“我也不知道,随便输吧。”陈淮嘴上说着,不经意间又往下瞟了瞟林暮抓着他的手。
林暮纠结了两秒,抬手按了五下,停住,问陈淮:“要是又输错了怎么办?”
“没事。”陈淮像是很胸有成竹的样子,给了林暮莫名的底气。
外面几个房间上面都有编号,编号的前六位是相同的,林暮死马当活马医的尝试了一下输入那串重复的数字。
滴滴滴,按键震动,再次发红,是输错的提示。
“应该有三次机会。”陈淮说,“一般来说密码锁的程序设置,大多超过三次输入错误会自动锁定,短时间内不允许再次尝试。也有另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彻底锁死,再也打不开。”陈淮说着,毫不犹豫地按下另外六个数字。
七一五六一二。
哗啦,密码锁按键变绿,传出许多道锁芯接连弹开的声音。
“猜对了!”林暮感觉非常不可思议,“你怎么猜到的?”
“随便试的。”
“715612,为什么会猜这几个?”林暮不信他是随便猜的,这简直跟中彩票的几率一样渺茫。
推开门,这间办公室格外宽敞,有一整面墙的书柜,大多是生物基因技术相关的文献,《基因密码》,《dna的打乱重组》,《控制生命起源》之类的书籍数不胜数。
“我姐跟我的生日。”陈淮满不在意的回复林暮之前的问题,眼神落在桌面上写着“陈南平”名字的立牌上静止不动。
密码是两个人的生日,姓陈,再笨的人也能想到陈淮与办公室上面写着的人名有脱不开的关系了。
“陈南平。”林暮念出声,觉着这几个字读起来有些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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