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撩后侍郎他黑化了 - 错撩后侍郎他黑化了 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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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真真一路茫然着被春兰拉回将军府,刚踏进明月园还没来得及张嘴说话,眼睛直接瞪的圆鼓鼓的。
    她张大嘴,唇瓣一张一合,嗓子却像是堵住了一样,半天发不出一点声音,目光呆滞的看着一角。好半响,眼泪如同决堤的大坝,豆大的一颗颗接连从眼眶中涌出。
    春兰诧异的顺着她的眸光看过去,惊讶的捂住嘴唇,小声道:“郡主!公主?那是公主吗?”
    怎么会?未经诏令不得入京,公主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霍府,她岂不是在抗旨?那将军呢?
    春兰扭头去看,想还来得及开口,霍真真就像只冲刺的猫咪,一股脑冲进永安公主的怀里。
    “娘亲!呜呜...娘亲...”霍真真抱住自己的娘就是一顿哭,三个月不见积攒下来的委屈像是在一个全都爆发了,她哭得撕心裂肺,死死的楼主永安公主的腰,把脸埋在她的肩膀啜泣。
    春兰小跑着跟上,红着眼眶,脸上挂着泪珠,眼巴巴的看着。
    永安公主无奈的笑了一下,她没急着将人推开,回抱住霍真真,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安抚:“真儿,娘亲在这儿,不走。”
    “娘...我好想你。”霍真真瓮声瓮气。
    她慢慢的将头抬起,通红的眼眶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娘亲。
    “傻丫头,才几个月不见,我那活泼开朗的姑娘去哪儿了,怎么成了个小哭鼻子了?”永安公主点了点霍真真的鼻尖,笑道。
    霍真真不管不顾的楼主她的腰,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喃喃道:“我不管,我是娘的女儿,不管怎么样,娘亲都最喜欢我。”
    “真儿这是有了娘亲,就忘了祖母了?”一道较为苍老的声音响起。
    霍老夫人一脸失落的垂着眼眸,嗓音悲凉。
    霍真真猛地把头抬起,伸手拉住霍老夫人的手,乖巧道:“没有,真儿也是极其喜欢祖母的。”
    她这时候思绪才算是真的回来,观察一圈确认四下无人,眉心微微皱起,认真道:“娘亲,你怎么突然回燕都了?父亲呢?”
    非诏不得入京,这是在抗旨!
    霍真真心脏怦怦直跳,她在燕都没收到过荆州的一封信,怎么会突然回来,难不成是边关出事了?
    她面色凝重的等着娘亲回话。
    忽然,鼻尖被只白嫩的手捏了捏。
    霍真真楞了一下,神色变得古怪,她知道她娘性格比她奇怪,但这么关键的时候,不该真么镇定吧?
    永安公主捂住嘴唇浅笑,而后语气轻松道:“我像是会做出那种出格事情的人?一切娘亲心中都有定数,莫要慌张。”
    “那父亲呢?”霍真真又问。
    永安公主神色一顿,很快恢复无常,缓声回复:“他暂且还在荆州,无需担忧。”
    “荆州?”霍真真瞬间就感觉到娘亲说的话有问题:“父亲怎么可能放心让你自己带着护卫回燕都?”
    “娘,我也是霍家军的一员,如果真的有事情,不要瞒我,告诉我。”
    她眸光坚定的看着永安公主。
    “我们真儿是长大了。”永安公主眼底流露出一抹骄傲的神情,正色道:“霍家儿郎不会是躲在背后的孬种,若真有那一天,娘亲会亲自送你回去。”
    霍真真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你方才可是发生何事?我看你是被春兰一手拉着回的府。发生什么了?”永安公主眉心微挑,眼中是无法遮挡的好奇。
    霍真真哽住,她该怎么说,刚刚确定心意的人好像不是她找的那个救命恩人?
    问过好几次的问题,又被她提了出来:“娘亲,你当真不记得当初救我的那个人?”
