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时间,飞速而过,转眼,便来到陆锋与劳德诺出行日子。
陆锋背著竹篓,里面放著几件换洗衣服,竹篓很空,小金拿衣服坐窝,抱著杖剑在竹篓睡得甚香。
寧中则给陆锋一双新靴,就是有些夹脚,但依旧好过草鞋数倍。
腰间佩剑剑鞘,也被精修一番,毕竟行走江湖,这剑是脸面。
华山派眾人,此刻在“剑气凌霄”殿前,为二人送行,一一道別。
“劳德诺,你路上多照顾大有。”这是寧中则。
“臭六猴,记得给我带些好玩的回来。”这是岳灵珊。
“二师弟,路上多照顾些六师弟,他若顽劣,你要多包涵。”这是令狐冲。
岳不群將右手摺扇,置於左手掌心:
“为师祝你们二人,一路顺风,江湖路险,一路小心。
更需得体,莫要失了华山派脸面。”
“是!”
陆锋与劳德诺齐声应道,隨即与眾人挥手,向山下行去。
华山险,上山易,下山难。
但二人携带行李並不多,又有武艺在身,这险路,便是坦途。
二人皆闷头不语,一路下行,晨起出发,黄昏未至,便已到达华阴县。
岳不群给了五十两银作为二人盘缠,看似多,但一路行走,还要在福州呆小半年,这五十两银虽有富余,但並不能让二人大手大脚。
劳德诺管钱,但他並不抠搜小气。
晚上二人投店,一人一间。
又寻餐馆,要了一只烧鸡,每人点了一碗名为“麻食泡”类似泡饃的美食,佐以五香粉,就著油辣子吃的满头大汗。
第二日一早,二人前往风陵渡,准备於此上船,前往洛阳。
黄河衝出厚重的黄土高原,进入平原地带后,水流变得舒缓。
劳德诺在等船时,询问陆锋:
“可知风陵渡名字由来?”
陆锋心中暗思,风陵渡这名字实在熟悉,似乎是杨过和郭襄初遇的地方?
劳德诺见陆锋沉思不语,吊起书袋:
“黄帝老婆风后,死后便葬於此处,得名风陵,这渡口,就是风陵渡。”
陆锋挠了挠头,没想到这渡口还有这般故事,但心头也甚是疑惑,不知劳德若为何不復寡言,反而閒聊起来。
陆锋心中不明劳德诺为何突然热情,但原著中,劳德诺心思颇阴沉,陆锋心有准备。
对於老阴逼,最简单的对付方法便是不搭理。
所以,陆锋点了点头后,便不再开口。
劳德诺也心有疑惑,陆锋往日嬉闹,为何自思过崖后,便一改常態?
又思那日偷听岳不群、令狐冲谈话,得知陆锋通了任督二脉,心中暗道:
“通了任督二脉,心智也会变?他通任督二脉,可否爭取吸纳进嵩山派?”
劳德诺想著,眼神不由自主的上下打量一番陆锋。
陆锋察觉到劳德诺打量,但並未有任何反应、疑问,装作没事人一样逗弄小金。
今日渡口客人不多,船家为了保得利润,直到晌午,才收够人头,开始解缆。
渡船只有单桅,人货混装,船家在底仓铺了一层大通铺,给囊中羞涩的游商、小贩居住。
甲板搭一矮楼,虽也是大通铺一般,但做了薄木板作为分隔,给经济稍好的客人居住。
陆锋与劳德诺一人得一隔间,刚將行李放好,准备躺下,却见一胖大男人,在一旁不满:
“这猢猻怎可与人住耶?”
陆锋闻言,心知这是在说小金,可没等他驳斥,劳德诺却抢先开口驳斥:
“这是我兄弟宠物,而非一般畜生,怎不能住得?”
胖大男人刚想开口反驳,却见陆锋、劳德诺腰间均掛著一柄好剑。
他嘴里小声嘀咕几句,訕訕退下,显然不想与二人有任何爭执。
船老大注意力刚刚投来,本想做个和事佬,可见胖大男人毫无骨气,便收回视线,继续吩咐船工调整帆角与舵向。
黄河入平原,虽平缓许多,但依旧狂野。
混黄色的河面,风过时,便有白涛浪起,更有漩涡时隱时现。
陆锋正在甲板,扒著船舷看黄河景色,就听劳德诺又来搭訕:
“这几日雨下的,比往年多,这水位也涨的厉害。”
陆锋心知,总不说话不是事,同时也心生好奇,便问道:
“多了几成?这几日確实连著下雨,这堤坝不会垮塌罢?”
“垮又能如何,这黄河难驯,每隔十数年,便小改一次道。”
“哦。”
陆锋用一个“哦”结束聊天,杀死话题这方面,他实在太擅长。
劳德诺显然被这“哦”字噎到,嘴中有千言,却不知如何继续话题,便扒著船舷,与陆锋一同发呆。
陆锋第一次在黄河上坐船,最开始极为新奇,试图寻找武人望天地的感悟契机。
可他脑袋空空,虽得了混元剑法招子,风清扬两式剑招,但未经生死之战,哪能就如此简单感悟?
河水滔滔,景物虽不停变换,但於逼仄船上,终归枯燥。
船行三日,由黄河入洛水。
与狂野的黄河不同,洛水甚是清澈,岸边垂柳依依,野浪漫。
船停洛阳城南码头,陆锋望著略显斑驳,偶有鸦雀盘旋的城墙,擦了擦头顶的汗。
虽夏末,但酷热仍在。
陆锋在华山,因山高,不觉酷暑难耐,此刻入了平原,身上汗便没停歇过。
劳德诺从船舱出来,见陆锋竹篓还放在腿边,催促道:
“大有,走了,今日先歇歇,明日你我寻一马车,再去荆州。”
洛阳城內,街道狭窄,青石板路磨得油亮。
货郎吆喝声未顿歇,偶见秀楼雕窗,烟火气中,透著些许雅致。
二人在丽景门附近,寻了一间名为“长乐”客栈住下,客栈很大,各种房型皆有。
劳德诺选一套房,中有一小厅,两间臥房。
劳德诺推开房门,对陆锋介绍:
“在江湖行走,若结伴而行,各住一间房,难以照应。
但若居同一间房,休息时会互相干扰。
华阴县乃华山脚下,你我分隔两间,自是无妨。
但远行后,便要多加小心。
这套间便是极好,你我二人,可互相照应,又不耽误休息。”
陆锋闻言点头,心道劳德诺言之有理。
二人草草吃过晚餐,皆极疲惫,倒头就睡。
城中无鸡鸣报时,熟睡中的陆锋,感觉门有响动,隨即翻身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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