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罂道:“有什么问题?看来你味觉还没有丧失。”
陆沥成想,没什么问题,只是他从过去的不喜甜,到如今生活中甜分越来越多,连生病喝药也是如此,何其有幸。
完成这一切工作后,许罂起身准备离开:“行了,你好好睡吧。”
陆沥成有些不舍她的温存:“等会儿。”
手腕被猝不及防攥住,许罂失去平衡,竟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他身上,这让她瞳孔骤缩。
陆沥成眸中笑意浅淡:“如果我没有生病,你准备过多长时间理我?”
许罂微笑道:“你觉得呢?”
陆沥成攥着她手腕的手没松,持续传来滚烫的温度。他们之间的气氛也在持续升温。
夜晚的卧室总是缱绻,许罂不想每次都落于下风。陆沥成烧成这样,明天总不能去公司。至少,让他无颜面对陆辞。
于是她偏过头,在男人喉结上咬上一记,留下红印。
陆沥成没有料到许罂会这么做,浑身一僵,过电般的酥麻由点及面,扩散至全身。攥着她的手也随之一松。他声音沙哑暗沉:“知道我不能对你做什么,所以这样撩拨我?”
许罂轻轻一笑,只给他留了个无情的背影:“谁撩拨了?我这叫以牙还牙。让你感受到同一份的无法见人。”
第二天一早,陆辞等候在厨房。
没错,昨天许罂忘记告诉他是什么时候来厨房帮他,他自认为一日之计在于晨。
但许罂告诉了他要做什么,陆辞提前帮她备好了原材料。
许罂打着哈欠和陆辞在厨房打了个照面,惊讶他竟然能把准备工作完成的这般细致。
看来只让他朗读课文,是有些屈才了。
所以,她决定一边让陆辞打下手,一边朗读课文。:)
最后,烘焙进行得很顺利,许罂对陆辞道:“去喊你爸来吃早餐。”
陆辞点了点头,然而不久后,他回来汇报:“我爸不在。”
程苓见状和他们解释:“陆总已经去公司了。”
许罂:“……”
陆沥成不是发烧了吗?高烧状态下也能工作?
说好的同一份不可见人,他不会贴了个创口贴就去了吧?
许罂联系上林枫时,这位特助是这样和她说的:“陆总很少生病,即使生病,也从不耽误工作。”
所以,昨晚弱不禁风往她身上倒的人是谁?
事实上,林枫早上看见陆沥成喉结上的红印,惊讶得话都不会说了:“陆总,您您、您……”
之前打好的让陆沥成保重身体的腹稿,突然死机般地从他脑海中临时删除了。
不止林枫,员工群全体爆炸了。
“啊啊啊啊啊啊,你们今天有没有人看见陆总?他喉结!喉结!喉结上……”
“我操,你不要命了,竟然敢盯着陆总的喉结看?你他妈在哪看的?能不能带我一个?”
“当然是在大堂!”
“我是在电梯里碰见的……”
“不对,陆总不是有专属电梯吗?不是从不走大堂吗?”
“对不起,激动晕了,竟然没发现,陆总今天做的员工电梯!”
许罂不知道,陆沥成非但没有和她拥有同一份烦恼,还想把这份不可见人昭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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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栋一整天都在抽风,魔音从朋友圈的文字进化成嘚瑟的声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差点没被同班同学拖出去群殴。
各科老师也觉得奇异,今天学生们的作业怎么上交了这么多?
成绩一般般的同学作业时交时不交,突然赶在一天交上来,概率虽然很小,但不是没有。
奇异的是,有几个从来不交作业的差生,竟然也交了上来。
譬如王文栋,仔细批改,会发现他的正确率还挺高。
作为体育生的他,如果学习成绩能达到这种水平,能上非常不错的学校。
他们还以为是教育局下发了什么通知,先在学生群体里流传开了,但去查了一查,发现没有。
这让他们知道,哪怕看起来再不可能认真学习的差生,有朝一日也是有望改变的。
他们不应该提前放弃任何一名学生。
林靳言也想跟着他们一起奋笔疾书,说不定晚上还有望和许罂多排开黑,奈何实在不会,奋不起来。
他在心里咆哮,苍天啊,谁能告诉他,到底从哪里开始学?
