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曾瑜还是放了刘响一马,接受了刘响的投诚,并不是看在兵权的份上。而是从刘响口中得知,他所就任的阴盘县就在杨秋的华亭县邻近,杨秋可是二流武将中的顶级人物,马艾也是因为他的支持才稳定了安定郡,上次伐杨阜,曾瑜对他亲自身先士卒攻城的模样也记忆犹新,真乃猛将也!此人三国后期还成为魏朝的临泾侯。
眼下可有九个二流名将的空额,收留刘响就当埋个伏笔,待日后去收服杨秋所用。
也多亏了明镜将凉州名将的日后发展和城池坐标登记了个册子,不然就错过了刘响掌管的这座离杨秋最近的城池。
当然,刘响手上的兵权也得接收过来,曾瑜选了晚礼带一队现成的军官过去,去直接接收刘响的军队。
眼下还不是和马艾翻脸的时候。攘外必先安内,这个主次还是得分清楚,而且攻伐安定郡也得找到理由,暂时还是把杨秋这些事情放在脑后。曾瑜把晚礼、刘响打发走后,把注意力还是主要放在北地郡。
“思无邪,这北地郡大概情况我稍微了解些,势力主要是羌、氐两族为主,怎么破局呢?”曾瑜来之前已经了解了一些情况,这北地郡自古就是个民风剽悍的地方啊,想要治理,还是得费很大力气的功夫。
思无邪不慌不忙说道:“虽然北地郡大部分县境都是羌、氐两族人民,但是经过胡人几年来的肆虐,他们内心早以被杀怕了,面对驻军的建设军团都毕恭毕敬。而且我们手中还有块王牌,就是段氏族人了!新丰县侯段颎可是凉州有名的煞神!曾经贾诩还是学子的时候,都借着段家的名头,走遍凉州,也无人敢对他不敬。可见段家在凉州的威望。”
“你的意思是破局的关键还是落在段火身上?”曾瑜一听段家,就知道思无邪的用意。
“万万不可!”刘彪皱着眉头上前一步,说道:“段家势力在凉州扎根许久,若是启用段火,万一被段氏族人跑了出去,这就是放虎归山!日后段煨对付我们可就没有什么人质在手了!”
“对哦,启用段火去对付本地羌人,肯定也要给他一定程度自由。无邪,你就不怕段家跑了?”曾瑜微笑的望着思无邪,心中玩味。段火并不是名将,也只是个紫色将领而已,放出来并不会影响大局。按照明镜所述,段煨也活不了几年了,段家没有什么可值得操心的。
思无邪果然是心中有准备而说,他胸有成竹地说道:“现在北地郡虽然看上去荒瘠,人心也不稳定。但是我们的控制力度却是很强。每村、每乡、每镇都有我们的建设军团护卫着,段家子弟就是想逃出去,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这是基于对我们子弟兵最基础的信任!”
“说得好!”曾瑜望着刘彪笑着:“彪子,你这点就得学习下无邪了!给我们子弟兵最基础的信任!”
一向严肃的刘彪也挤出笑容出来,对着思无邪点头赞许。
这可是虎策府最有权柄的两位大人认同,思无邪显然也有些兴奋,“只要段火肯出来为我们做事,就光这一点,也足够为还在观望的两族地主乡绅释放一个我们准备在这里长期扎根的信息。这些本地人本来就害怕我们的驻军,再加上段家的威望,我们便可以从容施政了。主公也从成纪拉了苦家为首的大豪绅过来,这也是分化本地人的一种手段,再狠辣清除一批不听话的地主!这北地就可以定了!”
“好!”曾瑜走下首座,特地走到思无邪面前来,郑重地说道:“既然你有方针策略,我们就配合你行事!北地郡的事情,就让你全权负责了!我跟刘彪就当你的下手!”
这么一说,思无邪有点诚惶诚恐,喏喏地说着:“这怎么行?主公才是头儿啊!”
“在我们虎策府,有才能的人,都不会被埋没的!这有什么不行呢?”曾瑜赞许地拍拍思无邪的肩膀,爽朗地说道:“好好干!富平郡城第一任主薄的位置为你留着!”
曾瑜一锤定音,刘彪也跟着鼓励道:“用一郡之地练手可是难得!好好干哦!”
这可是没有保留的信任啊!思无邪轰然跪倒,双眼通红,郑重地发誓:“属下一定誓死效忠虎策府!好好把北地郡建设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嗯,怎么大家都有了这种习惯,动不动就下跪呢?”曾瑜将思无邪扶了起来,“各位都是我曾瑜的左肩右臂!缺谁也少不了!这种俗礼还是免了,下次可不许这样!”
