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文了,先拿以前写了一半的文垫垫(?),这样显得我写得多。总而言之这篇就是胡乱写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写啥,慎入吧,后续什么的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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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家庭。像是一个时代的缩影,在日新月异的变化中,过着自己的平淡生活。
其中的女主——金宝珠,结婚蛮早的,高中就辍学了,原本是个乡下丫头,辍学没几年就去了县城打拼,22岁那年和城里认识男青年的结了婚,生了俩孩子。
在那个时代,她算是很时尚的女性。爱穿吊带衫,烫一头卷发,踩着恨天高,喜欢在眼角抹蓝色眼影;指甲上涂着亮晶晶的闪片,有时候穿喇叭裤,有时候穿牛仔裤,腰间挂上皮带。
她在城里头干点小生意,在街上开了家小卖部。
别的小孩儿别提多羡慕她那两个孩子了——拜托,他们的妈妈是开小卖部的哎!那岂不是想吃什么零食就能吃?
『假的。』俩孩子心里这么想。宝珠把钱看得跟宝贝似的,都快钻进钱眼儿里了,哪会让他们随便拿店里吃的。当年雪糕都差不多一块两块钱,有的甚至几毛。像可x多、巧x兹这种三四块的就算很贵的了,宝珠很少让他们拿。
宝珠性格直率,嗓门儿大,脾气也爆,跟街里头其他商贩们吵架从来没输过,但是小孩子们却不怕她,因为在他们眼里,宝珠是个时尚漂亮、热情大方的阿姨。
她的傲气和自信,以及她那挑染了的金色卷发和奇特衣着都隐隐吸引他们。更别提宝珠对小孩挺好,偶尔抓一把瓜子花生和糖果递在孩子们手里,曾经有小姑娘摔伤了宝珠还帮她处理伤口——孩子们打心眼儿里觉得她好、觉得她温柔。
听到别的孩子说宝珠“温柔”“大方”,她那俩孩子的表情都有些微妙,毕竟宝珠对他俩可不是这样的。
话说回她那俩孩子。
他俩是同卵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即使是作为他们母亲的宝珠也会有点恍惚。要是这俩小子装作对方来逗她,她还真不一定能分清。
俩孩子一个怪胎,一个厌世脸。
“怪胎”长子脑袋瓜里充斥着奇思妙想,优点是好奇心强烈,缺点是过于好奇;整天活蹦乱跳的,喜欢瞎琢磨,比如上个月因为好奇舅舅送的八音盒是怎么运转的,给拆了,结果死活拼不上去了,等爸妈下班后成功获得了男女混合双打。
“厌世脸”次子懒懒散散,整天有气无力的,不太喜欢动弹,跟他哥完全相反:他哥想着出去疯玩,他想宅在家里不动。很摆烂一小子,凡事都想着“随缘就行”;十几岁的年纪就有了80岁的心态。黑眼圈蛮重,颓颓丧丧的,每天都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也怪不得宝珠怀疑他晚上偷玩游戏机。
宝珠的老公比宝珠大个两岁,在一家小企业里面上班。他工资不高,和老婆能够养活一家人,但生活条件不算太好。婚后和宝珠买了套房子,不大,是在楼里,不过不是很高的楼,最高也只到第五层。他们家就在第五层,没有电梯,每天只能走楼梯爬上去。
家里面装修简陋,笨重的电视机、半自动还总是哐哧哐哧作响的洗衣机、宝珠的弟弟送的冰箱,这三样就差不多算是家里最值钱的东西了,所以长子拆坏了八音盒这件事情就已经把宝珠气到了,不过幸好拆的不是电视机什么的,不然这小子的屁股不被打烂就算是好的了。
宝珠的弟弟和宝珠的性格相反,没有比姐姐脾气那么爆,温温柔柔、斯文和气。弟弟未婚,经济条件比姐姐稍微好一点,经常想把钱给姐姐,宝珠虽然贪财,但是有原则,不愿意收,弟弟就只好时不时帮俩孩子买点东西啥的。
长子从小就有当发明家的潜能,总是好奇每一个机器部件的运作,舅舅大方,给他买了一堆机械玩具任他拆,也算是给宝珠省了一部分心(省得长子拆家了)。
