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涛抱住了女儿,佑佑再一次惊醒过来,哭泣着抱住了妈妈,母女两个再也不敢睡了,一直撑到天亮,天亮后刘涛跟公司请假,留在家里陪女儿,面对家里的怪事刘涛有两个选择,一是找物业,报警,二是暂时搬家,等老公回来在说。
刘涛先是给物业打电话,物业派了个维修的师傅来,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问题,接着是报警,警察听到她的描述显得半信半疑,在屋子里找了半天,同样没有找到任何问题,临走的时候一个小警察告诉刘涛,实在不行家里就安上监控,在出事也有证据,光凭嘴说,又找不到任何异常,年底是警力最忙的时候,没法管。
第一个办法不管用,刘涛想暂时搬家,可搬家那是那么容易的,刘涛和老公都是外地人,父母亲戚不在身边,想要出去住几天,小的旅社酒店都关门了,一些上星的酒店又住不起,虽然两口子挣得不算好,可买了房子,装修也花了不少钱,每个月还贷款,女儿上补习班,又是年底,家里很紧张,而且找不到原因就搬出去,要不是房子的问题呢?
前两种办法都不管用,刘涛想到的第三种办法,去寺庙里求了两张黄符,带了点烧香的灰回家,然后托人打听那有懂行的,别说,前两种方法不管用,第三种方法管用了,家里贴了两张黄符,在各个角落撒了点香灰之后,第二天晚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刘涛也松了口气,给老公打电话让他抓紧时间回来,可年底的票实在是太难买了,刘涛以为有了这些措施,怎么也能挺到老公回来,不曾经,也就消停了一天,第三天家里又开始闹腾,母女两个继续梦魇,佑佑还是跟梦游一样,五颜六色的小人似乎也更多了。
母女俩又挨过了一个不眠的夜晚,刘涛决定借点钱也要搬出去了,这时候一个同事给他介绍了一个懂行的,据说是鬼谷派的传人,肥头大耳,拿着罗盘,带着助手人模狗样的来了,在家里转悠了一圈,说是她家位置不好,阴气太重,家里只有两个女人住,阳气不足,所以才会出这种事,最好的解决办法是把房子卖了……
买房子,卖房子都是大事,刘涛一个人拿不定主意,何况就算是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她们母女能搬到那去?租房子都来不及,恳请大师给想想办法,大师就指点她搬动了些家具,让她买八卦镜,桃木剑,泰山石敢当,大师信誓旦旦的表示用了他开光的法器,家里就能平安了。
刘涛还是挺相信大师的,就是东西太贵了,每样都得上千,全套下来就得一万多,刘涛手边没那么多钱,给大师转了两千块钱,买了一个石敢当摆在了家里,大师很不满意的走了,刘涛觉得一块石敢当应该不起作用,就上网搜了搜大师说的那些法器。
网上的法器便宜太多了,所以王小白送来的快递,里面其实是刘涛在网上购买的法器,不光是买了法器,还找人安了个监控,昨天没出什么事,但刘涛不确定今天还会不会出事,打定了主意,要是还出事,家里就真的不能住人了,明天一大早就搬出去,然后,王小白就来送快递了,所以刘涛才会惊惧的一惊一乍。
听完刘涛的讲述,王小白沉默了下道:“有监控就好,待会要是我们有什么举动,都在监控之下,刘大姐,我不敢说一定能帮你把事情解决,但我一定会陪着你们过了今晚,你放心,我们是好人!”
刘涛给王小白打电话,完全是因为恐惧,怕自己撑不过去,聊了这么一会,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感觉轻松了许多,对王小白也不再是那么陌生,也愿意相信王小白了,点点头道:“现在像你们这样的好人不多了!”
“刘大姐,真正有本事,能帮你处理这种事的人,是不会收你钱的,没本事的才会收你钱,不瞒你说,你认识的那种大师,我认识的更多,都是吹牛吓唬人的,可我这兄弟就不同了,正儿八经的灵官派掌门,从小就跟一老道学道术……”
秦歌开始吹牛逼,王小白却站了起来,绕着屋子里转了一圈,屋子里有股阴暗的晦气,仿佛是与生俱来的,王小白朝窗户外面看了看,又仔细看了看刘涛家的格局,方方正正的三室两厅,客厅朝阳,绝不是风水的问题,更不是阴宅。
可为什么总有一股子阴暗的晦气呢?并且无处不在,四周都有,王小白仔细溜达了一圈,发现刘涛家的墙面刷的不是一般的涂料,而是一种泥,王小白伸手摸了摸,拿到鼻子下面闻了闻,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忍不住悚然一惊,扭头问刘涛:“刘姐,你家墙上刷的是什么涂料?”
