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扫视着公路:“看来必须要寻找新的载具了,而且这里也不宜久留,武装分子的下一波攻击很可能随时都会到来!”
“可司,我探测到前方五百米有一个隧道,隧道里停着一辆装甲车,维修一下应该还可以使用!”周虹忽然在我的脑海里说道。
“有装甲车?那真是太好了,咱们赶快去那个隧道!”我忙对众人道。
“啊!有鬼!不要跟着我……”就在这时,黄跑跑忽然发出了一声瘆人的惨叫。
“黄跑跑又怎么了?”所有的人都火大地看着黄跑跑。
“我的背上有个鬼,你们快帮我弄掉……”黄跑跑骇得脸无人色道。
我仔细一看,才发现他所指的鬼不过是他背上那半截幽虫的尸体。
这二货可能是刚刚才苏醒了过来,结果就一醒过来就发现了背上的恐怖玩意,自然就吓了个半死。
“黄跑跑,那不是鬼,就算是鬼,也是个死鬼,没什么好怕的,你就不要歇斯底里了!”衡其笑道。
“死鬼也是鬼,怎么不可怕?”黄跑跑仍浑身抖个不止。
“黄跑跑,那是幽虫的尸体,事情的经过是这样……”衡其不得要领的解释只会将黄跑跑的浆糊脑袋越搅越糊涂,我只得亲自对黄跑跑解释了事情的真相,末了道:“因为幽虫的尸体可能和你身体里的内脏相连,必须要做切除手术才能将幽虫的尸体和你的背部彻底分开,而我们现在是在行军途中,随时还会遭到怪物或者武装分子的袭击,因此没法给你做切除手术,你只能暂时忍耐一下,等到了有条件做手术的地方,我们就给你做手术,切除掉幽虫的尸体!”
我的解释让黄跑跑的心里稍微得到了一些安慰,不再像先前那样歇斯底里了,但看着在他的背上晃来晃去的胖乎乎的幽虫脑袋,他仍脸露哭相道:“可司,那什么时候才可以给我动手术啊?这玩意趴在我背上实在恶心……”
“现在也可以动手术啊,你如果不怕疼,我就把这玩意从你的背上切下来!”我还没有说话,衡其抢先掏出一把小刀子,装模作样便要去割黄跑跑背上的那恐怖玩意。
“别、别……我还是忍着吧,唉,这都是什么事啊?”黄跑跑自然不会接受衡其这样的“好意”,看来他也明白切除他背上的那玩意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件事情,弄不好就要去极乐世界的。目前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背着那个玩意,等着到有条件动手术的地方了。
“大家都快点前进,赶到前面的隧道里去!”我给众人打气道。
此刻三辆车被打坏了两辆,因此绝大多数的人都只能步行了,而那台没打坏的车就在前面开路,毕竟这一路上并不太平,说不定哪儿就会冒出只僵尸或者武装分子,因此必要的掩护还是不能少的。
我本以为由于出了阿提达实验室那样的事故,这一带应该已经成为武装分子的禁区,除了遭到他们的空中打击,我们应该不会遭遇到他们的地面武装。但一阵突如其来的枪声彻底打碎了我的猜想。
“快趴下!”我慌忙让所有的人都趴在了吉普车以及几辆报废汽车的后面,以防止遭到流弹的袭击。然后我爬上了吉普车,观察着远处的动静。
“可司,看那儿,有人过来了!”唐军举着一个潜望镜对我说道。
此刻我们实际上都躲在车里,根本就不敢露头,因此观察目标也都是通过潜望镜进行的。
只见从公路前方过来了几个端着ak47突击步枪的武装分子,他们都用阿拉伯头巾蒙着脸,只露出两个眼睛在外面,他们也不是走得很快,而是借助公路上废弃的车辆作掩护,一边开枪,一边以半蹲的方式向我们这边摸了过来,看来军事素质还是有,但和正规军人相比还是差得远。因此可以肯定他们绝不是正规军人,只能是半拉子水的武装分子!
“可司,打不打?”衡其在车下对我说道。
我现在还真有点犯难。
我们的宗旨是绝不伤害人类,只打危害人类生存的黑暗族类和怪物。因此就算是被国际社会斥为公敌的国际极端恐怖组织——爱尔斯帮达的武装分子,我们也是不可以伤害他们的。
“先谈判吧,看他们能不能放我们过去?”我答道。
“谈判?你这是在与虎谋皮呢……”衡其叹息道。我知道他的手很痒痒,只想着菜人过瘾,但人不是僵尸,是生命!我们也不是执法者,是没有权力随便剥夺别人生命的!
