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之好像误会了。
萧漾正想着要上前找他,却被古宁拦住:漾哥,你先别过去,昨天林家来人了,特地过来找谷导的。谷惊缙?
想到林渡之经纪人的眼神,他收回脚步,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行,他得找个人问问。
人自己送上门来魏闻川吊儿郎当的朝他走来,眼神飘向林渡之的方向,压低声音问:喂,你俩在婚礼现场都咋了,怎么都双双请了一天假,而且谷导昨天刚到现场那会心情看着还不错,直到林家人来找他
他有狗仔的敏锐度,更近的凑到萧漾耳边: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故事?
想听吗?萧漾看着他,眨巴着眼睛问道。
原本很想听的魏闻川看到他眼里隐藏不住的算计时,硬生生的把话咽回去:其实也那么想听,算了算了,我
走什么走,我让你走了吗?
萧漾一把将要往回走的魏闻川拽回来,将他摁坐下来,单手摁住他的肩膀:不着急,还没有开拍,咱先聊几句。
魏闻川无可奈何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萧漾加重摁他肩膀的力度:你知道。
魏闻川其实真的不是很知道。
林家人来做什么?
要说法。魏闻川压低声说道。
在萧漾欲要再开口问之前,他抢先了说:其他的我不清楚,而且是他们的隐私,我不能说。
萧漾意外的挑了下眉,没想到魏闻川倒是个有原则的人,也还算讲义气。
你算是个好人。萧漾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认真的说道。
魏闻川:这算什么评价。萧漾放他走。
等人走后,他让古宁帮他看着点,自己回帐篷给裴砚洲打了个电话。
想吃小蛋糕,我让人给你送?萧漾否认后,他又问,今晚要我过来?
他语气往上挑,仿佛刻意勾着人。
萧漾耳根莫名其妙的发烫,自打他俩肉体上的关系更进一步后,裴砚洲说话的方式更直接了。
他赶紧收回乱飘的思绪,甩甩头:你知不知道婚礼那天是谁把林渡之带走的?
怎么突然问这个?
萧漾想都没想,直接把他知道的以及从魏闻川嘴里听说的一股脑的全说出来了。
然而,换来的却只有裴砚洲的沉默。
这难道是一件很难回答的事?
他记得被裴砚洲带走之前,他提醒对方要安排好林渡之的。
你没让人送他去医院吗?萧漾的脸色瞬间沉下,他要生气了。
他做那么多,还把自己都搭进去,结果还是没能救下林渡之?
却在他要开口骂的时候,听见裴砚洲说:带走他的是谷惊缙。
听到这个三个字,萧漾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仨字:怪不得。
他遇到麻烦了?
萧漾很清楚,裴砚洲嘴里的他指的是谷惊缙。
他果然知道那天晚上谷惊缙跟林渡之发生了什么事,难道
那一下,萧漾心里恍了下,突然想明白魏闻川的不能说以及裴砚洲刚才的犹豫。
谷惊缙真狗啊。
裴砚洲闷笑了声:那我呢?
你也狗,裴狗!
没见过上赶着来当狗的,既然他那么想当狗,萧漾当然不会不满足。
太子爷大概会从未听到别人这样骂过他,居然听笑了。
想到林家,他一秒恢复认真:林渡之会怎么样?
有谷惊缙在,你怕什么?
萧漾哼哼:他会帮吗?现在这种情况,他会不会就连自己都不好脱身?
少操心人家,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裴砚洲一句话就把他给打发了,还说晚上会过来。
萧漾骂了他几句畜生,滚蛋,色胚,然后毫不犹豫的挂断电话。林渡之这边,经纪人前脚刚离开,谷惊缙就走了进来。
他猛地站起身:导、导演。
他低着头,乖巧得像个做错事等着惩罚的小孩。
谷惊缙走到他旁边,抬起他的下巴,盯着他泛红的眼眶,以及不注意看根本就察觉不到有些肿的脸颊。
他们打你了?谷惊缙语气淡漠得听不出任何情绪,但他却看透了这一切。
原以为林渡之会否认,却意外的听见他说:打了。
父亲踹了一脚,哥哥扇了一巴掌,林夫人骂他是个恬不知耻的贱货,不仅骂了他,还捎带上他已经去死的母亲。
疼不疼?
当时,林渡之忍着没哭,但在听见谷惊缙问这句话时,他的眼眶却开始湿润了。
没躲?
谷惊缙抬手碰了他的脸,林渡之却没有避开,只是站着让他摸。
不敢躲。林渡之低声说,躲过一次,后来被打得更狠。
谷惊缙的眼神里依旧是没有情绪,看不出是心疼还是冷淡,但在他轻轻的捏了下侧脸时,林渡之的泪水突然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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