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听南將她往上託了托,鼻尖蹭过她颈侧,呼吸灼人。
“嗯,故意的。”
他承认得坦荡,嗓音哑得不像话。
“回到这里,才能让你想起来……”
他咬住她耳垂,用气音说。
“你第一次,是怎么不知死活来钓我的。”
苏软腰眼一麻,强撑著瞪他。
“晏老师现在玩得挺啊?”
“办公室play不够,还搞场景重现?”
晏听南薄唇擦过她唇角。
“纪念意义重大,不该回来看看?”
苏软心跳漏了一拍。
想起那时,她来撩他,他却在中途喊停。
“看什么?”
“看晏老师当初坐怀不乱,柳下惠附体?”
“是。”
晏听南供认不讳。
“所以后悔了。”
“上次教到一半,老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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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得把当时没做完的补上。”
说完,晏听南將她从玄关柜上抱下。
压进沙发里,灼热的吻隨之落下。
苏软被他吻得气息紊乱,却在他碰到背后內衣搭扣时,猛地清醒。
她喘了口气,偏头躲开他追吻的唇。
“別动。”
她抓住他受伤的那只手腕,语气没得商量。
“先处理伤口。”
晏听南动作一顿,眼底欲色翻涌,却染上几分无奈。
“软软,手没事。”
“有事!”
苏软瞪他,杏眼圆睁。
“玻璃渣还在里面,感染了怎么办?发炎了怎么办?”
苏软推开他,从沙发上起来。
“医药箱在哪?”
晏听南只得用下巴点了点壁柜。
“左边抽屉。”
他仰靠进沙发,懒洋洋地支著长腿,看她翻找医药箱时焦急的背影。
苏软找出医药箱,一回头,见他靠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解著衬衫纽扣。
锁骨,胸膛,腰腹寸寸袒露。
苏软挑眉,看著沙发上衣衫半敞,姿態慵懒却难掩侵略性的男人。
“处理伤口,需要脱这么干净?”
“嗯。”
他面不改色点点头。
“碍事。”
她拎著医药箱走过去,脚尖踢了踢他支著的长腿。
“晏老师,我是处理伤口,不是处理你。”
晏听南低笑,抓住她踢过来的脚踝,轻轻一拉。
苏软猝不及防跌坐进他怀里,被他没受伤的手臂牢牢圈住。
“有区別?”
他鼻尖蹭过她耳后,气息灼热。
“最后不都是你处理?”
苏软耳根一热,手肘往后顶他。
“少来!坐好!”
她挣开他,跪坐在他身侧的沙发上,板著小脸打开医药箱。
“手。”
晏听南听话地伸出受伤的左手,掌心朝上。
那道伤口在他冷白肤色上显得格外刺眼。
她咬著下唇,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酒精,动作轻得不能再轻。
“嘶……”
药水触到伤口,晏听南肌肉本能地绷紧。
苏软手一抖,立刻缩回。
“现在知道疼了?”
她声音发哽,瞪他一眼。
“捏杯子的时候想什么了?”
“想你。”
苏软不吃他这套。
“想我什么?想我给你收尸?”
晏听南微微倾身,声音压低,带著蛊。
“在想,要是让你看见我被別的女人沾了身。”
他顿了顿,声线沉下去。
“你大概,连皮带骨都不会再要我。”
苏软捏著镊子的手一顿,掀眸撞进他认真匯报的眼底。
她心里那点残存的酸气,噗一下,全散了。
“知道就好。”
声音闷闷的,带著鼻音。
她低头,继续小心清理他掌心的玻璃碎屑。
“嘶……”
镊子碰到深处,他下意识缩了一下。
苏软立刻停住,凑近,对著伤口轻轻吹气。
温热气息拂过,晏听南脊背一僵。
这比消毒水更致命。
他眸光一暗,反手握住她的手腕。
“软软,別吹了。”
他声音低沉暗哑。
“再吹,伤口没好,別的地方要炸了。”
苏软瞥他一眼,视线意有所指地扫了扫。
“嘖,晏老师定力就这么点?”
她甩开他的手,继续上药。
“忍著。”
手下动作却放得更轻,镊子尖仔细地寻找嵌在皮肉里的玻璃碎屑。
晏听南看著她专注的侧脸。
她睫毛低垂,处理得极其耐心。
心口那处被她撞开的地方,软得一塌糊涂。
“找到了。”
苏软屏住呼吸,用镊子尖端夹住一片细小的透明碎屑,稳稳取出。
她鬆了口气。
接著是第二片,第三片……
苏软清理完所有碎屑,撒上止血粉,用纱布仔细缠绕包扎。
动作不算熟练,但很认真,最后打了个小巧的结。
轻轻拍了拍他包扎好的手掌。
“好了。”
晏听南低头看著掌心那个略显秀气的蝴蝶结。
“嗯。”
他应得敷衍,视线却黏在她微微嘟起的唇上。
苏软收拾著医药箱,忽然想起什么。
“对了,今晚那几个f国客户特別能闹,尤其那个claire,喝酒跟喝水似的。”
“我提前走了,瑶瑶一个人在那儿,估计要被灌酒。”
“瑶瑶那酒量,应付不来的。”
她蹙起眉,语气带著点懊恼。
她想起林亦瑶那副勉力支撑的乖宝宝模样,就有点心疼。
“给你那怨种兄弟打个电话唄?”
她抬眼看向晏听南。
“你那兄弟追人半点进展没有,整天丧眉搭眼,万一又来半夜敲门诉苦,鬼哭狼嚎的。”
“给他个表现的机会,毕竟我们欠他个媳妇儿。”
她说著,自己先拿了手机。
“算了,我来打……”
晏听南却先一步捞过自己的手机,语气听不出波澜。
“我来。”
他找到陆灼的號码拨了出去,顺手开了免提。
电话几乎是秒接。
“老晏?什么事?”
晏听南语气平淡,言简意賅。
“nebula,云境包厢,亦瑶在应酬。”
他顿了顿,补充道。
“有几个难缠的客户,她一个人。”
电话那头静了一秒,隨即传来陆灼陡然拔高的声音。
“操!你怎么不早说!等著!”
“我说呢,怪不得今天对门一直没动静,没听到她回来。”
不等陆灼继续往下说,电话被晏听南乾脆利落地掛断,只剩忙音。
苏软噗嗤一笑。
“看把孩子急的。”
“嘖,陆少这是转性了?”
“居然没在外面天酒地,在家蹲点?”
晏听南把手机丟到一边,拉住苏软的手腕,將人带向自己。
“无关紧要。”
苏软顺势跌坐在他腿上。
他受伤的手掌避开她,另一只手牢牢箍住她的腰。
“药上完了。”
他鼻尖蹭过她耳后,气息灼人。
“现在,该轮到我吃药了。”
晏听南忽然用没受伤的手扣住她后颈,將她压向自己。
吻重重落下。
苏软被他吻得身子发软,手抵著他胸膛,含糊抗议。
“小心点,你的手……”
“包扎好了。”
他打断,唇瓣游移到她耳边。
“而且,它不影响我干正事,腰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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