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流反派：以实验成就巫师至高 - 第129章 外乡人的由来与交易达成

    第130章 外乡人的由来与交易达成
    洞窟內的空气仿佛骤然降至冰点，粘稠得几乎凝滯，每一次呼吸都带著冰冷的滯涩感，沉重地压在胸口。
    莉莉丝和修斯的表情彻底凝固在脸上，血色如同潮水般从他们脸颊上迅速褪去，只剩下震惊与难以置信后的惨白。
    希克的问题太过尖锐，太过致命，像一柄淬毒的冰锥，直接刺向了他们不容许外人窥探、甚至连私下谈论都视挑衅的规则！
    “你————”
    修斯的声音乾涩得像是用砂纸在摩擦生锈的铁片，带著明显的惊惶和一丝被深深冒犯后的愤怒。
    “你知道你在问什么吗？这不是能拿来交易的东西！这是————这是绝对不能触碰的禁忌！”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甚至因为激动而带上了些许破音。
    莉莉丝的反应更为激烈和直接，她眼中那危险的光芒几乎要化为实质的利刺。
    周身那粉色的精神力场不受控制地剧烈波动起来，散发出凌厉逼人的气息，將她周身的空气都扭曲了：“希克阁下！有些界限，一旦越过，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好奇心太重，有时候会招致无法承受的毁灭！这不是威胁，这是忠告！”
    洞窟內，阴影中的卡布斯眼眶中的猩红光芒骤然炽盛，如同两盏骤然点亮的血腥灯笼！
    一股沉重如山、冰冷彻骨的死亡威压如同无形的潮水般轰然向莉莉丝和修斯涌去，让两人呼吸猛地一窒！
    周身防护力场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不得不立刻调动大部分力量来抵抗这股好像隨时將两人燃烧殆尽的可怕压迫感。
    几只停留在箱子上的渡鸦也齐刷刷地无声转过头，空洞的眼窝“注视”著他们，空气中瀰漫开剑拔弩张的危机感，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毁灭性的衝突。
    然而，面对这几乎要擦枪走火的紧张局面，希克却只是若无其事地轻轻抬了抬手。
    那瀰漫的、令人绝望的死亡威压如同听话的宠物般悄然收敛了几分。
    虽然依旧沉重地压在莉莉丝和修斯的心头，让他们不敢有丝毫放鬆，但至少维持在一种令人极度不適、却又不至於立刻动手撕破脸的程度。
    希克的表情依旧平静无波，甚至嘴角还勾起一丝瞭然於胸的淡淡笑意，仿佛早就预料到他们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
    “看来，我猜对了。”
    他慢悠悠地说道，手指再次有节奏地、轻轻地敲击著冰冷的石桌面，那篤篤的轻响在寂静的洞窟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敲打在两人的心跳节拍上。
    “这东西牵扯的秘密，远比它本身的价值更大！甚至大到————仅仅是告诉我它是什么”，就足以让你们如此紧张失措，甚至不惜再次当面威胁我？”
    他向前微微倾身，目光如同手术刀般在两人苍白的脸上扫过，带著一种洞悉一切的锐利。
    “你们越是抗拒，越是证明我的要求並不过分。毕竟，我现在要交易的，不仅仅是这具无用的尸体，我或许还在无意中，避免你们————
    或者说你们背后那藏头露尾的组织，因为信息严重不对等而可能犯下的某些————无可挽回的、愚蠢的错误？”
    他的话语带著一种微妙的、居高临下的暗示，让莉莉丝的心猛地向下一沉，坠入冰窟。
    他知道了什么？他到底猜到了多少？还是仅仅在凭藉眼前的信息虚张声势，玩弄心理战术？
    “我们没有权限透露这些！任何人都没有！”
    修斯几乎是低吼出来，额头上甚至因为极度的紧张和抗拒而渗出冷汗，青筋微微跳动。
    “这是烙印在灵魂里的！是最高规矩！”
    “权限是可以爭取的，规矩————也常常是用来打破的，尤其是在面对足够的利益，或者————无法抗拒的压力之时。”
    希克的声音依旧平稳得不带一丝波澜，却带著一种洞穿一切的、不容置疑的力量。
    “或者————”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们，仿佛猎人看著落入陷阱的猎物，补充道。
    “你们可以试著联繫一下你们身后——那位能做主的人？我相信，以二位的身份，总该有某种紧急情况下联繫上级的方式吧？”
    他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语气轻鬆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我可以等。毕竟，从两位刚才的表现来看，时间————看起来对你们要更紧迫一些，不是吗？”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精准地压在了莉莉丝紧绷的神经上。
    莉莉丝死死地盯著希克，那双媚意天成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冰冷的杀意和深深的忌惮，仿佛要將他从皮到骨，从灵魂到思想彻底看穿。
    良久，她极度艰难地、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紧握的拳头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微微颤抖。
    她看了一眼旁边几乎要按捺不住的修斯，又看了一眼被那些诡异渡鸦牢牢看守著的箱子，目光最后扫过阴影中那具散发著无穷威胁的骸骨。