    “什么?”永安公主眸色转深,语气平淡道:“这问题我不是回答过你,确实忘记了,过往旧事切莫执着。”
    霍真真眉心蹙起,她不信向来慎重的母亲会真的忘记,她过去不懂,但现在她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娘,那个救我的人,是不是明武侯府的大公子?”她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第44章 想通了,要见面
    永安公主眸色诧异,当年她提出要江书砚遵守约定禁止说出那件事,一方面是怕有心之人拿出做文章,一方面是担心江书砚突然得知家族辛密会因此堕落,走上邪路。
    可后来听皇兄的来信中对他赞叹有加,永安早已不在意那件事情,他们相处这几个月,竟是什么都没说开。
    当真是个遵守承诺的真君子。
    永安不着急说出真相,反而问了一个问题:“真儿,真相于你到底代表着什么?”
    霍真真期待的目光凝滞在半空,她一时回答不出这个问题。那像是一个执念存在于她的心中,她寻了这么多年,现下知道真相了又会有什么改变?不是他,难道自己会变心?
    春兰紧张兮兮的盯着两个人,生怕有一人说出不合时宜的话。方才那个江大公子,一看就不如江大人,一副吊儿郎当的富家公子做派,没有一点沉稳可言。
    春兰见识过江大人对她家郡主的真心,也明白郡主对于那个所谓救命恩人的执念,她期盼公主能说出那个能令所有人都放松的名字。
    然而永安公主浅笑一下,淡淡道:“怎么?就让娘亲一直站在这里和你叙旧?”
    霍真真眸光黯淡了几分,她很快调整好情绪,勾起唇,笑着道:“娘和祖母快进屋,是真儿失礼,只顾着自己。”
    这是不高兴了?
    永安轻抿着唇,没说什么。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霍老太太伸手敲了下霍真真的额头,叮嘱道:“前两日跟我哭鼻子想爹娘,今日好不容易你母亲回来了,还想那陈麻烂谷子的事情作甚?快些陪陪你母亲。”
    “祖母。”霍真真捂着泛红的额头,神情委屈。
    这一敲,力道可不轻。
    霍老夫人挑了下眉转而看向永安,握住她的手,温声道:“舟车劳顿,和真儿浅叙会儿就好好歇息。你向来身体不好,天成千交代万嘱咐,让我定要替他盯好你,不能出了岔子。”
    永安想到远在他方的夫君心底一暖:“母亲才是要注意身体,我和夫君常年在外,这霍家内外全靠母亲撑着。”
    霍老夫人欣慰的点点头,眼眶有一瞬的湿润,她用力的闭了闭眼睛,嗓音有几分干哑:“你们母女二人叙旧,我这身子骨老了,每日白天也需睡半个时辰。”
    这男女之间的事情,她个老太太,就不掺和喽,霍老夫人任由秋芸搀扶着缓步离开。
    “祖母慢走。”霍真真福了福身子,乖巧的行礼,目送霍老夫人离开。
    待院子里只剩她们母女和贴身丫鬟之后,霍真真如同幼童终于找到了倚靠,拉住母亲的手,头轻轻的靠在她的肩膀上,撒娇道:“娘亲,娘亲~”
    春兰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
    霍真真抬眸瞪了她一眼,怒道:“海英姑姑,你看看你教的人,都敢笑话我了!”
    一直沉默的站在永安公主身后的人,调笑道:“那不若奴婢将她拖下去先打十板子,等她学好规矩再给郡主送回来。”
    她说的吓人,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
    霍真真哪能不懂她们在笑话自己:“娘!”
