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母改嫁旺新家,重生嫡女嘎嘎乱杀 - 第370章 弒父的罪名,我担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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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巡队派了两个人守著星翼,其他人將胡人尸体送去都尉府。
    王烈刚躺下又被叫了起来,得知有胡人当街杀人,他马上派人去隔壁驛馆告知陆奎和苏未吟。
    献礼在即,只要牵扯上胡人都是大事,自当一同商议。
    从陆奎院里回去之后,苏未吟就没再睡觉,而是坐在桌前一边默写兵书练字,一边等星翼的消息。
    没想到等来了张威。
    得知有人与胡人拼杀遭致重伤,苏未吟立马联想到星翼。
    这一次她没等陆奎,自己先去了都尉府,进门问明伤者所在位置后对王烈说道:“咱们分头行事,王都尉先查那几个胡人,我去看看伤者的情况。”
    王烈隱有猜测,但也没多说什么。
    苏未吟一行人快马赶到医馆,采柔第一时间接替大夫对重伤的星翼进行救治。
    伤口纵横,狼毒堆积,身上已经冒出大大小小的黑色毒斑。
    采柔给他施针护心脉,又餵了大把解毒丸,迟迟不见反应,手不禁有些发抖。
    又是伤又是毒,她心里实在没底。
    “別慌!”苏未吟抬手按在采柔肩上,沉声道:“再想想,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是啊,采柔,全靠你了。”星明在一旁附和,向来镇定的脸上罕见露出焦灼。
    只要这口气没落下去,他们就不能放弃。
    采柔深吸一口气,攥著拳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目光重新变得专注。
    片刻后,她交代道:“我去配药,你们去熬米汤,用大锅熬,一会儿要拿来给星翼药浴,越多越好。”
    她听祖父说过一个热米汤祛毒的法子,记得不太全,但眼下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米汤泡澡?”守在旁边的一个星罗卫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是南方人,米汤涮火锅倒是常见,给人泡澡却是闻所未闻。
    星明瞪他一眼,“废什么话?照做就是。”
    大家分头行动,各自忙活起来,就在这时,陆奎和王烈过来了。
    陆奎今晚偷溜出去办了件大事,本来就心虚,后来得到消息赶到都尉府,见到那三具胡人尸体,更觉得天塌了。
    这不就是今晚跟他碰头的那三个胡人,怎么会跟人动起手来,还死了?
    陆奎直觉不妙,此时见面前躺著的是苏未吟的人,更是不受控制的心慌起来。
    这个星罗卫该不会知道了什么吧?
    “苏护军,怎么样了?”王烈问道。
    狼毒的威力他是见识过的,瞧这一身毒斑,显然情况不妙。
    现在胡人死了,尸体上能查到的线索毕竟有限,若是这个再死了,事实真相就很难查清楚了。
    苏未吟冷眼看著陆奎,两人目光短暂接触,陆奎下意识避开一瞬,又刻意装出坦荡的样子迎上去。
    “不太好。”苏未吟转向王烈,无奈摇头,再回头看向星翼,“伤势很重,而且中毒很深。”
    王烈拧著眉头说道:“那我先带人去他们交手的地方看看能否查到什么线索。”
    “好!”
    王烈走后,陆奎探头看了眼星翼,装出关切的样子,扭头对冯江说道:“去把使团医官叫过来帮著看看。”
    看看这人还有没有得活,若是还有得救,他就得做点什么了。
    只有这小子死了,他才能安全。
    苏未吟没说话,算是默认。
    冯江心领神会,领命而去。
    使团医队里共有六个医官,其中一个姓孟的是他们的人,今晚陆奎脱身便是多亏了他策应。
    护卫都在外头守著,两人身侧皆无旁人,苏未吟缓缓迈步逼近陆奎,眸间迸射出锋锐的冷芒。
    “陆將军,借一步说话。”
    陆奎被她盯得愈发忐忑,背在身后的双手骤然握紧,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又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不能在这儿说的?”
    苏未吟眼尾上挑,泄出几丝警告意味,“你確定?”
