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欢目光炯炯,挥剑直指明世镜的鼻子:“你那天地父母没教你如何做人,教你何为善恶,教你如何独善其身吗?”
“……”明世镜冷冷看着地上的匣子,抬起头道:
“明某,势单力薄。要在修真界遗世独立,只能攀附其中。今日邀请,不过是明某举手之劳。既然他们只提出这件小事,对某来说,得大于失。”
明世镜毫不客气地承认了,他眉头动都没动,眉眼处的雪山寒霜依旧冷冽,似乎承认自己是来参与这场猥亵案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恬不知耻!”
应天欢作势就要提起如意剑杀上去。
明世镜雀后撤两步:“修真大会在即。某不与你交手。”
“明世镜对天地发誓,绝不会说出云无渡的身份。”明世镜平静发誓,燕巽脸色怪异。
云无渡上前挡在应天欢面前:“师尊,别动手。”
既然他这么说了,应天欢也不好动手。
这是两败俱伤的下场,明世镜不比应天欢逊色,像他这样独自行走修真界的道人,都有些玉石俱碎的杀手锏。
到时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可就麻烦了。
明世镜御剑飞起,淡淡道:“不过,你们似乎不应该关注我,那边,跑了。”
应天欢猛地回头,果不其然,好几个漏网之鱼的修士偷偷御剑而逃,眨眼功夫,已经消失不见了。
“不好!”应天欢提剑追上去,临走前扔下一句,“速回稷山!”
第65章 源仙台7
云无渡等人来不及再多纠缠下去,应天欢前脚刚走,剩下四人急忙御剑,奔向稷山。
燕巽本来有千言万语要问出口,最后也终归化作一声叹息,消散在云端之上。
御剑逐风,驭云追日,望着脚下千山堆叠着消失在身后,就仿佛,时间流转,万物沧海桑田,而其中行人,更是不过蝼蚁罢了。
稷山堆叠的云雾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犹如琼楼玉宇、半壁仙境的稷山,就仿佛是天空的尽头、仙境的南天门一般,突兀地出现在朗朗晴天之际。
稷山最高峰依旧是稷山主峰,金光灿灿的金殿即使隔着厚重的云雾,也依旧熠熠生辉,犹如海市蜃楼。
四人冲入稷山护山结界,云雾瞬间消散,翠绿的山峦,层叠连绵的山脉,娓娓的鹤群,一切澄如明镜。
与稷山一同清晰的,还有主殿上方悬浮的一众御剑修士。
“不好!他们来打我们老巢了!好啊,擒贼先擒王,我们还没动手,他们怎么敢来抄我们的老窝?”
仉端一见那些修士围着自家门面,便急了,二话不说,御着恶乎剑,一道光般杀了上去。
“天正!”燕巽阻止不了,只好跺跺脚,咬牙也追了上去。
仉端势如破竹,呐喊着从天而降:“师伯!我来也——!!”
仉端一脚把一个御剑的修士从剑上创飞,对方摔在地上,愤愤转过头,破口大骂:“天杀的!!背后偷袭!!”
“……”
站在高处看着新一届修真弟子们比试的林寒正惊呆了,以至于他都反应不过来,震惊地看着自家小师侄把别派的弟子一头攮飞。
源仙台高台上坐了许多修真长老,就和五年前选师大会一样的场景。
“大胆!这是——”这派的长老勃然大怒,“这是谁家弟子!目无尊长!胆大包天!”
也有长老神色怪异,低声喃喃道:“那把剑……”“就是那把剑吧?”
“元扉仙君!元扉仙君!”林寒正举起手,笑着作辑,“是我家的弟子,天正年幼可爱,手上力气没大没小,元烊没打坏吧?我近几年炼出了几种丹药,对疗伤颇有成效,给元烊师弟拿几盒试试。此事是我教导无方,还请仙君莫怪。稍后,我定然要亲自给仙君和元烊师弟赔罪。”
元烊能说什么,一来林寒正姿态放得够低,无可挑剔,二来,这本就是打擂台,愿者上场挑战,谁来都行,怪他学艺不精,没防住背后的偷袭,他自认倒霉。
仉端尴尬地搓搓手,站在源仙台上不知所措。
云无渡、白玦和燕巽落在台子下,混在人群中看着他的表现,想帮他,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林寒正跳上源仙台,温声道:“今日修真大会,多了许多未曾见过面的生面孔。稷山林寒正在此有礼了。”
他抱拳,朝天地四方做礼,来比赛的众人,无论站着的还是御剑的,都齐齐回礼。
“诸位都是英雄豪杰,年轻俊杰,这修真大会就是诸位大放光彩的地方,今日大会,只是修真兄弟之间情谊上的比试,不分个你死我活上下高低。此次,无论输赢如何,也都是诸位修真大路的一小层台阶,未来修真路尚且漫漫其修远兮,祝愿诸位扶摇直上九万里,鲲鹏借力飞无迹。”
说完一大堆客套话,林寒正轻咳两声,展开自己的真实目的:“既然如此,今日不如换个比赛法子,也不比一个人打擂台站到底了,换成两两对手的方式,就以这一炷香为时,香尽,一轮结束,诸位觉得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从没试过这样的比法。
高台上的稷山掌门暑罗生忽然鼓了两下掌,掌声清脆:“秒!秒!真不愧是天衍,奇思妙想,也实在公平。”
“多谢掌门师叔夸奖。”
添加书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