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辽王苏穆尔得美
“僧格,快跑”,尤姆哈噶斯痛苦地大叫,取下了她的长弓。蒙古女子可不像汉家女子那般娇弱,会骑马射箭很寻常。西迁至额济勒河(伏尔加河)的土尔扈特部更是如此,因为要应对凶残的斡罗斯人南下,土尔扈特部全民皆兵,女子上战场是常有的事。在艰苦的环境中,她练就了一手好箭法。
此时蒙古人使用的长弓主要是复合弓。这种弓由干、角、筋、胶、丝等材料制成,射程远、穿透力强、射速快,合格的弓手一分钟可以精准瞄射十二支箭,如果是乱箭齐发的时候,射速可以提高到十五支,个别甚至能射出二十支。这样的射速是火枪的七八倍。
与普通蒙古人用的弓质朴实在不同,尤姆哈噶斯的弓上刻着精美的图案,相同的是都能射出死亡之吻。
取下铁板指,微一瞄准,就是一箭。快如流星,直奔辽王的面门。可又不够快,苏穆尔四岁时便与长兄苏勒坦一起用老父亲诺木达莱给的小弓箭射箭玩,练了二十多年箭法的人,反应极灵敏,听到啸音,将头一偏,箭便飞过。
“呵呵,竟敢射我”,他冷笑着驭马追上。两马交错之时,左手揽过女人,右手抢过弓掷于地,“啪”,在女人身后曲线翘起处重重一拍。手感很好,丰厚圆滑有弹性!
他仔细观察抱住的这女人,按说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比自己还大着几岁,岁月却似乎没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美丽的容颜高贵又风情,皮肤似少女般光滑细腻。戎马久了,便思风月,对方那高贵的准噶尔国母身份,更是令他觉得刺激。“听话,我不杀你”,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
“呀!”
尤姆哈噶斯惊叫了一声,她发现自己的儿子僧格被一名彪悍的卫军用套马杆套住擒下,抱着另一个儿子噶尔丹逃命的护卫在被包围后也投了降。“不要害我的孩子”,女人哭泣。
“放心,只要你从了我,没人敢伤害他们”,苏穆尔温柔地说了一句,手不规矩地在她的身上游走。
“嗯”,她呢喃了一句,像是默许,也像是认命。蒙古女人没有为丈夫死后守节的传统,却有抢亲的风俗,她们崇拜强者,战场上被敌人擒获,往往会成为敌人的妻妾。缺少人口的蒙古部落,很少杀死妇孺,而是作为战利品分配给部落里的勇士。即使是大名鼎鼎的成吉思汗,也经历过女人被抢和抢别人女人的人生。所以,苏穆尔的要求对尤姆哈噶斯来说并不算过分,被分给辽王,总比被分给普通军士强。
见她同意了,苏穆尔大喜,下令道:“今夜在阿勒泰扎营,全军加强戒备”。
阿勒泰位于阿尔泰山南麓,扼着进出阿尔泰山的咽喉。如此要地,巴图尔珲台吉本打算筑城。可他最大的敌人是南方的卫国,有限的资源要向南方倾斜,而北边的喀尔喀蒙古勉强还算友邦,所以只在此处扎了个木寨子。
虽然是木寨,却是按战时标准修筑的,寨外挖有壕沟,寨墙前栽有栅栏。苏穆尔命人将火炮移上寨墙,测算好步数,又多设弓手、铳手,岗哨布了双岗,方才开心地入帐歇息。
大帐内,尤姆哈噶斯早已梳洗完毕,曲意逢迎、肆意云雨后,辽王殿下绷紧的身体终于松驰下来,搂着女人说起了闲话。
“放心吧,我会在兄长面前求情。兄长曾说封僧格为三等吉木乃侯,应该不会变,噶尔丹长大后可以做拉萨温萨寺的寺主,至于巴图尔留下的私人财物和奴隶,我会向兄长讨要来,做为你的嫁妆”。
“嗯”,听他提起亡夫的名字,尤姆哈噶斯痛苦地嗯了一声。“对了,为什么和托辉特部的军队会出现在这里?和托辉特人说整个喀尔喀蒙古都要出兵援救准噶尔,为什么会这样?伱给了他们什么好处?”
“我一介女子,哪有号令喀尔喀蒙古的力量?”尤姆哈噶斯的大眼睛转了几转,“是清国的皇叔父摄政王殿下谕令喀尔喀蒙古还有我们准噶尔部与大卫为敌。亡夫错信了清国,方有此祸,悔之晚矣!呜~呜~呜~”女人的眼泪说来就来。
“你莫要哭,既然后悔,为什么巴图尔珲台吉兵败身死后你依然不肯降?”
“亡夫死后,我本打算归顺大卫。可喀尔喀诸王公对我准噶尔虎视耽耽,札萨克图部向我索要哈布山南麓的牧场,和托辉特部向我索要哈巴河流域。尤其是那札萨克图汗素巴第最为狂妄,说什么卫拉特是喀尔喀的手下败将,即使是大卫的乾元皇帝也只配为他牵马,我若敢降卫,他便灭了我准噶尔部。我一个妇道人家,怎敢与如狼似虎的喀尔喀蒙古为敌?所以才未及时归顺”。
“什么!素巴第这老儿竟然说我兄长只配为他牵马?可恶!定要砍下他的狗头”,苏穆尔愤怒了,这辈子他最尊重的人就是长兄苏勒坦,绝不容别人冒犯。
“那老头儿不仅野心大还荒淫好色,竟想娶我,说要以准噶尔为嫁妆,我没有答应”。
“哦”。
“殿下,您只有一万兵马,打不过素巴第的,赶紧逃命吧?”说完,尤姆哈噶斯害怕得蜷缩起了身体。
“哼!我乃堂堂男儿,怎能被一个糟老头子吓得逃跑!兵少?兵少照样能击败这老儿!便在此处,我伊克明安·苏穆尔偏要见识一番喀尔喀人的兵锋!”辽玉殿下被勾起了醋火,战意高昂。
“殿下真是英雄!”尤姆哈噶斯欣喜地惊叹一声,伏在他的肩膀上,目中却射出寒芒。
“不对呀,你这般挑拨大卫与喀尔喀的关系,莫非是想让我和那素巴第血战,好趁机带着儿子逃跑、恢复你的准噶尔?”苏穆尔猛然间反应过来。
“殿下误会了,我绝无此意”,尤姆哈噶斯吓得容失色。
“没有最好”,苏穆尔冷冷地说,“我留在阿勒泰不肯撤退,可不是因为争风吃醋,而是因为此地扼着阿尔泰山咽喉,一旦让喀尔喀人得了此地,便可长趋直入骚扰我境。此事我已派人禀明兄长,他的大军已经在路上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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