俩孩子里面长子是最容易挨打的那个。上蹿下跳、喜欢闹腾的长子不管在家里头还是在学校里都不太老实,老师经常打电话叫家长,宝珠和老公都去烦了,夫妻俩甚至商量着轮流去。
夫妻俩都讨厌去家长会,每次班主任都要跟他俩告长子的状。回家后,宝珠叉着腰,拿着扫帚,长子就知道自己要完蛋了。
长子总是做着科幻梦,他不切实际地像当个发明家,坐着自己制作的火箭去太空,然后让妈妈看到自己上电视,让妈妈骄傲。
相比之下,次子不怎么引人注意,毕竟有他哥这个怪胎,他也不至于挨太多揍。次子挨揍的原因基本上都是因为半夜打游戏。
那个年代互联网还没普及,孩子们没什么娱乐活动。长子出去和小朋友们一起疯玩,次子就窝在家里看少儿频道。
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舅舅送了台游戏机,长子对这玩意儿兴趣也就持续了三天,次子迷上了玩游戏。在被宝珠发现他偷偷摸摸半夜玩游戏并没收了游戏机之后,他就只能继续看少儿频道。明天准时等大风x,等xx树,基本上所有动画片都看了一遍,xx羊什么的都烂记于心,就是不愿意跟小朋友出去玩儿,除非宝珠撵着他出去。
很不合群的小孩。倒不是腼腆,就是单纯喜欢自己一个人相处,还有就是他懒。
孩子们的房间离宝珠的房间近。
客厅里的时钟总是滴滴答答,次子胆子小,最害怕这种声音,他胡思乱想把这想作是鬼怪进门的预兆。每当这时候,次子就想和妈妈一起睡。
宝珠的老公经常出差,他只要不在家,宝珠半夜迷迷糊糊就听到地板嘎哒嘎哒中伴随着一两声微弱的“妈妈”。她知道是次子这小孩来了。
“幺儿,总这么怕黑可不行,要自己睡哈。”
“妈妈,就这一次嘛。”
是撒娇的腔调。
长子没睡,并对此嗤之以鼻,似乎忘了自己上次从滑滑梯摔下来摔得鼻血直流,吓得扑在宝珠怀里边撒娇边哭着说“哪儿都疼,需要妈妈吹吹”这件事。
这一切就像一场无知无觉的梦。
好像只是在夏日的午后躺在凉席上睡了一觉,头顶的吊扇嘎吱嘎吱转悠悠,一醒来瞧见宝珠拿了把扇子坐在床边上看书,笑着说,“娃儿,咋睡这么沉?这都晌午头了,快起来吃饭。”
折射过来的阳光令人晕眩,长子一时分不清这是什么时候,像是临别前的走马灯,又好像是穿越回到了过去。
记忆停在2015年。
那年,宝珠30,他们8岁。
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个中午。
带裱花的防盗窗,蓝色的玻璃。阳光透过玻璃撒在宝珠身上,她突然冷不丁问了句,“如果爸爸妈妈离婚了,你们跟谁?”
刚开始俩孩子都没放在心上,以为这只是一场玩笑,直到爸妈吵架变得频繁,矛盾越来越大,他们才知道父母的感情出现了裂痕。
爸妈在某一天收拾好了各自的行李。夫妻俩临走前还要争吵,从家庭琐事一直到感情问题,原本的幸福平淡变成了一地鸡毛,狼藉不堪。
宝珠吵架依旧像个炮仗,炸得前夫措手不及,但是在孩子的抚养权问题上,他们却达成了一致——夫妻俩一人带一个。
这两个孩子都跟妈妈,死活不跟爹。宝珠一个人可带不了俩孩子,在僵持下,她还是只带走了次子。
走的那天,长子哭得撕心裂肺。前夫最后把他强行塞在车后面,他脸贴在车窗上使劲拍打玻璃,眼睛都哭肿了,宝珠也没有回头再看过他一眼。
关于宝珠,关于母亲,关于她的一切,在长子这里从此只剩下了一张失真模糊的照片。
照片里的她还留着斜刘海,衣着时尚;对着镜头,她笑出酒窝来,亲昵地搂着兄弟俩。因为私心,长子已经把次子从照片中剪去,只留下自己和妈妈。
长子不止一次地想,如果他是独生子,如果另一个孩子意外死亡,如果…如果那天被妈妈选择的人是自己,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或许他就不会被困在童年的记忆里,一遍一遍一年一年重复地拨打着她的号码,而后又被同一个机械音告知是空号。
……
故事到这里才刚刚开始。
这是一个关于宇宙、外星、一切不可名状事物的故事。也关于过去、童年与母亲。
“妈妈,宇宙中会不会存在某个节点让我们能回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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