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锋闻言,觉得史登达没白號千丈松。
虽与史登达敌对,给他餵下【三尸脑神丹】。
史登达哪怕当时討饶,但在同门面临生死危机时,还是选择了牺牲自己。
虽有一部分原因,是吃了【三尸脑神丹】后,不甘心被任盈盈控制,想了却残生。
但勇气,实在让人钦佩!
陆锋望著纱帘后的任盈盈:
“你看,【三尸脑神丹】这东西,不一定永远好使。
总有不要命之人,拼著死,都不愿被控制。
你可捕过麻雀?
麻雀虽小,但是脾气倔又爱自由。
若是將它关到笼子里,这雀儿寧愿撞死,也不愿屈辱活著。”
任盈盈在帘后,听绿竹翁讲述时,起先並不在意,但越听越觉惊讶。
她还在思索史登达为何这般拼命时,便听陆锋这般说教,瞬间火从心底起:
“你莫要与我说教!
我爱怎样就怎样还需你多言?
若不是...若不是,哼!
你给我闭嘴!”
任盈盈本想將任我行之事说出,可见蓝凤凰与绿竹翁都在,却生生將话咽下。
虽绿竹翁从小带她长大,蓝凤凰更是知心玩伴,但任盈盈心中,却无太多安全感。
她不敢也不愿在此时,提及任我行。
这並非不信任绿竹翁和蓝凤凰,而是因她自幼便没安全感所致。
而她生气的根本原因,並非陆锋说教。
史登达以死反抗【三尸脑神丹】让维持她內心安全感的依仗动摇,不再牢靠。
面对任盈盈的怒火,陆锋却显得格外无所谓,他继续道:
“我並非在说教你,只是提醒你。
总依靠一个东西,並习以为常,若是有一天出了变故,你会吃大亏!”
在气头上的任盈盈,哪里听得进陆锋王八念经?
只见一缕刀光碎纱帘,直奔陆锋头顶而去!
陆锋本在蒲团坐著,哪里想到任盈盈脾气这般暴躁,说教几句就要拿刀砍人?
就见陆锋用手在地上一撑,腾空而起,运指如剑,对任盈盈手腕点去!
这一招可谓险之又险,势如闪电!
任盈盈手腕被点,忽的一酸,短刀脱手,刀尖刺到地上,颤动不止。
陆锋后撤一步,与任盈盈保持三步之隔。
任盈盈哪里受过这般委屈,正欲继续动手,就听陆锋又言:
“好了好了,我不想与你打,你心情不好,不要总在我身上发泄。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听不听是你的事。
我又不是你爹爹,管不了你那么多。”
陆锋说罢,便將小金抱起,准备离开房间。
走到门口,觉得似乎做的有些不妥,便回头望去。
却见蓝凤凰双眼,不復阳光明媚。
蓝凤凰眯著眼,盯著陆锋,眼中露出冷意,上下打量著,似乎在想从哪下刀合適!
她本以为在任盈盈口中屡屡提到的陆锋,应是一有趣之人。
谁想到,居然满嘴说教,欺负任盈盈坏男人!
陆锋被蓝凤凰盯著心头髮毛,就听任盈盈道:
“你站住!
绿竹翁、蓝凤凰你俩先出去,我有话和他说!”
蓝凤凰闻言,泛著冷意微眯的眼,陡然睁大,转而闪烁著八卦之光,她在心中暗思:
“这什么情况?
盈盈脾气极稳重,为何被那男子三言两语就激的抽刀砍人?
那人离去,她又去留,还將我赶了出去!
有点意思!我要搞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蓝凤凰在走出屋时,银饰铃铃作响,她斜看了陆锋一眼,睫毛呼扇。
陆锋並未注意到蓝凤凰对他產生了好奇,此刻他正直视著任盈盈隱在薄纱下的脸,组织著接下来的话。
任盈盈见绿竹翁將房门关上后,先將插在地板上的短刀拔起归鞘,隨后便坐在蒲团上。
她直言了当:
“你怎么知道我父亲在梅庄四友那。”
任盈盈说话时,语气毫无起伏,好似没有任何感情一般,但微颤的手,却將她內心忐忑暴露无遗。
“老大黄忠公,傲骨錚錚,迂腐固执。
老二黑白子,阴鬱偏执,沉迷算计。
老三禿笔翁,狂放却极肤浅。
老四丹青生,洒脱却无原则。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你父亲具体在哪,我不知。”
陆锋未將任我行关在西湖牢底说出,把梅庄四友的性格,说了个明白。
毕竟任我行若从西湖牢底放出来,这江湖便会彻底乱掉。
嵩山派近期,可谓是被重创,十三太保因陆锋,已死去三位,一位更是变成傀儡。
华山派令狐冲是否习得独孤九剑未知,岳不群更是没掉鬍子。
时间线已经够乱了,陆锋还想凭先知先觉,试试能不能將刘正风一家和曲非烟小朋友救下呢!
若是这时候把任我行放出来,能出多大乱子,他实在不敢想。
可若人在局中,却如雀蒙眼。
陆锋他已將江湖搅乱而不自知。
嵩山派被两次重创,在五岳剑派中,地位已经动摇。
日月神教在任盈盈带领下,两番强袭,更是將正邪两道间矛盾尽数激发!
任盈盈凶名,因梧桐林的京观,早就以极快的速度在江湖上流传开来!
现在盯上任盈盈姓名的名门正派,不知有多少!
不提首当其衝的五岳剑派,崆峒、峨嵋、崑崙、点苍也已將任盈盈当做心腹大患!
少林、武当更是已碰头,商议怎么儘快治治任盈盈这冉冉升起的魔教新星!
绿竹翁在房间內,虽表现的云淡风轻,但肠子早已悔青!
他万般后悔由著任盈盈如此胡闹。
陆锋、任盈盈二人,下手没有轻重,虽將嵩山派、青城派打的大败亏输,但后患无穷!
此刻,陆锋最应做的事情,是將任我行这陈年老魔头放出,为其挡灾!
而陆锋,还在思索將任我行放出,江湖会不会大乱!
任盈盈听了梅庄四友情报后,思索片刻,专属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陆锋应是在隱瞒什么!
任盈盈追问:
“你究竟如何,才能將我爹爹具体在哪说出呢?”
“不是说了嘛,听曲洋刘正风弹个小曲罢了。
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我是华山派弟子,你指望我能知道多少?”
“你从何而知?”
正待陆锋准备编出一番瞎话时,绿竹翁敲了敲门:
“圣姑,青城派带著余沧海,往福州逃来,等会应该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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