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鲸吞6——老东西,装你m呢?
这个世界上,稀有的东西一定不会是能被人轻易得到的,这个逻辑可以套用到任何领域。
然而,对于牛森来说,这种求而不得的过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太过艰难了。
一开始,他是被迫卷进了漩涡,后来又在格鲁、成大器等人的手段下,不得不与成总达成了妥协。
后来,成大器大笔的出让利益,给他画出了美丽的大饼。
接着,牛森入套,威尔帮他哥锁死,成总自断一臂开始秀操作。
闹麻了。
“chan,我是加州人,你也是加州人,我们没有必要走到针锋相对的地步,不是吗?”州牧先生苦笑着说。
成总的暗示牛森听懂了,但他没法接。
成大器的意思一直以来都很明了:他想要圣洛都。
这要求其必须搞定圣洛都目前最大的政治山头——以加塞蒂市长为核心驴党地方派。
成总这次借刀杀人,借的是加塞蒂自己的刀,想杀的也是加塞蒂!
关于bec的案子只是一个由头,另一个由头是格鲁马上会引爆警察帮派违法的事情,可以理解为成总在发动总攻前准备了双保险。
这还仅仅是具体到矛盾焦点层次上的双保险,而在更高的维度,成总也准备了与具体矛盾引爆层相对应的高层次的双保险。
沃尔夫要和大统领的小女儿联姻,这件事成总是明明白白告诉了牛森的,甚至还委托牛森帮他搞定大统领小女儿的现男友!
这张牌,是成总以自己最强的盟友为依托,向牛森展露了自己在美利坚最高层次上下注的具体筹码。
犯人是成总的人,发动调查的大统领也可以是成总的人,控盘的也是成总。
牛森先生别说找一个优素福了,就算他把nita的人全收买了,成总也能控制结局——无非是苦一苦牢贾罢了!
在成总点出自己正反两手、上下左右都可以控制bec调查案的结局后,牛森绝望的明白了成总的诉求,可他的姑妈也说的非常清楚——你没资格代表加州帮乱搞事!
成总要的价,牛森给不起!
以前,他曾口头上答应成总的诉求,因为他从来没打算真做。
昨天,他应付姑妈的时候也拿这个做理由,但他自己也没当真。
谁能想到,成总认真了呢?
“好了,州牧先生,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chan一直拿你当朋友的,只是有时候,你们不愿意照顾朋友的想法。
有争执,我们完全可以商量嘛,你说是不是,议长女士。”
忒弥尔打着圆场,把谈判的邀请给到了议长女士这边。
州牧屈辱的哼了一声,殷切的看向自己的亲姑妈。
议长女士微微一笑,说道。
“赌桌上的赌徒里,往往筹码最少的那个最敢于孤注一掷,因为他们没什么可以输的。
这就像个特殊的胆小鬼游戏,只是,你们似乎搞错了一个问题。
我们加州帮不缺人,牛森被你们废掉就废掉吧,换个人做州牧,事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议长女士不接受威胁!
尽管这只是议长女士谈判的手段,但蜜儿和成大器还是有些惊愕。
老嫂子,你就不考虑一下州牧先生的精神状态吗?
南希仅此一句话,就把这场围绕着权力与阴谋而进行的谈判,从虚假的表面和气拉到了真正的激烈对抗中。
她一边骂自己的侄子是个没用的废物,可以随便换个人上去顶替,一边骂成大器和蜜儿上不了台面,手段太可笑。
老妖婆是这样的,她只用考虑怎么表达好自己的意思就好了,成总、州牧要考虑的就多了。
牛森的手紧张的蜷缩着,他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紧张的维持着自己的体面,本以为姑妈是自己人会帮自己,可他却结结实实挨了姑妈一刀。
一刀过后,州牧先生有了种飘忽的虚幻感。
那年五十,玩金融被骗三亿,坐在一边假笑的我像个沙币。
他们欺我,辱我,坑我,骂我,而我只能忍。
明明知道这只是议长女士的谈判手段,但在这一刻,牛森内心充盈的无助与屈辱是真实存在而又无比巨大的。
议长的表态无疑是极端强硬的,忒弥尔看向成总。
成大器的脑袋微微侧着,直视着议长女士,说道。
“换个州牧……我看行,正好加塞蒂先生对州牧的位置比较感兴趣。”
老东西,随口乱报价谁不会?
