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位椅背被晏听南单手放倒,苏软陷进柔软的皮椅里。
“晏听南你……”
紧接著,他滚烫的身躯覆压下来。
金丝眼镜被他扯下,丟在仪錶盘上。
一手扣住她后颈,另一只手按住她推拒的手腕十指紧扣。
滚烫的唇狠狠碾了下来!
他撬开她齿关,吮得又深又凶。
鼻尖蹭著她脸颊,呼吸灼烫粗重。
带著积压数日的焦渴,长驱直入。
苏软唇齿间全是他的气息。
她只挣扎了一瞬,便勾住他脖颈热烈回应,指尖陷进他后颈的髮根。
像两只在狭窄洞穴里唇齿廝磨的兽。
不知过了多久,晏听南才稍稍退开毫釐。
苏软喘著气,唇瓣红肿,眼尾染著水红。
她舔了下微麻的下唇,声音带著点事后的慵懒沙哑。
“晏总火气不小啊。”
“您飞机上捡著个林家娇养的小白兔,晚宴都安排上了,也不提前知会我一声。”
“既然司机都到位了,一条信息的事儿,何必折腾我跑这一趟?”
晏听南指腹碾过她被吻得嫣红的唇,声音低哑。
“我想见你。”
四个字,砸得又沉又烫。
苏软轻笑一声,手指戳了戳他紧绷的胸膛。
“晏总这张嘴,哄人的时候倒是比念经好听。”
“我看林小姐那声听南哥哥叫得挺甜,晏总这一路没少听吧?”
“晏总好福气,这小姑娘水灵又懂事。”
“亦瑶?嘖,叫得挺顺口,听著骨头都酥了半斤。”
她心里嗤笑。
呵,叫她就是苏助理,苏软,连名带姓硬邦邦。
对小白兔倒是一口一个亦瑶?
晏听南眸色一暗,捏著她下巴的手收紧。
“皮痒了?”
说著,晏听南一条腿挤进她膝间。
手掌垫著她后脑,另一只手掐著她下巴就吻下来。
凶得像討债,吮得她舌根发麻。
苏软闷哼,腰肢在他身下扭动,像一尾离水的鱼。
苏软腿根发软,闷哼著捶他肩膀。
“唔,疯狗……”
她偏头咬他下唇。
他吃痛退开一些距离,鼻尖蹭著她汗湿的鬢角低喘。
“林家那位,是老爷子硬塞的行程,我上了飞机才知道。”
“晚宴是推不掉的过场,我要去应付一下。”
苏软心尖一麻,刚被他吻得发软的腰肢更没力气了。
心里那点窒闷,竟被他这直白到近乎粗暴的解释,凿开了一道细缝。
冷麵佛爷也会主动解释?
苏软忍不住嗤笑一声。
“行啊晏总,上次开荤后,哄人的话术也与时俱进了?”
晏听南低哼一声,惩罚性地又啄了下她红肿的唇瓣。
然后替她拉好滑落的肩带,拇指蹭掉她唇角水痕。
“少贫,开车。”
他顺手將放倒的座椅调回原位。
隨即起身整理好微皱的衬衫,重新架回金丝眼镜,推门下车。
高大的身影绕到副驾,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送我去锦园。”
他系好安全带,恢復那副矜贵冷肃的模样。
苏软撇撇嘴,发动车子。
狗男人。
撩完就端著,属变色龙的。
车子滑入车流,驶向锦园。
车內一时静默,只有引擎低鸣。
抵达锦园,晏听南推门下车,身形挺拔,一丝不苟。
苏软降下车窗,手肘閒閒搭著窗沿。
“晏总,晚宴愉快啊。”
他回身,俯视著她,镜片后的目光在她慵懒带笑的脸上停留一瞬。
“回去。”
“得令。”
苏软勾唇,方向盘利落一打,匯入车河。
方向却不是回家。
……
半小时后,苏家別墅。
“哟,都在呢?”