“哒哒哒……”武装分子见我们没有还击,便更加肆无忌惮地开着枪,逼近了我们,离我们只有四、五十米了。
“不能让他们再前进了,用火力压制一下!”衡其说着,架起一挺通用机枪,朝武装分子那边打了一个长连射。
“哒哒哒哒……”一串子弹打在了武装分子面前不远的公路上,直打得沥青路面溅出一排排火星。
“别伤着了人!”我急忙大声喝道。
“放心吧,打不死这些乌龟王八蛋的!”衡其道。
衡其的枪声一响,那些武装分子也慌忙趴到了地上或者寻找着掩体,不敢再大模大样地前进了。然后有一个鸭公嗓子不断地朝着我们这边嚷嚷着什么。
“他们在说什么?”我忙询问唐军、衡其道。
“你别问我们,我们听不懂他们的鸟语呢。”唐军、衡其回答得是相当“步调一致”。
“小兵会好几门鸟语呢,问小兵啊!”色农提醒我道。
我忙叫小兵快点到前面来,然后询问他道:“你能听得懂他们的鸟语吗?”
“他们说的不是正统的阿拉伯语,好像是已经消亡的西姆兰语的一个亚分支,我听不懂。”
田小兵的水平我是相当清楚的,国际上的几种通用语言他几乎都精通,但这种已经消亡的语言对他来说的确有点勉为其难。
我忙又把那三个司机叫了过来,问他们能不能听懂武装分子的语言,他们也是一问摇头三不知。
“可司,你不如问一下周姑娘吧,她也许知道呢。”田小兵忽然提醒我道。
这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忙在脑海里和周虹沟通道:“虹虹,你能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吗?”
“现在想起问我了?”周虹似乎带着一股嗔意。
听周虹这样一说,我就知道十拿九稳了,忙笑道:“这不是想让你休息休息吗,毕竟你的功力还没完全复原呢……”
“好了,别贫嘴了,我现在要借一下你的耳朵和嘴巴。”周虹道。
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忽然就感觉到耳朵听不到声音了,然后嘴巴也好象不受自己控制了。
过了片刻,我感觉到自己终于又能听得到外面的声音、以及能控制自己的嘴巴了。虽然我不明白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知道一定是周虹借我的耳朵和嘴巴做了什么。
对面的枪声也不响了,我听见唐军对我说道:“可司,那伙武装分子已经撤退了,咱们快点赶路吧。”
“那伙武装分子怎么就撤退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诧异道。
“刚才不是你在和那伙武装分子谈判吗?你说的鸟语我们一点都听不懂,而且还带点娘娘腔,我们差点都怀疑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唐军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我说道。
“是啊,可司,你刚才的样子的确有点古怪呢,我们还以为你是不是又被什么凶魂恶鬼给附体了……”衡其也说道。
听了他们的话,我明白一定是周虹在借我的嘴巴和武装分子谈了判,而且谈判成功了。虽然我不知道虹虹到底和武装分子说了什么,但武装分子既然让开了道路,那我们就抓紧时间前进吧。
又前进了两百多米,终于能够看到那座隧道了。
“虹虹,你刚才到底和他们谈了什么?他们为什么就撤退了?”我在脑子里问周虹道。
周虹答道:“他们是一支叫做里卡杰的部族武装,不是爱尔斯帮达的武装分子,他们倒是担心我们是爱尔斯帮达的武装分子,经我解释后,他们已经打消了疑虑,撤回到了他们的据点。不过再往前就是爱尔斯帮达的防区了,咱们很可能有一场恶战呢。”
“那咱们还是和他们谈判吧,不战而屈人之兵!”我说道。
“爱尔斯帮达的人说阿拉伯语,有小兵做翻译就行了,我不和他们谈,免得有人又把你当怪物。”周虹微笑道。
“那好吧。”我无奈道。
隧道已经近在眼前。我先让司机阿里停了车,然后取过一架望远镜仔细观察。我不过我观察来观察去,却没看到任何武装分子。我再观察了一下这隧道的地形,发现这隧道其实是贯穿了一座海拔才一百多米的小山梁(这种地方其实在部分是起伏不大的平地,能有这么一座山梁实属罕见),不过小山梁的顶部很平,看起来象个小台地,估计有好几公里宽,那么隧道也一定有好几公里长。
周虹所说的装甲车到底是在哪儿呢?
“可司,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这里见不到武装分子,那咱们就到隧道里去吧!”唐军道。
“好,我带几个人先行开路,你带大部队随后跟进。”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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