装你马呢?
都他马被我玩到上门求放过了,你还装?
怎么,国会山的咖啡里铅含量太高,给你喝踏实了?
众院议长怎么了,给你面子叫你议长女士,不给你面子,你就是个老妖婆!
成总这么狂,牛森反而不紧张了,因为他想到了一个点。
还是那个逻辑,成总布局这么久,方方面面的向他展露实力与威胁,说明成总这人手段高明。
他这么小心的操作,总归是希望能把事情办好的。
而关于帮成总干碎加塞蒂这事,牛森自己没有决定权,因此,牛森反而不紧张了。
他现在,真就只能依靠姑妈。
“加塞蒂?”
南希被成总灵活的立场惊到了,她很快又笃定的说道。
“他做不了州牧,我说的。”
一旁,忒弥尔悄悄的吐了口气,议长女士还是有点水平的。
她这话点明了目前双方的博弈格局。
bec上,成总可以坏牛森的事。
加州内,加州帮可以干涉成总的事。
考虑到美利坚两党多派并存的格局,这种互相威胁就更复杂了。
就像是一个拿着枪的壮汉和一个拿着弹弓的小孩子对峙,壮汉指着小孩的脑壳,小孩指着壮汉的裤裆。
壮汉可以忍痛开枪毙了小孩,但牺牲的是自己,还要面对小孩家长的报复,承担两大社团火并的风险。
又因为被小孩指着裤裆的遭遇实在可耻,壮汉又没办法告诉别人自己受了这种委屈。
“chan,议长女士说加塞蒂做不了州牧,那她还是想让牛森继续做州牧的。
议长女士,我的理解对吗?”
唇枪舌剑的碰了一波,没什么具体结果,蜜儿继续撮合着,鼓励双方再次出价。
我是那个意思吗?
南希心里吐槽,但终究是接下了蜜儿递来的橄榄枝。
“我的想法是,你们没必要找麻烦,chan,你还是个孩子,年轻人总是好斗的。
你相信自己可以改变世界,我也认为你有能力改变世界,但这不意味着,你要和我们做对。
我们遇到了麻烦,你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拿着我们的难堪做把柄要挟。说实话,这不是朋友间相处的态度。”
老东西打起了感情牌、道德牌,说的还挺像模像样的。
看似双方之前的对谈没有达成什么共识,但其实是有的。
如果把刚刚议长女士诸多表态抽象概括,会发现她是以一种对抗的姿态展露着自己的意见。
而现在,在成总干净利落的几次出言硬顶后,南希打起了‘感情牌’。
这种‘提醒’如果换个脑子不清醒的年轻人来,可能就要糟了道了。
“哈哈哈,怎么不是朋友间相处的态度了,bec最高涨到了百亿市值,州牧先生在里面赚了很多钱。
私人监狱项目我也愿意和你们分一杯羹,大家一起,好好挣钱,多好一件事啊。
不过,议长女士,蜜儿之前就说了,你们这些政客也要回应回应我们的诉求啊。”
成总:好好服务,我付过钱,未来还会继续付!
在美利坚,政客是资本豢养的工具,南希地位崇高,但身后跟着一票小老弟。
她可以傲,但她的小老弟需要有饭吃。
该跪,你还是要跪。
不能以自己老了为借口,试图蒙混过关!
成总的话又在露骨的极限上往前走了一步,南希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不可能支持你去对付我们党内的人,chan,我在驴党地位关键,不能带坏这种风气。
牛森是州牧,他如果过于针对下面的市长,就会被人厌弃。
我们加州帮当然还有其他人可以承担这种任务,可是这真的没有必要。
美利坚很大,容得下不同的派系,孩子,你没有必要非和加塞蒂在圣洛都分出个胜负。
就像你刚刚说的,其实他也可以为你服务,不是吗?”
