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疯批,我穿成了养崽文对照组 - 第316章 宿妃回宫受阻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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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这样类似的话,宿怀早在过去很多年里听了无数次,也想过姜南晚或许会这么说。
    於別人而言,苦涩的过去和艰辛的来时路是逆鳞,是耻辱,是不欲人知的晦涩过往。
    可在宿怀的人生中,这样的情绪和话语太多了,他早就习惯了。
    在东国时,他是被亲生父亲拋弃,剋死母亲却一点也不难过的野种。
    是累赘,是乞丐,是怪胎。
    回到西国,他是被亲生父亲当成刀枪,当成看门狗去用的攻击。
    无趣,无用,无聊。
    就算后来,他身居高位,成为了奥罗拉家族里决策一切的家主。
    可没人知道,他从最开始的名不正言不顺到如今的一呼百应,他要比別人多用多少的计谋。
    从一个勉强上位的傀儡,到引领家族转型的教父。
    再也不会有人能在名利场上戏謔的嘲讽他,他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情,都开始变得事半功倍。
    航空,银行,地產,金融,股票,各种一本万利的暴利行业成为他洗白自己和家族的方式。
    慈善和公眾形象的偽装,让他在大眾视野里,是一个成功且仁慈的商人。
    可即便他走到如今的高度,他来源於母亲的黑色头髮,和东国人不会有的碧色眼珠,让他无论走到哪都会被加固標籤。
    西国的富商贵族,高官政客们怕他,畏惧他,献媚於他,却仍旧在心里议论他的出身。
    而东国曾认识,不曾认识的眾人,大多將他遗忘,忘记曾经对他做过什么,忘记曾经瞧不起他,忘记曾经也在某个时刻,顺便羞辱他一下,打发打发晨光。
    他们只会在偶然提起时,戏謔又羡慕的说上一句:
    他啊,命还真好,这都能翻身。
    这些閒言碎语,有色的目光落在身上时,就像附著在他身上的淤泥,沥青,洗不掉,如影隨形的伴宿怀走过三分之一的人生。
    所以姜南晚的话对他来说,其实不亚於是一粒石子沉入湖底,湖面也不会有一点波澜兴起。
    “……”
    宿怀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寧静的哀伤。
    “都过去了。”
    他仿佛把姜南晚当成了可以信赖的长辈,將过去种种,细细剖来。
    “我在西国出生,我的母亲为我取了东国的名字,所以在东国,我姓宿。”
    “而怀,则取於怀念,深思,久久不能忘怀的怀。”
    这世上千千万万的人,来来去去,各色面孔红柳绿。
    东方皮有它的婉约。
    西方骨有它的深邃。
    可宿怀却將这二者结合的很好。
    西方的骨相让他眉眼深邃,自带三分忧鬱和冷淡的疏离,高挺的鼻樑让他锋利,优越的骨相摺叠让他的脸过分精致。
    而东方皮的婉约,则在这张过分惊艷的脸上增添了几分耐看的长久韵味。
    而那双青蓝色犹如森林湖泊的眼眸,就是彻底染亮的点缀。
    宿怀微微垂著头,没有看祈愿,也没有看任何人。
    “我三岁的时候,父亲將我和母亲赶了出去,或许他想我们回国,但像您说的一样,母亲当初和家中决裂,背井离乡,非婚生子,她没有顏面回去。”
    “於是我在五岁前,和母亲的生活都非常贫困,也非常艰难。”
    宿怀的过去,是很少有人清楚的秘密。
    他没有怎么和祈愿说过,甚至连文字的描写都少之又少。
    这还是祈愿第一次听他这么详细的说起来。
    “直到母亲生病,她治不起病,也养不起我,走投无路,她用仅剩的钱买了一张廉价航班,把我送回了国。”
    “宿家念著那一点血缘关係,给了我一口饭吃,让我有地方住,有学上,我应该感恩。”
    “但是,宿家没人管我。”
    宿怀语气平淡的几乎不像是在诉苦。
    “宿家的孩子不喜欢我,外公说我是祸害,是白眼狼,如果没有我,或许我的母亲还有回头路。”
    “我没饭吃,所以要去偷,去骗,去威胁,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
    “出国以后,母亲曾经的好友,或者说他爱过她,他残余留下的势力和一部分钱被我继承,而我也靠著这份出其不意……”
    话到此处顿了顿,原本的诚实变得委婉,也显得格外点到为止。
    “我只是,侥倖取胜。”
    毫无触动,除了祈愿,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宿怀自己都没觉得怎么样。
    甚至他现在说这些,只会让人觉得冒昧。
    可他又只能这么说。
    因为他不能用其他的方式去接姜南晚的话。
    而这么说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有祈愿在场,別人听了这些,便总不好再继续苛责他。
    姜南晚挑眉不语,只轻轻抬眼看向了祈愿。
    果不其然,听完这样的话,她就心疼的特別明显。
    也不知道是真心疼还是假把式。
    “呜呜呜呜呜呜……”
    祈愿走过去,当著那么老多人的面直接抱住宿怀,然后吧唧一口亲他脸上。
    “宝宝,我心疼你呜呜呜!”
    宿怀微微偏头,他低声轻语:“我没关係,真的。”
    不管,不听。
    祈愿现在也不管什么同不同意,会不会被砍之类的顾虑了。
    她直接开始耍无赖,哭唧唧但实则一滴眼泪也没有的装可怜。
    “我不管,大王想要,朕就要,朕得到!”
    “daddy妈咪呀,他才不是什么穷小子呢,他是我的心肝宝贝,是我从小学就开始养起的童养夫!”
    “你要不让他进咱家的门,那我那么多年饭不是白送了吗?!”
    “……”
    实在没忍住心里那口气。
    祈近寒翻白眼:“哦,原来你跟做贼一样偷饭是为了他啊,我还以为你装去餵狗呢。”
    “我本来还觉得是你善良。”
    祈近寒微笑:“如今看来,还不如餵狗呢。”
    餵了狗,也好过给这个狗日的畜生吃,省的他长大了以后恩將仇报,閒的没事干来祸害他妹妹。
    越想越气,祈近寒没忍住又质问他。
    “不是我们家到底和你什么仇?”
    祈愿:“?”
    她一拍宿怀的大腿,噌的站起来。
    “你再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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