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出华山我为锋 - 第49章 焚烛毁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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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盈盈听陆锋这般说,脸色不由煞白。
    绿竹翁也好不到哪去,他极度怀疑,世间怎有这般邪异武功?
    他將《辟邪剑谱》默记,默默运功,发现经脉胀痛,竟欲爆裂,便信了三分。
    任盈盈思索良久,对陆锋道:
    “此物不详。”
    陆锋反问:
    “与你有缘?”
    任盈盈被陆锋挤兑,她將后半句话咽进肚里,无奈开口道:
    “你收拾收拾,隨我走吧。
    我既然能找到你,青城派、嵩山派同样能找到你。”
    陆锋闻言点了点头,將袈裟重新裹回旧衣,背上竹篓,带著小金,与任盈盈、绿竹翁一道,跳窗闯入雨幕。
    雨幕中,三人於城中疾走,任盈盈听到陆锋小声嘀咕:
    “可惜我那两匹马啊。”
    “你若心疼,我改日让人寻店家买回来。”
    “那你把那杂色健马买回就好,另一匹我怀疑是骡子。”
    绿竹翁听著两人没头没脑的说话,哑然一笑。
    没想到陆锋此刻,脑子居然还想著马儿,自己年轻时,应不是这般没心没肺罢?
    又转念想到《辟邪剑谱》和东方不败异样,心中忐忑:
    “这秘密似乎有些太大了!
    这次由著她,究竟是好是坏?
    教中长老若知道此事,又会如何作想?”
    三人来到任盈盈暂时落脚大院,任盈盈便將陆锋唤进屋里,將左右房间人尽数清退。
    她开门见山:
    “我若想得到《辟邪剑谱》,除开【三尸脑神丹】解药,你还要怎样,才可与我交换?”
    陆锋思索片刻,发现似乎没什么想要的东西?
    在这异世,他心中还有一件愿望,便是去听一听,笑傲江湖这曲子,究竟是何样。
    想到这,又想起心中一件不平事。
    之前无甚能力,他无法救林家於危难,只能出言提醒。
    他其实从心底,是极不愿见林平之,从一翩翩公子,变成瞎眼疯子。
    此刻,似乎拯救林平之的机会,就在眼前!
    他试探著对任盈盈道:
    “让嵩山派、青城派在福州城大败亏输如何?”
    任盈盈哪里想到陆锋提出这般要求,她好奇道:
    “啊?你这是为何?”
    陆锋並不解释,只是反问:
    “你可办得?”
    任盈盈思索良久,心中盘算一番,觉得此事可为:
    “可!
    你这行事做派,可真不像什么名门正派。
    考虑考虑,入我神教,我给你个长老噹噹?”
    陆锋並不答话,將袈裟取出,交给任盈盈手里。
    任盈盈没想到陆锋如此乾脆,便將袈裟交出。
    她接过袈裟,问道:
    “你也不管我能否做得?如何去做?”
    “我自是信你。”
    任盈盈闻言,心头闪过一丝异样,她习惯以圣姑身份和【三尸脑神丹】控制手下。
    除了蓝凤凰,还没有人对她说过“我信你”这三个字。
    她面纱下妙目,紧盯陆锋,想从陆锋脸上分辨出陆锋心中,究竟何想。
    可却分辨不出分毫。
    她摇了摇头,取来火烛,將《辟邪剑谱》袈裟展开,將其置於火烛之上。
    她將袈裟在火烛中炙烤,片刻,这袈裟便左一个窟窿,右一个窟窿。
    虽还有三分之二可看,但所有涉及经脉、穴位的字眼,都被任盈盈尽数焚去!
    任盈盈望著一脸震惊的陆锋解释道:
    “我知道,你多半不会修习《辟邪剑谱》,不然也不会如此轻易交出。
    我本想將它毁了去,但你既然说想要让青城派、嵩山派大败亏输,这《辟邪剑谱》却毁不得。
    你既信我,那我这几日,就请你看一场大戏罢!”
    任盈盈这番话,虽依旧用苍老语气说出,却极为自信、大气。
    此刻在陆锋面前的不再是那个金庸笔下,隱居於绿竹巷的隱士,而更似《倚天屠龙记》中的赵敏!
    陆锋在心中暗赞:
    “任盈盈这般霸气,实在是绝!
    就是杀嵩山派的时候,实在冷血。
    这福州城,怕是要血流成河了罢?
    这面纱下,她究竟是何模样呢?”
    午后风渐小,雨虽然大,却因没了狂风加持,不再如此恐怖,但偶尔还有强风掠过。
    福威鏢局总舵,林平之外批蓑衣,带著斗笠,正准备安排鏢局鏢师,去帮助城中受灾百姓。
    福威鏢局年年如此,已成规范,但这次,却被林震南叫停:
    “所有人都留在鏢局,不得妄动!
    平之,你隨我来。”
    鏢局院內,还在忙碌的鏢师,纷纷抱拳领命。
    林平之见状虽不明林震南何意,却並未出言反对,隨林震南来到后院。
    林平之將蓑衣脱下,递给僕人,见林震南面色甚是阴沉,不敢开口提出心中疑惑。
    林震南於中堂椅子坐下,屏退僕役,望了一眼林平之,问道:
    “你可知我为何不让诸位鏢师,去城中救灾?”
    “孩儿不知。”
    “若是往日,我自是会让鏢师,去城中救治灾民。
    但这次不同!
    前几日,有人往南昌分舵投匿名信,言说青城派想要对我福威鏢局不利!”
    林平之闻言,面露惊惧,刚想开口,就听林震南又言:
    “我自是不信,年年给青城派送去万把两银子,青城派怎会这般?
    可南昌分舵仅將信送来一日后,青城派便到了福州城。
    不过这匿名信所言,似乎可信,但却不能全信。”
    “所以爹爹您就好生招待余观主,但將鏢局生意,全部停下?”
    “没摸清楚青城派为何而来,只能如此。
    而且嵩山派也来了,此刻正在福州城外叫门。
    这群北方佬让为何千里迢迢来南方?
    嘴上说著要搜捕城中魔教弟子,我怎却一个未见?”
    “爹爹打算如何处理青城派和嵩山派?”
    “嘿嘿,让他们住一起!
    再让几位瘦弱一些,中原官话说的好的鏢师,去福聚楼当几天店小二。
    探听探听,他们每日都在閒聊什么,等会你与我便去选人。”
    片刻,林震南便选出五位鏢师,皆是走南闯北的老江湖,林震南对鏢师道:
    “这几日,你们便去福聚楼客栈,服侍青城派、嵩山派。
    探听他们,究竟为何来福州城!
    你们几人需记得,不要与他们说中原官话,让他们以为你们不会官话!”
    林震南又转向林平之:
    “平之,你我一起,去城门將嵩山派迎来。
    嘿嘿,吹了半风,淋了半日雨,不知这些过江猛龙身上傲气,还剩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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