“装修的时候,我和我老公选择的是硅藻泥,孩子还小,我怕甲醛太多,硅藻泥比较天然,还能吸附甲醛,就多花了点钱,整个屋子刷下来用了两万多。”
“找的那家装修公司?”
“装修公司比较贵,别人给介绍了一家小的装修队,整个包下来比较便宜!”
王小白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是不敢确定,沉默着没说话,凑到墙上使劲闻了闻,阴晦的味道更浓郁了,王小白的举动有些莫名其妙,既不拿着罗盘,也没有装模作样,给人的感觉却很沉稳,刘涛忍不住问道:“你……你发现什么了?”
“刘姐,你家房子没问题,我要是猜的不错,问题出在装修上,你刷的硅藻泥我不太懂,但我却闻到了点阴钱的味道,阴钱就是给死人烧的纸钱,你家墙上的硅藻泥就有这种味道,而且挺浓,阴钱烧成灰虽然不会造成实质的伤害,却能吸引一些阴暗的东西靠近,俗话说就是骗鬼呢,得不到也就走了,但是肯定会留下怨气,时间长了,就出问题了。”
“啊,该死的老郝,怪不得最近我总闻到家里有股酸溜溜的味道呢……”
刘涛骂了几句,气的有点晕头,给老郝打电话,电话那头却早就此号码不存在了,刘涛打不通电话,气的都快哭了,过了会才冷静下来,问王小白:“当初都怪我图便宜,整个装修算下来能省两万块钱,就找了老郝,哎,现在才知道不能贪图便宜啊,老……老弟,我家就是因为硅藻泥才出事的吗?”
“不一定,硅藻泥里面就算混杂了阴钱烧成的灰,也是需要时间聚集阴气的,时间长了你们家会有小灾小难,生病,遇事不顺,但那是需要时间的,怎么也得两三年,不可能这么快,也不可能这么激烈,原因嘛,恐怕你家被人下了鲁班术了。”
“什么术?”刘涛追问了一句。
“鲁班术,民间法术的一种,相传祖师爷是鲁班,会鲁班术的多是木匠和瓦匠,过去木匠和瓦匠都是贱活,鲁班怕后代子孙受欺负,留下的一门法术,博大精深,大多都失传了,我也只知道一点皮毛,一般来说鲁班术只能在木料上安上机关,瓦匠只能在砖瓦上安上机关,鲁班术能让人人财两旺,家庭和顺平安,也能让人家破人亡,在你家下鲁班术的人道行应该不浅。”
王小白说到这,刘涛脸色苍白,秦歌却兴奋道:“刘姐,怎么样?我这哥们是高人吧,这么快就看出门道来了……”
刘涛那有闲心跟秦歌扯淡,对他话当没听见,焦急的问王小白:“你说道行不浅是什么意思?”
王小白轻声道:“刘姐,你别急,其实术无正邪,全看怎么用,鲁班术更是如此,鲁班术也叫缺一门,学这门手艺,贫,孤,夭必占其一。选择了贫一生穷困潦倒,生济困难。选择了孤者,取妻无法生育,或有子女也是早夭。选择了夭,天灾人祸随时断命。而且下镇害人,对使鲁班术的人也有伤害和不吉利,所以木瓦匠人不轻易使用鲁班术,但是下了之后,只要达到了目的,会以各种借口上门除了鲁班术。”
“可是我们家并没有害人啊,也没有得罪过谁,更不会得罪装修的老郝,他在我家干活我给他们做饭吃,茶和烟也没断过,听说他老家贫困,还给了他家许多我和老公没穿过几次的衣服,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们啊?”
刘涛越说越委屈,都快哭了,王小白急忙劝道:“刘姐,学鲁班术的有好人也有坏人,那一行那一业都这样,他们害你不是因为你不够好,而是有目的,至于什么目的……会不会有人看中了你家的房子,想让你卖房子啊!”
王小白已提醒,刘涛啊了一声,想起了些什么,对他道:“我想起来了,昨天还有个中介公司的人在我出去买菜的时候给了我一张名片,说是想买房还是卖房都可以找他,可这个时候房地产中介不是该放假了吗?”
话刚说到这,佑佑的卧室里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响,刘涛急忙站起来要去开女儿的房门,王小白拽住了她道:“刘姐,要是我们能进去了,喊我们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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