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姐,你再休息会儿吧?”
“不了。”阮轻接过助理小赵递过来的热毛巾,一边擦着脸一边掀开薄毯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经过这一天一夜的跌宕起伏,她那张向来保养得当的脸已经显露出疲态,像一枝被绞干水分的花,正悄然凋谢着。
“怎么样了?”
不需要点明,两人都很清楚问得是什么事。
“还是那样。”小赵苦笑,“阮姐,我看您也别盯着了,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再说罗总都回去了,万一公司楼下有记者蹲点,您这样子……”
阮轻闻言摸出小镜子来照照自己,接着也被镜中那张惨白了无生气的脸吓了一跳,她定定神,吩咐道:“你去把我化妆包拿来,对了,上周罗总不是还弄了一箱面膜回来吗?你也一块带过来。”
“那面膜是品牌商赞助给别人的……”
“你管那么多呢?我一个人能用几张?”阮轻把手里的小镜子一扔,不满道,“你一个小助理还操起董事长的心了是不是?”
“没有没有……”小赵低声下气地道歉,“是我说错话了,我这就去拿。”
小赵快步跑了,办公室里只剩下阮轻一个人。
她打开投影仪,热搜榜仍然毫无变化,周远川三个大字高高地悬在最上面,下面从第二名到第十名都是一片空白。
都到了这个时候,她已经没力气去骂了,还能怎么办呢?娱乐圈到底是下九流,就算这几年有资本捧着弄出了一派繁荣气象,但在国家机器面前,根本连尘埃都算不上,说碾过去,就碾过去了,任凭你再大的腕儿也得乖乖让路……
“阮姐!”
小赵高举着手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化妆包面膜一个也没拿,显然是走到半路上折返回来的:“阮姐!那个乔桥……呼……”
“着什么急啊,有话慢慢说。”
“那个乔桥公开回应了!”
“什么?”阮轻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一把夺过小赵手里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页面是一个陌生的社交账号,但这个账号的粉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长着。
“确定是本人?”
“有网友扒过了,这账号不是三无,很明显就是私人账号,一些关键的日期也对得上,应该就是那个乔桥的。”
阮轻定了定神,她慢慢地把页面往上拉,账号的最新动态显现出来,阮轻越看嘴角的笑容越大,看到最后她甚至笑得站不住,哎哟一声又坐回了沙发上:“这、这是哪个公关公司想出来的?她乔桥连请个像样公关的钱都没有吗?还是胆子太小被吓昏头了?”
“我也是奇怪呢。”小赵附和地笑笑,“她说是对戏就对戏啊?视频里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阮姐你一否认这谎不就破了吗?”
“嘁。”阮轻兴致缺缺地扔开小赵的手机,专心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的脸,“我还当那天热搜榜动静那么大,她能想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招,原来也是个没脑子的。”
“阮姐,这下您可以回去休息了吧?”
“当然。”阮轻把小镜子‘啪’得一声合起来,“热搜又不是永远被那个姓周的占着,等着他一撤下去,你马上让刘小鹏重新运作。正愁话题热度不好保持,这可好,送上门来的。”
“行,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小赵踌躇了一会儿又问,“那阮姐你要不要先在网上做个回应?”
阮轻笑起来:“你快给我把手机拿过来,在那头充电呢。”
“好嘞。”小赵答应一声,他快跑去拿起手机,恰好这时阮轻的手机也震了一声,小赵低头看了看屏幕,“阮姐,你有条新消息。”
“是么?大概是罗总吧,他又得激动半天了。”
阮轻漫不经心地接过来,屏幕上只简略地显示着“[照片]”字样,发信人是一个阮轻没见过的陌生号码。
手指轻轻一点,信息展开。
……
“阮姐,刘小鹏想约个时间面谈。阮姐?……阮姐?”
阮轻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
她觉得自己的四肢正在慢慢变冷,好像有什么人忽然把她摁进了一个巨型的冰窖中一样,寒气从脚底顺着骨头缝往上走,正一点点蚕食着她的生命。
手掌颤抖得几乎握不住那个只有几寸见方的手机,屏幕上的图片更是让阮轻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赤裸的男女疯狂地交缠着,每一张都截得恰到好处,让她想否认都找不到借口。
短信上没有一个字,或者说,有没有字已经不重要了。
“阮姐?”小赵凑过来,“是罗总发过来的吗?”