“主公……”思无邪又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士为知己者死!曾瑜对属下真是没话好说!
这种乱世,能抽时间出来发展领地,一分一秒都极为宝贵,时间紧迫。当即,思无邪便告退下去,他第一件事情就得说服段家全力支持他。
“嗯,这段时间,我们就呆在富平郡城,其他事情就放手让思无邪去做。我们主要看看凉州的局势,保持对思无邪的支持,让北地郡的发展顺利进行。我们这次集体晋升,引起的动静可不小,不少人都心怀恐惧、害怕、嫉妒、憎恨!刘响就是因为恐惧跳出的第一个人。等时间一长,那些连通了许昌的势力,明白我们只不过是拉虎皮扯大旗,难免有些人想不开,狗急跳墙!虽然我身边有泄归泥的一万西凉铁骑守护,也怕不够。你暗地里再把妇好的西凉铁骑调过来!”待思无邪走后,曾瑜淡淡地和刘彪说道。
“好的,主公。”刘彪对曾瑜的命令从来没有二话,马上应承道。
“接下来,我们就看看思无邪能做到什么程度!还有那些个科考的士子,能做到什么程度!尤其那选出来当县令的,已经安排到了北地郡,这些人的表现直接关系到北地郡的繁荣,不让他们放手去做,又怎么能看出他们的真实水平?”曾瑜最希望这次科考能出几个真材实料可用的人才,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主公放心好了,这都是从几千个士子挑选出来的精英,应该不会让你失望的!”
“拭目以待吧!”曾瑜望着投射入殿中的阳光,期盼地说道。
……
与此同时,曾瑜所期盼的科考士子们,也来到了他们就任的北地郡。
“怎……怎么会这样?”来到鹑孤县上任的王余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几乎一片狼藉的县城。
整个县城都是空荡荡的,建筑都被拆得一干二净,地面上除了乱七八糟的破刀烂枪,就剩乱军丢弃的烂衣物。只有城中央有块还勉强能算建筑物的校场。
“哎呀,这县城怎么比我们乡下也更破落啊!”王郎也是一脸呆滞地看着这幅寂寥的场景。
也只有王大倒翻着白眼,一副早知道这样的表情,“你们就别挑剔了!王余这走了狗屎运,能当上县令,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难不成还要给你一个繁华无限的县城,你才满意?”
“好了!别啰嗦了!我知道你羡慕我弟弟,哈哈!你羡慕不来的!”王郎望着王大,奚落道:“我弟弟能当县令,你才是主薄!再说这样的嫉妒话,我让我老弟免了你!”
“切!不知道谁免谁!主薄可只是比县令差一级,而你这个刚走关系,聘请来的县吏呢?连编制都没,免你更是我一句话的事情!”王大不屑地看着王郎,如同看着白痴一般。
“好了,好了,别吵了!有人来了!”王余耳尖听得身后一阵马蹄声,正往这边过来,赶忙唤住两人吵架。
“来人可是王余县令?”几个骑士在王余一行人面前勒住了马匹,为首一人下来拱手问道。
“我就是,你们是?”王余打量着这几个身着铁甲全副武装的骑士,有些警惕地问道。
“霍大人!”对面那人还没回话,王余身后的随从倒是拱手见礼,先答上话了。
“在下霍方,驻鹑孤县建设军团的都伯,前来为大人效力!”霍方点头和王余随从打了个招呼,接着恭敬地和王余说道。
“哈哈,霍大人!难怪,我这随从认识你,原来都是一个系统的哈!”被手下喧宾夺主,王余没什么不悦,反而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是的,你这几位随从,都是我曾经带过的老兵,有些失礼,还望县令大人恕罪!”霍方很知进退,一直都是恭敬的态度。
“呵呵,哪有什么失礼啊!我也是乡里人,这次能和霍大人公事,也是荣幸啊!”王余也没摆什么县令的谱,很是和气。
“霍大人!这鸟地方,怎么比我们乡里也破旧啊!好歹也是个县城啊!”王大看见霍方说话都有些像他们北地郡口音了,似乎在这地方呆了很久一样,便开口问道。
“霍大人,这是我们县主薄王大,这位是我胞兄王郎,都是我们王家村的人,同乡哈!日后还请多多关照。”王余赶忙和霍方介绍着身后两位同乡兼同僚。
“分属同僚,当然都是互相关照嘛!县令大人,你这就见外了。”霍方望向王大,抱拳说道:“这位王大人,这里变成这样,说起来可是有点说来话长,咱们边走边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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