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威鏢局车队先行进城,青城派紧隨其后。
可当青城派进城时,城门楼上官军却射出鸣鏑,並往余沧海脚下射出一排带倒刺的重箭。
就听城门官道:
“我不管你们这些江湖匪类,在福州城外如何打生打死!
入了福州城,若再滋事,我定会使官军镇压尔等!”
余沧海被嵩山派追的急,只能將城门官呵斥,尽数忍下。
他仰头对城门官道:
“只要那嵩山派不来招惹我,我定不会招惹是非!”
城门官一声冷笑:
“我管你们什么嵩山、青城!
这福州府,我说了算!
快滚进去!”
青城派弟子闻言,眼睛被气得赤红,刚要口吐污言,好好招待官军一番,余沧海却出言將其制住:
“我会好生看管我的人,不在城中滋事!”
隨后招呼青城派诸人,灰溜溜的从城门而入,直奔福聚楼。
他准备將福聚楼占住,依靠地势,將嵩山派阻在楼外。
城门官对於如何拉偏架,极有一番手段,收了林家银子后,更是样百出。
当嵩山派弟子要入城时,就听守门官对邓八公喊话:
“来来来,你们將路引尽数取来,我要查验!”
邓八公再傻,也知道城门官这是在难为他们。
刚刚余沧海带领青城派弟子,只是一番言语奚落便放入城中,而到了嵩山派,却要劳什子路引!
可江湖人,哪有什么路引,嵩山派大半弟子,更是连出生纸都没有一张,皆是黑户。
邓八公只好推諉:
“我等出城甚急,路引皆放在客栈,等我入城取来给你如何?”
“尔等手持凶兵,身有血跡,似是匪类,不可不可!”
邓八公闻言气急。
此刻疑似装有《辟邪剑谱》的黑木盒在余沧海手中,嵩山十三太保“九曲剑”钟镇更是被余沧海所俘,由不得他不急。
但形势比人强,他从怀中掏出两枚金锭,运足內力,拋上墙头。
守门官用手一捞,將金锭握在手里,他顛了顛金锭,口风一变:
“尔等身有血跡,可是因在城外遭了凶兽?
可怜可怜,连畜生都打不过。”
嵩山派弟子都非善类,自然能听出城门官在用言语刺他们畜生不如。
可也只能忍耐,若是与城门官衝突,硬闯城门,定会吃大亏。
身上无甲,又无强弓硬弩,若守城官军以箭射之,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邓八公见城门官嘴巴虽毒,但肯收钱,心思应是钱没给够,便將劳德诺、史登达隨身带的金银取来,拋到城墙上。
城门官將其尽数接过:
“你们这些利器,统统用布包上,莫要嚇到良民百姓!
进去罢,被畜生打的这般惨,嘖嘖嘖。”
嵩山派眾弟子被如此欺辱,心有不平,邓八公只能儘量安抚。
当嵩山派眾人將刀剑包好,入了福州城,青城派早已將福聚楼布置的如同铁桶。
邓八公见状,便上前骂阵,却见余沧海將捆的如同粽子一般的钟镇,用剑逼著来到窗前。
余沧海嘴里不乾不净:
“你们这群嵩山派的龟儿子,有种便来攻!
看老子怎么將你们卵黄都挤出来!
你不放老子走,老子也不让你们这群狗日的好过!”
说罢,便用剑在钟镇脖颈上划出一道口子!
嵩山派弟子见状,你一言我一嘴回骂,青城派弟子见状,也不惯著。
於人豪更是嘴皮子利落:
“龟儿子嵩山派些哈麻批!莫以为背靠左冷禪就雄得起嗦?
你们那点破剑法,老子拿茅廝板板都能捅穿!
信不信老子带青城崽儿些,把你们祖坟刨出来剁脑壳嗦?
龟儿些莫囂张,等老子提劲打你龟儿!切死你们这些狗日嘞!”
邓八公听於人豪这般骂,也压不住火气。
瞬间,福聚楼前,妈爸齐飞,全成了孤儿。
福州城百姓极有眼力劲,知道福聚楼周围凶险,也不来看热闹。
风灾刚刚过境,都在收拾自家宅院,谁有閒心来看江湖人的洋相?
福州城官兵却不这般,他们派出行伍,守在福聚楼周围巷口,防止青城派、嵩山派於福州城內作乱。
眾官军见青城派、嵩山派如此作为,纷纷来笑,队伍也有些散乱。
领头官军却也不制止,兴致勃勃看著嵩山派、青城派眾人骂架。
颱风刚过境,上午散去的云层又重新聚拢,天暗下来,雨淅淅沥沥的下著。
青城派占据著福聚楼,不惧风雨,嵩山派却不得不寻个住处。
可福州城商户,皆不是傻子,哪怕钱財动人,可依旧没有客栈愿意接待嵩山派一行人。
嵩山派又没法用强,因为总有一伍官军,远远监视。
邓八公真一筹莫展时,任盈盈手下光头探子,贴了鬍子,带了假髮,施施然的出现在嵩山派眾人面前。
他油腔滑调,语气略带调侃:
“各位好汉,可需住处?”
“你有?”
“然也然也,诸位好汉隨我来看看如何?”
嵩山派弟子百十人,想寻到好住处甚难,邓八公见此刻有人愿接待,哪怕心知是打算狠宰一刀,也只得捏著鼻子认了。
光头探子领著嵩山派眾人,穿街越巷,直奔向阳巷林家老宅!
到了宅门口,光头探子用力一脚,將老宅门栓踹断!
邓八公眨巴著眼睛,心思这汉子是何来路时,就听光头探子言:
“嘿嘿,这是福威鏢局林家老宅!
我曾经委託福威鏢局走鏢,可林震南这王八蛋运鏢的船却沉了,也不赔我钱財!
我见诸位好汉也是被林震南这老贼阴了罢?
这老登狡诈的很,我告官官不管,打又打不过,只能日日怨恨!
嘿嘿,诸位好汉,我知报仇无望,也只能给他使使绊子!”
隨即,光头探子率先入门,直奔林家老宅佛堂,接下腰带,撒了一泡黄尿!
邓八公最初还心有疑虑,光头探子一番话,只信了三成。
但光头探子佛堂这一泡黄尿下去,却將邓八公心中疑惑,如黄泥巴一般衝散。
又想到入城那日,被城门挤死的几位弟子,今日城门官的威胁,认为林震南所依仗的是福州城官府庇护。
他也走入佛堂,解开腰带,嵩山派弟子纷纷效仿!
劳德诺却未如此,他本四处打量院子,却见远处有黑烟冒起。
他提醒眾人:
“城中失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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