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眯了眯眼,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说话。”
段星阁带着一丝沙哑开口道:“……主人。”
云栖好整以暇,故意装作没听到:“什么?”
段星阁终于意识到了他是故意的,顺势摸上了他的腰,低头凑上前吻住了他,厮磨间小声道:“主人。”
他身上还穿着那件华贵的礼服,眼下角色颠倒的感觉让云栖忍不住眯了眯眼,随即便纵容了身上人的动作。
严密的燕尾服被人用力扯开,像是包裹豪华的蛋糕终于露出了一点缝隙一样,那点白就像是蛋糕上甜腻的奶油,散发着无比香甜的气味,勾的人忍不住想上去采撷。
于是密密麻麻的吻瞬间便落在了那处裸露在外的锁骨上,原本只是露了点空隙的燕尾服被人扯着往下。
可这人偏偏又不脱完,下半身的布料牢牢地贴在那里,上半身却被人扯得半遮半露的,黑色的服装和白色的肌肤交相辉映,禁欲和性张力同时出现在一副画面中,看得人热血上涌。
云栖看到自己身上的情况后,耳根登时一热,差点没羞耻得昏过去,抬手就要把身上人推开。
段星阁却在此时蓦然用力,直接将人抱了起来,云栖吓了一跳:“等等——”
他话还没说完,段星阁便将他抱到了那张梳妆台前,往下一放,裸露的后背因此贴上了冰凉的镜面,云栖骤然一僵,下意识挺直了脊背。
段星阁却在此刻径自压下,看着他进退两难的处境忍不住笑道:“其实从看到这面镜子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想这么做了,主人。”
听到他的称呼,云栖心下像是被狠狠地攥了一下一样酥麻,他蓦然抬手捂住段星阁的嘴,那整张俊脸登时只剩下了那双眼睛。
他的眸色深不见底,云栖却好似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了此刻自己的模样一样,他的身后就是镜子,从段星阁的角度不止能看到他刚刚被亲过的锁骨,还能看到镜子中被人扯开衣料暴露在外的脊背。
虽然段星阁嘴上喊着主人,可眼下的情况谁占主动倒还真不好说。
云栖因此咬住下唇不愿后退,可段星阁却执意将他压在镜面上,甚至笑着将手插进他的脊背和镜面之间,摸着那处尾椎轻笑道:“这里是主人的尾巴吗?”
云栖从小到大哪有过这么衣不蔽体的情况,他先前在段星阁面前□□时都没有眼下这么羞耻。
段星阁见他不说话,还带着微妙的恶意按着他的尾椎轻轻画起了圈,若有若无的酥麻混杂着痒意骤然袭来,云栖浑身一颤。
那一刻好似真的要从尾椎处长出尾巴一样,云栖忍无可忍地用膝盖顶住身上人不断压下的腹肌,抬手勾住身上人的脖子蓦然往下一拉,直直地亲了上去。
段星阁动作一顿,而后很自然地便回应起了这个吻。
一吻毕,云栖略微喘着气微微仰着头,看着埋首在自己颈边的人,喉结微动道:“……闹够了就起来,我要睡午觉。”
段星阁闷声笑了一下:“主人需要陪睡服务的吗?”
云栖忍无可忍地把他从自己怀里拽了起来:“不需要。”
话虽这么说,最终这个不依不饶推销自己的小混蛋还是顺利把自己送上了云栖的床,只可惜的是两人依旧是睡素觉。
段星阁搂着人遗憾地叹了口气,闭上眼时满脑子都是二期结束后的幸福生活。
然而此刻的他还没意识到,顺利和平静只是山雨欲来的前兆。
午觉睡醒,众人拎着行李回到游轮上,等到大家把各自的行李都安置好后已经晚上了。
众人忙碌了这么久,晚饭后节目组也没有另外安排活动,有不少人选择了直接休息。
云栖从上船开始就一直在关注明皎,晚饭上对方无比正常,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吃着饭,一言不发的样子像是画中人一样,看起来和那些豪门龃龉丝毫没有关系。
晚饭过后,他却借口想吹晚风,于是上了甲板,白一鸣却害怕他一个人孤独,见状自告奋勇地跟了上去,明皎的表情明显一僵,但还是答应了他同行的要求。
一直等到两人从甲板上下来,明皎都没有一个人行动的机会,他抿了抿唇心情有些不好地回了房间,至此之后没有再出来。
这些事连起来落在云栖眼中,看起来像是名叫想去甲板上确定那两份东西的完整,可惜被过于善良的白一鸣打断了。
也就是说那两份东西此刻还在那里,一切都顺利地按照云栖的计划发展,唯一的问题在于——船上唯一一个姓刘的厨师,在上期结束后便没有再上来。
而上一期出现蟹黄事故时,负责掌勺的主厨也并不姓刘。
这也就是说他们很可能出现了思维上的误区,也许明皎联系的那个人并非是厨师。
可眼下顾不得那么多了,如果等到把一切查明再出手,明皎恐怕已经把东西全部转移走了,届时就算查明也没了意义。
云栖于是收回目光,看向一言不发的段星阁,两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出了彼此的意思。
夜晚的海面格外平静,游轮灯光之外的地方,黑得宛如迷雾,朦朦胧胧地笼罩在海面上。
以防万一,云栖从行李中拿出了一根录音笔,确定了明皎回屋后便再没出来过,两人并未躲开监控,就那么光明正大地上了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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