陆辞见林靳言难得学习态度端正,哪怕知道他想完成作业的目的,依然没有拒绝他和徐翀的教学邀请。
陆辞回想起江淮当初教给他的内容,大差不差地转达给徐翀和林靳言。
结果,他迎来了两张万分茫然的面容。
徐翀:“啥啥啥?”
林靳言:“辞哥,再讲一遍?”
虽然陆辞说话语气总是漫不经心,但声线低磁,咬字其实很清晰。
他们听得见,却听不懂,成功做到了左耳进右耳出。
陆辞难得耐心:“哪里没听懂?”
徐翀小心翼翼道:“哪里都没听懂?”
陆辞:“……”
五班数学老师路过七班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一幕,吓得教案都差点掉到地上。
她冲进办公室,以复杂的心情对徐琳道:“徐琳啊,你猜我刚刚看到了什么,陆辞竟然在给你们班同学讲题。”
如果这幅场景放在过去,就是一个敢讲,一个敢听。
徐琳已经习惯了天上一个一个掉馅饼,被称作灭绝师太n次方的她,脸上诡异的笑容与日俱增。
她见如今陆辞都会给同班同学讲题了,若有所思道:“难道这阵学习风潮是陆辞带起来的?”
五班数学老师表示赞同:“很有可能。陆辞之前虽然成绩不好,但在校园里的人气毋庸置疑。上次月考取得了很大的进步,可能给其他同学树立了不小的正面影响。”
除了陆辞,他们再难想到谁有遍及全校的影响力了。
而七班同学同样震惊。
“卧槽卧槽,你们怎么都开始学习了,是为了和辞哥后妈打游戏吗?”
“那可不,王文栋都嘚瑟成什么样了,据说他在五班笑了一天了,和疯了一样。”
“真是恨啊,辞哥后妈明明是我们七班的家长,怎么被五班同学捡了便宜。”
“不过也能理解他,换作我,我也嘚瑟。”
在耳边响起了第一千零一声王文栋时,陆辞打开了从家里带来的甜品盒。一股甜而不腻的奶香瞬间充盈了半个教室。
“卧槽
!谁这么缺德的教室里放毒!”生活委员刚感慨完,转头一看,香气的源头正是陆辞。当场滑跪,“辞……辞哥。对不起,我没说您。”
对不起,缺德的人不存在,羡慕嫉妒恨的人是他!
平时想和陆辞套近乎的同学纷纷围了上来。
奈何陆辞的甜品盒只有一个拳头那么大,里面装填的烘焙,也只有一人份。
“不是我说,这也太香了吧,卖相还这么好……辞哥,你在哪儿买的呀。这比大栎城一楼那家泡芙店还精致欸。”
陆辞被议论声包围,心情舒缓了一些,面色仍然高冷地绷着:“这是我妈做的。”
“辞哥,弱弱地问一句,你妈是……你后妈吧?”
陆辞:“不然呢。打一把游戏,有什么好炫耀的?我每天和她朝夕共处。”
拍彩虹屁的声音响了起来,但这里面有很多真心的羡慕嫉妒。
陆辞虽然发誓和陆沥成划清界限,但还是和陆沥成一样,想全方位多角度地炫耀和许罂的关系。
不仅这么想了,还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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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汐认认真真地翻完剧本,已经用掉了好几包抽纸。
在其他同学奋笔疾书妄图和许罂同开一把游戏,频频登录《吃茶去》妄图能多偷许罂一颗菜的时候,鹿汐已经领先了他们几条街。
这可能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呜呜呜呜呜太感人了。”
“反派怎么会是他!”
“知道他是反派我也恨不起来呜呜呜呜呜!”
“啊啊啊啊啊啊他怎么就这样死掉了!”
鹿汐哭得太真情实感,她的同桌差点担心她抽过去。
“你在看什么小说,有这么好看?”
“真的超级好看。”
“能不能安利安利?”
“过段时间再给你看,这部作品还没有发表,内部稿件,对不起,呜呜呜呜呜。”
“鹿汐,你人脉圈这么广,不仅和辞哥后妈熟悉,连写书的作者都认识?”
鹿汐腼腆地笑了一下,继续哭。
缓过劲后,她第一时间给曾灼打了个电话:“曾导您好,我是鹿汐,也是您昨天在医院里碰到的女生。我已经考虑好了,决定出演您给我的角色。非常感谢您的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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