    她不满的寻求帮助。
    永安无奈的捏了捏她鼻尖:“先让你娘回屋坐下,着实这双腿有些乏了。”
    霍真真愧疚的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连忙拉着人,抬起一半的步子又收回来,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永安,迈着小碎步,慢悠悠的往屋子里走。
    “娘亲,是真儿错了,光顾着自己,忘了娘的身子。”她一脸羞愧,他们家向来最注重的就是她娘的身子,娘亲自生产过后便落了旧疾,体质大不如从前。
    方才她却一心想着绕在自己心里的问题,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她低着头,懊恼自己辜负了爹爹的嘱托。
    眉心被指尖轻轻点了点。
    霍真真抬起头,对上一双温柔的眸子。
    “真儿,你我母女几月不见,可不是用来反思和难过的。”永安收回指尖,环视了一圈房间,感叹道:“你祖母倒是疼爱你,把这屋子装扮的如此精致。”
    “自然,祖母可是相当喜欢我。”霍真真骄傲的扬起下巴,像只拿了胜利的狐狸,尾巴翘起,一晃一晃的。
    “可惜...这么多年,我直到今年才和祖母相见...她定然...”
    “定然很孤单。”很快,她又像朵颓败的花儿。
    永安听到这话时,眼底闪过一抹忧愁,她遮掩住伤感,调侃:“傻丫头,以后我们可以一直陪在你祖母身边了。”
    春兰眼睛发光,难不成,霍家,可以回京了?她就说,公主向来做事稳妥,绝不会做有违皇命的事情。
    “倒是你,不给娘讲一讲,明武侯的二公子?”永安撑着下颌,一副等着听故事的样子。
    霍真真脸颊一红,低垂着眸子,半响不说话。
    江书砚自然是极好的,可...方才的答案母亲还没告诉她,霍真真没忍住,小声道:“母亲为何不愿告诉我,救我的人是谁?”
    她抬起头,眸光定定的看向永安,灿烂的星眸像是覆上了一层薄膜,星辰灰暗,失去原有的光彩。
    “能把我交到霍府,就代表母亲定然是见过他。所以,女儿一直不解,为何,救命之恩要一直被你这样遮掩,我的这番执念难道就与母亲无关?”
    “我不过是想知道,救我的是谁...”她的声音越说越低,到后面带上了一丝哽咽。
    永安眸光闪了闪,到底是没想到当年的一个决定对她影响这么大。
    她叹了口气,开口道:“娘问你,你知道那人是谁后,有什么打算?”
    “自然是谢谢对方的救命之恩。”霍真真脱口而出。
    春兰神色惊讶的看了看脸色无异的郡主,这次,她忘了过去一直挂在嘴上的心上人说辞,春兰提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这几个月,她一直提心吊胆,生怕郡主认错人,又固执的念着救命恩情,会让她与江大人生出嫌隙,如今看来,郡主的是真的懂了何为喜欢。
    “只是这样?”永安问。
    “恩。”霍真真点点头,不明白母亲为何又问一遍。
    可接下来,她的话却让霍真真怔住。
    “既然只是想说句谢谢,方才为何上来就问我救你的是不是江大公子?”
    永安眉心微微蹙起,语气严厉:“真儿,你与江家二公子的事情我已大致知道个几分。在你眼中,他是不是那个救你的人到底有多么重要?你究竟在意的是那份情意,还是那份救命之恩?若救你的人真的是江大公子,你意如何?”
    “我与你父亲从没教过你这方面的事情,总想着你尚年幼,这是为娘的错。”
    永安没有忽略她眼底划过的那缕难过,她顿了顿,继续说:“男女之情和恩情是不同的,若你只是记挂着那份感恩心仪江公子那是对感情的亵渎,到最后受伤的岂止一人?”
    “娘!”霍真真打断她的话,眼中满是难堪。
    这么久的相处,她早已忘了最初的时候也曾一遍遍逼问江书砚是否去过荆州,现在的她早已沉浸在和他的日常相处中。喜不喜欢这件事,她怎么可能分不清?
    她只是...她只是...
    “你只是更希望救你的那个人是他?”永安一针见血的说出她的想法:“你嘴上不在意,心里却在期许那个救你的人能是他,可若不是,心中怎会没有失落?而那个被你期盼的人难道不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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