苏软施施然走进来。
苏诗妧窝在沙发里,脸色灰败。
岑雪正在削苹果,刀尖猛地一顿。
苏振廷从財经杂誌后抬起眼,目光阴沉。
“挺齐整,省得我挨个通知了。”
“你来干什么?”
苏诗妧声音嘶哑,带著恨意。
“回家看看呀。”
苏软踱到沙发边,居高临下。
“顺便给姐姐报个喜,托姐姐慷慨解囊的那一千万,开结果了。”
她抽出一本烫金请柬和设计图册,啪地甩在茶几上。
“喏,破茧展的邀请函。”
“softsong能搭上清晏的东风,多亏姐姐那一千万。”
“等展览一开,softsong身价翻倍,姐姐功不可没呢。”
苏诗妧盯著邀请函上的字样,眼珠爬满血丝。
“拿我的钱贴金,爽吗?”
“特別爽。”
苏软红唇一勾。
“毕竟姐姐卖身换的钱,著格外香。”
“你卖身,我发財。”
“你……!”
苏诗妧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喘音,目眥欲裂。
那晚的屈辱翻涌上来.
她被剥光了扔在安昊苍身下,像块破抹布!
而苏软这个贱人,举著摄像头勒索了苏家一千万!
苏诗妧突然夺过岑雪手中的水果刀!
“诗妧!”
岑雪尖叫阻拦,水果刀噹啷落地。
“苏软!”
苏振廷猛地一拍茶几,额角青筋暴跳.
“拿著从家里抢走的钱,在外头招摇撞骗,现在还有脸来耀武扬威?!”
“抢?”
苏软嗤笑一声。
“您老糊涂了?那是买我闭嘴,买她最后一点遮羞布,买苏家脸面的钱。”
“张妈!张妈!!”
岑雪尖声嘶喊,像被踩了尾巴炸毛的猫。
“把这孽障撵出去!立刻!”
“放心,这地方,我嫌脏。”
“不打算久待。”
“走了,后天记得来看展。”
这滩浑水,苏软搅完就走,半秒不留。
行至玄关,脚步微顿。
眼风扫过角落垂手侍立的佣人张妈。
两人眼神交匯。
张妈微微低了下头。
苏软唇角无声一勾,推门没入夜色。
火候到了。
刺激疯了的狗,才会不顾一切扑上来咬人。
她等著苏诗妧动手。
越快,破绽才越多。
苏诗妧,你可別让我等太久。
苏软离开苏家那摊污糟,油门一踩,直奔破茧展筹备中心。
展品明天陆续进场,今晚是安防系统最后的压力测试。
饵入水,蛇就该出洞了。
苏软亲自核对检查了安保系统,確认万无一失。
直到晚上十点闭馆,所有能想到的漏洞都被堵上,苏软才拖著灌了铅的双腿离开。
回到家,骨头缝里都透著乏。
展厅里绷紧的弦一松,后劲儿全涌上来。
她去洗了个澡,换上柔软的质吊带碎裙,整个人才像回了魂。
胃里空得发慌,这才想起晚饭还没著落。
懒得折腾,撕开桶装泡麵,热水一衝。
塑料叉子戳在盖子上,她盯著那团氤氳的热气出神。
脑子里还在过明天展品进场的最后流程。
手机屏幕突兀亮起。
晏听南。
苏软挑眉,接起。
“晏总,晚宴结束了?”
“林小姐没留您喝杯茶?”
那头沉默两秒。
“下楼。”
命令简洁。
“嗯?”
苏软愣住,下意识走到窗边。
楼下路灯昏黄的光晕里,那辆熟悉的黑色幻影静静停著。
车门旁倚著一个人,身形挺拔,指间夹著燃著的香菸。
他居然在她家楼下?!
“给你三分钟。”
他补充道。
“超时,我上去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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