这也是南希和牛森一直搞不明白的点,成总的攻击性疑似太强了。
圣洛都几百万人,自然会分出不同的势力。
你再厉害,难道还能在美利坚的地方上玩独裁?
差不多得了,干嘛非要打打杀杀?
而南希不知道的是,成大器等的就是这句话!
或者说,他等的就是类似的表态。
“议长女士,加塞蒂动了我的人,您知道的,格鲁现在是我的人,那个被莱克控制的bec币创始人也是我的人。
不是我主动挑起的矛盾,我其实是最希望和平的。”
“哈哈哈,chan,哈哈哈哈。”
如果愤怒有等级,怒极而笑一定是个比较高的层级。
牛森算是看明白了,成总要的从来都没变。
切香肠又不是什么特殊的策略,说来说去,还是想要挟自己,从而借着加州帮的力量实现自己的目的。
“chan,来,具体讲讲你想要什么样的和平。”
南希注意到了侄子言语中压抑着的怒火,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事已至此,他们仍旧不至于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先听听真正的报价吧。
成大器表情严肃的说道。
“在lapd内,莱克离开,承担相应的责任,贾克斯做下一任的警长。”
这是给格鲁的交代,成总其实有两条实现的路径,一条明线,是以加州帮为依托,一条暗线,是以大统领或加塞蒂为依托。
但前者可操作性更强,落地成本更低。
这也是最容易达成的。
另一边,牛森无奈的抚额。
格鲁、格鲁、格鲁,这个狗东西怎么不去死!
成大器没有提加塞蒂,但其实想办成这件事,就绕不开加塞蒂。
可成总现在说的不是斗倒加塞蒂,而仅仅只是为手下要一个警长位置,连南希都很难拒绝。
这就是坐地起价+切香肠的精髓。
牛森正要开口,和成总继续磋商一下价格,可成总伸手示意自己没有说完。
“在bec中,你们的份额可以不变,但未来套现需要慢慢来,不能用大量的资金影响我的事业。”
慢慢套现的要求属于是理所当然的。
成总此言一出,牛森甚至有些震惊。
我的好兄弟,你是打算一点不打折扣的把盈余都给我兑现了?
虽然对成总的承诺有所怀疑,但一想到那令人激动的收益率,牛森一时间甚至不觉得最近受委屈了。
chan,如果你真的能做到这个,那你以后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在加州,我资助了几个比较有潜力的政坛新人,他们正好都向往驴党,我希望加州帮可以送他们一程。”
南希的表情从平静变为严肃,她在成总的要求里,听到了一个野心家的咆哮。
他要的不是政客的帮助或友谊,他要的是建立自己的王国!
和大部分资本家都不同,成总在挑战政客赖以生存的规则!
经济权力对政治权力的侵蚀是一步步来的,美利坚政客的堕落也是一步步来的,但如果以成总如此操盘.
地方行政系统安插亲信控制,经济上通过黑金豢养政治家,权力的代际传承中安插自己从头培养的新人。
南希不愿意去想,如果自己答应这个恶魔的要求,未来他会成长到什么地步。
“在国会”
忒弥尔的蓝色眸子本在空洞的注视着房间中的话,她在思考。
听到成总刺眼,她湖蓝色的瞳孔猛然聚焦。
这一条,成大器没有和她交流过!
“我需要议长女士在未来的某一天.”
牛森肃穆的坐直了身子,他担心成总说什么过分的要求。
国会山上的斗争是美利坚权力斗争中最复杂的存在,哪怕南希贵为议长,很多时候也无法贯彻自己的意图。
“帮我拦住一场攻击。”
如果他的诉求涉及国会层次的理念碰撞与立场碰撞,那他这么处心积虑的对付我们,就说的通了。
南希若有所思的问道。
“什么样的攻击,可以具体的讲讲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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