“不是!”阮轻猛地站起来,她受惊一样把手机藏到身后,直到对上小赵惊讶的眼神才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了。
阮轻勉强笑了笑;“你先出去吧,我有点私事要处理。”
“行。”小赵二丈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老实地退出了办公室。
小赵一走,阮轻就开始疯狂地拨打发信的那个号码,她用得力气那么大,以至于手机都被她摁得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声,但不出所料的,那边是个空号。
阮轻颓然地松开手。
乔桥关掉床头灯,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她爱不释手地抚摸过枕头和被面的柔软布料,然后才美美地在床上找了一块最舒服的地方躺下,宋祁言家的客卧也装修得极为用心,不仅有独立的卫生间可以洗浴,床垫更是柔软地让人一躺上去就不想起来,本来乔桥还惦记着早点在外面找房子从这里搬走,躺到床上的那一刻当即缴械投降,满脑子都是‘该怎样才能一辈子住在这种地方’。
门也没有再发出过响动,乔桥猜测秦瑞成应该已经认命地睡沙发去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发了那段声明以后,网络上会变成什么样子,不过自己那个号连粉丝都没几个,会不会被人注意到都是个问题。
乔桥一边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一边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睡意袭来。窗外月明星稀,浓重的夜色中没有半点声息。
忽然,她身后的床垫往下一陷。
一双手掀开乔桥身上的被子,还没等她做出什么反应,浑身上下只穿着一套薄睡衣的乔桥就落进了男人温热的怀抱中,黑暗里感官被放大无数倍,热烫的吐息瞬间就把乔桥包围了。
“嘘……”男人的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因为性欲甚至还带上了一点嘶哑,“你不想被秦瑞成听到吧?”
宋祁言!
“卑鄙!”乔桥顿时就明白了,她一口咬在男人的小臂上,气不打一处来,“你有备用钥匙!”
“这是我家。”宋祁言轻轻舔着乔桥的耳廓,手上也一点都不含糊地伸进少女的睡衣里肆意揉捏着,“用点手段也没什么。”
乔桥还想挣扎,奈何男人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左乳尖被轻轻一弹,乔桥情不自禁地呻吟一声,脊柱接着一软,哪里还能聚起半分力气。
“……我明天要告诉秦瑞成!”
“好啊。”宋祁言咬着乔桥的后颈,舌头在濡湿的皮肤上留下一串明显的水渍,声音里的笑意盖也盖不住,“你看他会先找我还是先把你操一顿。”
“呜……”乔桥顾不上说话,因为男人微凉的手已经顺着小腹往更深的地方去了,她徒劳地抗拒着,但那点力气在宋祁言面前与其说是抗拒不如说是欲拒还迎,果然,背后的喘息更加粗重了些,很快一个热烫的硬物就抵在了乔桥的腰眼上。
“你没穿衣服么?”乔桥吓了一跳,这可让她太意外了,因为宋祁言平常穿衣风格就非常“禁欲”,还曾被很多女员工吐槽捂得太严实,以前两人就算在床上他也恨不得衣冠楚楚少露一点是一点,像今天这样什么都不穿就……可是一次都没有过!
“嗯哼。”男人轻哼了一声,手不老实地掐了一把乔桥的屁股,“不喜欢么?”
所以你是光着屁股穿过客厅(秦瑞成睡在沙发上)过来的吗……
被自己的脑补弄红了脸的乔桥选择直接把头埋进枕头里。
“胸太小了。”
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听这句话,乔桥忍不住闷闷道:“那你去找个胸大的啊——啊啊啊,痛!”
“以后还敢吗?”
“不敢了不敢了!”乔桥疼得眼冒泪花,心想自己的胸肯定又被掐肿了。她顿时有点悲愤起来,凭什么自己总是被掐的那个?做人为什么要怂?为什么不敢还手?
她暗搓搓地伸手往后摸想以牙还牙掐一把宋祁言的大腿,结果猝不及防地在被窝里摸到了某个硬烫的器官。
尺寸惊人的柱体在手里居然还又胀大了一圈,简直毫无廉耻可言。
“呵。”男人的低笑声从身后传过来,“这么等不及?”
乔桥像被咬了一口一样抽回手,可另一只大手又伸过来,强迫地把她的手摁回了原来的地方,:“硬得难受。”
“那我能不能只用手?”乔桥小声地打着商量。
“嗯。”宋祁言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他埋首在乔桥的肩窝里,似乎对乔桥后颈处那一小块皮肉情有独钟,总是反复地舔着,甚至还不客气地用牙咬。
得到保证后乔桥一下子来了精神,她开始尽职尽责地用手取悦着那个勃发的部位,以期望换来屁股的宁静。但她一边揉着,头皮就忍不住一阵阵发麻,虽然一直都知道男人尺寸不小,可像这样直接用手去感受仍然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嗯……”性感压抑的呻吟从身后传过来,宋祁言像是故意要挑逗乔桥一样,紧紧贴着乔桥的耳朵发声,微微的鼻音挠得人心尖都在痒,乔桥的手都不由自主地放满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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