    最终，她像是被逼到悬崖边，不得不做出唯一的选择，从牙缝里极其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好。我————尝试联繫。但希克阁下，如果你最终听到的內容远超你的预期，甚至为你招致无法想像的注视————希望你有承担一切后果的觉悟！”
    她闭上眼睛，脸上闪过一丝决绝。
    手指抬起，按在自己的太阳穴上，一层极其微弱、几乎难以用肉眼察觉的淡银色精神波动以她为中心悄然扩散开来。
    这波动异常奇特，似乎並非作用於现实空间，而是融入了周围环境的细微缝隙，传递向某个极其遥远而未知的维度或坐標。
    洞窟內陷入了彻底的、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那微不可察的精神力涟漪在空气中微微荡漾，散发著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修斯紧张万分地看著进入特殊沟通状態的莉莉丝，又警惕万分地瞪著好整以暇的希克和阴影中如同死神化身的卡布斯，感觉自己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囂著危险。
    希克则静静地站在原地，面具下的脸上，那对於未知知识的强烈好奇和渴望，终於彻底压过了一切谨慎和权衡。
    他知道，他正在用高风险撬动一个巨大秘密的一角，而这正是他无法抗拒的诱惑。
    片刻之后，莉莉丝的身体猛地剧烈颤抖了一下，仿佛被无形的电流击中，她猛地睁开了眼睛，踉蹌了一下才站稳。
    她的脸色变得比之前更加苍白，甚至带著一丝精神透支后的虚脱痕跡，眼神中充满了无比复杂的神色。
    有对沟通对象的敬畏，有对泄露秘密的恐惧，还有一种深深的、不得不向现实妥协的屈辱。
    她看向希克，声音沙哑而低沉，每一个字都仿佛耗尽了她极大的力气，重若千钧：“————“外乡人”————並非我们这个世界的存在。”
    “他们来自————世界之外的缝隙”————或者更遥远、更不可知的陌生之地。他们的本源力量”，其构成与运行规则，与我们的巫师体系————截然不同！
    根据有限的记载，大部分穿越世界壁垒而来的外乡人”，其本源都要比我们巫师世界的同层级力量要弱，但————其中有极少数异常强大的个体，其所掌握的力量本质————恐怕远超我们的认知！”
    她艰难地停顿了一下，胸口微微起伏，似乎在抵抗著某种源自灵魂或契约的无形压力与痛楚，最终还是继续说了下去，语速加快，仿佛想要儘快结束这一切：“至於组织————我们隶属於————圣堂”！一个古老的组织。更多的————我不能说了。知道这些，对你对我，都绝无好处！”
    说完这些，莉莉丝仿佛彻底耗尽了所有心力和勇气，微微喘息著，不再看希克。
    而是將目光投向了那个装著拉夫的箱子，眼神无比复杂，既有完成任务在即的鬆懈，也有交出如此重要秘密的沉重。
    圣堂？外乡人？世界之外？截然不同的力量体系？
    希克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无数疑问和猜想瞬间爆炸般涌现，几乎顛覆了他对世界的一部分认知！
    但他强大的自制力让他表面上依旧维持著镇定，只是眼神深处燃烧起更加炽烈的探究火焰。
    这些信息虽然依旧碎片化，但已经足够惊人，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全新领域的大门。
    沉默笼罩了片刻，只有莉莉丝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希克缓缓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声音平稳得不带一丝波澜：“圣堂————外乡人————我记住了。那么，基於这些信息的价值，交易达成。”
    他再次隨意地挥了挥手。
    那几只牢牢抓著箱子的渡鸦立刻鬆开了爪子，无声地滑入阴影之中，消失不见。
    “它是你们的了。”
    希克平静地宣布，仿佛只是送出了一件无关紧要的杂物。
    “带上它，记住你们承诺的、关於冥想法和实验手册的报酬，然后，离开我的地方。”
    莉莉丝和修斯如蒙大赦，但脸上却没有任何喜悦，反而带著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感和急於逃离此地的仓促。
    修斯立刻上前，动作迅速而极其谨慎地再次检查並加固了箱子的封印，仿佛那里面装著的不是什么尸体，而是极度不稳定的危险爆炸物。
    两人不再多言，甚至没有再看希克一眼，抬著那沉重的箱子，几乎是逃离般地快速转身，沿著来时的甬道匆匆而去，脚步声迅速远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希克没有阻止，也没有相送，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如同一座沉默的雕像。
    目送著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甬道的黑暗中，唯有眼底深处流转著难以平息的思想风暴。
    洞窟內再次恢復了以往的冰冷与寂静，只有穹顶上那些幽绿和苍白的水晶，依旧散发著恆定而冰冷的光晕，映照著他沉思的脸庞。
    希克缓缓踱步，走到之前放置箱子的那个角落，阴影在他身后自然地蠕动、
    匯聚，高大的骸骨卡布斯静静地矗立在他的身后，眼眶中的红芒微微闪烁，忠诚地守护著。
    “世界之外的来客————截然不同的力量本源————圣堂————”
    他低声重复著这几个关键词，眼中闪烁著前所未有凝重。
    未知的领域，惊人的秘密，总是最迷人的毒药，而他甘之如飴。
    而现在，他似乎意外地抓到了一条前所未有的、通往更大、更深邃谜团的线索。
    而这一切的起点，都源於那个看似普通、却承载了不凡力量的死去少年一拉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