    说罢,也不管他应或不应,直接往旁边专门用来给女眷看诊的静室走去。
    陆奎喉结滚动,轻而易举的被她挑起火气,又被理智硬生生压下去,提步跟上。
    待陆奎进屋后,苏未吟转过身去关门,同时向一直关注著这边的星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守好门口。
    星明走向医馆大门,还没到,就听到身后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撞在静室门上,震得门板直颤。
    门后屋內,陆奎被苏未吟突如其来的一记窝心脚踢过去撞在门上,心头的火气再也压抑不住,怒吼道:“陆未吟,你疯了?”
    外头还有那么多人,她居然就敢直接冲他动手。
    他不光是使团主使,还是她亲爹,这个孽障,竟狂妄到这个地步,一点顾忌都没有了吗?
    回应他的,是苏未吟呼啸带风的拳脚。
    陆奎惊怒交加,暴喝一声,抡起拳头开始反击。
    然而他这具身躯早已经外强中乾,去年就打不过苏未吟,后来因酗酒患上头疾,又屡遭变故,更是连去年都不如。
    反观苏未吟,经过一年的生死磨礪,虽说招式上没有太多突破,身体强度却明显提升,招招狠辣,拳拳到肉。
    这一路过来,她忍陆奎不是一两天了,今天说什么都得好好出口气。
    可惜不能打脸,毕竟这张脸暂时还需要维持体面。
    “来人啊,来……”陆奎自知不敌,想要叫人。
    苏未吟一脚踹在他胃上,截断他的话音,冷笑道:“怎么,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神勇无双的陆將军其实是个连女子都打不过的酒囊饭袋?”
    关键是这个女子,还曾经是他的女儿。
    “你……”陆奎弓著腰身直呕酸水儿。
    苏未吟冷眼一横,又衝上去补了几拳,接著一个巧劲拧住陆奎手腕,趁其剧痛脱力之际狠狠將人摜向墙壁。
    陆奎闷哼一声,后背在墙上撞得生疼,还没缓过气,一只鹿皮靴重重踏上他的胸口,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一张脸涨得通红。
    “你这个孽障!”挣扎不掉,陆奎狂怒。
    然而对上苏未吟的眼睛,怒火顿时化为惊惧。
    那双黑得纯粹的眼眸里没有半分女儿对父亲的温情,只有冰封千里的寒意和毫不掩饰的杀机。
    “你……你想做什么?”陆奎声音嘶哑,甚至有些发颤。
    苏未吟没有回答,手中却寒光一闪,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刀身映出冷厉的眉眼,吐出的每个字都像是淬过寒冰,“告诉我,你今晚离开驛馆去过哪里,做过什么。”
    陆奎瞳孔骤缩,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什么去过哪儿,你胡说八道什么?”
    苏未吟並不与他多说,匕首带著锐利的风声,擦著陆奎的耳廓,猛的扎进他脸侧的墙壁里,又马上拔出,贴在陆奎颈间。
    “我最后再问一遍,你今晚去过哪里,做过什么。”
    冰冷的触感背后是死亡的威胁,陆奎浑身僵直,几乎连呼吸都停滯了。
    “我、我就在驛馆,哪儿都没去。”
    事情太大,他不能认,死也不能认。
    而且还有几天就献礼了,使团不能没有主使,他不信苏未吟真敢杀他。
    苏未吟紧锁的眉心有一瞬鬆动,“你当真一直在驛馆?”
    陆奎敏锐抓住这一丝细微的变化,迅速反应过来,这孽障是在诈他,说出的话一下子有了底气。
    “不然呢?老子水土不服,浑身都没力气,连床都不想下,不在驛馆还能去哪儿?”
    见苏未吟开始动摇,陆奎趁热打铁,“你怀疑我离开过驛馆,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苏未吟收刀落脚,声音冷得如同地狱传来的魔语,每一个字都带著血腥气。
    “我要是有证据,这刀扎的就不是墙壁,而是你的喉咙。”
    后退两步,苏未吟冷眼看著胸腔起伏明显的陆奎,伸手紧了紧银线绞边的皮质护腕。
    “奉劝陆將军,安分些,莫要耍一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否则,別怪我没提醒你,弒杀生父的罪名,我担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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