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锋见状,抓起身上玉佩,就向邓八公射去,以解任盈盈裂颅之危。
玉佩被陆锋以內力加持,飞得极快,在空中更是发出骇人啸叫!
“咻!”
一声爆响,玉佩击中邓八公眉心,炸得粉碎。
裹挟巨力,將邓八公头打得上扬,击向任盈盈这一鞭,便失了威势。
任盈盈早已將短刀抽出,垫步上前。
她左手刀刀尖向下反握,向上一撩,宛如月轮,將钢鞭拦下。
右手刀尖向前正握,一击直刺,宛若流星,直取邓八公心窝。
邓八公本就被余人彦重伤,又被陆锋以玉佩击中眉心,被打的双目翻白。
任盈盈出刀又快,邓八公一个不察,被任盈盈刺中心窝。
邓八公被剧痛所激,趁身还有力,挥鞭再打,竟打算以命换命!
陆锋却向前垫步,右脚直踹邓八公胸膛,將其胸骨尽数击碎,更是踢飞三丈,撞到墙壁。
陆锋这一脚宛如虎豹甩尾。
邓八公的血,被巨力挤压,从任盈盈所刺伤口尽数喷涌而出,宛如被踢烂的番茄,在半空飞时,便丟了性命。
血喷了任盈盈一头一脸,她感觉血液温热又黏稠。
她虽闯荡江湖多年,如此暴戾的死法还是头一次见,而被血淋了一头一脸,更是第一次!
“我怕他伤了你,所以用力大了些,谁知道他这么不经踹啊!”
陆锋尷尬解释,同时將衣袍割下一角,递给任盈盈,当做抹布。
任盈盈接过衣角,但只是轻轻按了几下,並未大力揉搓,她生怕將易容剥下,露出真容。
任盈盈擦血时,继续指挥:
“按计划,给他们餵下【三尸脑神丹】!
那几个重伤的,送他们一程吧!”
日月神教教眾得令,將几位伤重没救的,尽数抹了脖子。
隨后任盈盈按嵩山派此刻还活著的人数,將【三尸脑神丹】发下。
她將钟镇唤醒:
“现在这些人都吃了【三尸脑神丹】,你以后就是他们的头。”
钟镇已明白现状,心如死灰。
此刻,史登达瞪著眼,望著钟镇,满脸不敢置信。
史登达实难相信,钟镇居然背叛了嵩山派!
在史登达心里,这些杀死邓八公的恶徒,便是钟镇引来!
而嵩山派还活著弟子,心里更是复杂。
他们不敢看钟镇,也不敢看日月神教教眾,他们为是否能活下去,心头忐忑!
此刻,就听史登达怒骂:
“钟镇,你这恶徒,你竟叛了嵩山派,投入魔教门下!”
钟镇本想反驳,但嘴唇微动,一句完整话都难说出。
他没想到任盈盈竟如此暴戾!
可任盈盈暴戾,超乎钟镇想像,她冷冷下令:
“这是谁?这般模样,想必回了嵩山,拼著疯癲也会將尔等供出。”
任盈盈顿了顿,指了指光头探子:
“那个谁,你去把他腹中【三尸脑神丹】取出,洗一洗,应该还能餵给其他人吃!”
光头探子闻言,心中暗暗叫苦,但也只能领命。
光头探子,面无表情,好似屠户面对待宰杀的羔羊一般,也不言语,就將史登达衣袍撕开。
他望了史登达一眼,將匕首放在史登达胸骨下方。
手竖著一划,又横著一划,两道伤口相交,宛如“丁”字,既然任盈盈的命令是將药取出,他並不愿將场面弄得过於血腥。
史登达此刻被牢牢束缚,眼睁睁看著光头探子將他胸腹皮肤划开。
当他真的感受到刀子冰冷,伤口剧痛,被人隨意玩弄的羞耻时,他的精神崩溃了,他的身体不再受控制。
史登达裤襠当即湿润:
“莫要这般做,莫要这般做,我服了!
我服了!”
任盈盈却並未说话,光头探子为得任盈盈命令,手上没有停止。
匕首此刻已將皮肤彻底划开,可见腹上最外层白膜。
史登达疼的双眼翻白,他知道,若是还不求饶,他定然会被眼前这冷血光头,剖开胸腹,不得而活。
求生的意志,让他再次开口:
“我愿入神教!我口不择言!
我知错了!我想活命!”
可光头探子手上依旧没停,也没有回望任盈盈。
他好似什么都没注意到一般,只是缓慢而专心的为史登达做手术。
当他刀尖触及史登达腹膜瞬间,任盈盈道:
“先停停,你们这些人,可是自愿加入日月神教的对吧?”
钟镇此刻也有些慌,连连点头:
“是是是!”
嵩山派眾弟子亦如此:
“是是是!”
却见日月神教却起身高呼:
“应如是!
应如是!”
此刻,房间內,血在地板上肆意流淌,在日月神教教眾狂野的口號下,显得宛如魔域。
钟镇、史登达、嵩山派眾弟子,更是被日月神教教眾此番狂热模样震惊,被任盈盈、光头探子的冷血震撼!
为了活命,他们不得不加入呼喊口號的行列:
“应如是!
应如是!”
任盈盈轻咳一声,对光头探子道:
“既然自愿,那你先停停。”
光头探子闻言停手,史登达侥倖得活,眼角却有血泪留下。
血泪滑下,混入地板上肆意流淌的血浆中,不见踪跡。
陆锋见此番场景,好半天,才从大脑宕机状態恢復。
他从未见过如此景象,哪怕在邪典电影中,也未曾见到过。
何为魔教?
这便是魔教!
將人异化的魔教!
陆锋又想起梧桐林边,任盈盈堆砌的京观。
心道任盈盈果真是魔女。
可陆锋不知,任盈盈自向问天口中,得知任我行还活著,找到父亲,便成了她心中执念。
今日从陆锋口中得知,他似乎知道任我行的具体下落,她心中更是急迫。
从小未体验到父爱的她,內心有一个空洞,她只想填满这个空洞。
餵人吃药时,这空洞可以填满。
控制他人时,这空洞可以填满。
做她认为可以找到父亲的事情时,这空洞也可以填满!
任盈盈將目光转向钟镇:
“钟镇,带著剩下的人,去福聚楼吧。
马上天亮了,带著还活著的人,回嵩山去。”
未等钟镇回应,任盈盈便转身离去。
陆锋快行一步,准备问任盈盈为何如此暴戾。
可行至身侧,他却在烛光的映衬下,却见任盈盈眼角居然掛著泪珠。
他心有疑惑:
“你怎的哭了?”
任盈盈並未察觉她已落泪,紧盯著陆锋双眼:
“我父亲,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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