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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卿今日好乖。”
    赤身拥抱了几分钟,傅捷餍足地抬头,满心欢喜地吻在光洁的额头上,准备下床去唤水来给女子擦拭。
    两具身子刚刚分离,下身那物微微抽离一点,便被女子回身抱住,温软玉香转瞬包裹而来。
    傅捷眼睛亮了一下,惊喜得很。
    夏卿这一年多,倒是很少有这样清醒时撒娇的时候,大多数时候不愿理他,躲着,躲无可躲时便顺势接受,却从不给与他半分反馈。
    唯有床上时,生理上的快感骗不得人,能得她几分情意。
    卿卿可是舍不得我?
    男人的问话带着愉悦的尾音,撩人得很,说完便将女人抱得更紧了。
    须臾,那慵懒的回应声响起,柔柔地呼在耳畔。
    “傅捷,不如……给我个孩子吧。”
    话刚说完,男人愣了一瞬,待反应过来,心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欢喜,他身子猛地撑起,眼专注地看着身下的女人,眼里散发着灼人的光。
    “当真!”
    卿卿愿意为他生子,这念头光是一想,愉悦感便传遍四肢百骸,像是自己追寻许久、万般苦求而不得的东西放在他面前,美好得不真实。
    他素来不喜欢小孩,觉得麻烦,可若是他与卿卿的,便是再麻烦也甘之如饴。
    身下的女人被他这灼热的视线看着,全身又开始泛起红来,她微侧着头,似是害羞得不敢看他。
    卿卿想要孩子,那我们便生?
    男人附在女人红透的耳尖上,低沉悦耳的声音里带着愉悦的诱哄。
    女人脸色一变,下意识伸手来推他,声音怯怯的:“傅捷,不要,好累了。”
    下体那已缓解许多的肿胀感眼看着便要卷土重来,女人被那灼热撑得发出一声软糯的闷哼。
    “卿卿想要孩子,为夫自当尽力。”
    男人在女人手臂两边撑起身子,将那娇小的女人困在身下,春风似的笑始终挂在脸上,眼里染上一片朦胧的情欲而来的赤红,配着俊秀刚毅的脸,看着魅惑温柔极了。
    边说着话,下体那硕根越发精神抖擞起来,那里面水儿充沛,之前的穴液和精液混在一起,使得小幅度的抽弄也逐渐顺畅起来。
    傅捷!
    快感自下体一波一波传来,女人害怕地拱起身子来回抱男人。
    男人被紧紧抱着,怕女人太费力,又带着树袋熊似的她俯向床上。
    “傅捷,里面的……东西足够了。”
    “嗯?”
    “那东西……堵着,泄……泄不出来,是不是就容易孕了。”
    女人缩在他怀里,细嫩的手攀附在他肩上,酥胸被挤压着,下体一嗦一吸,浑身如火一般泛起羞涩的滚烫,馨软的口气呼在男人耳上,带起一阵心动的酥麻。
    男人转瞬便懂了女人的意思,无法克制地笑出声来,觉得她真是如小时候一般可爱得紧,他前世是修了什么福气,能遇着这样的美娇娘。
    明明高傲如神女,清纯绝丽,嘴里却说着这样下流的话,毫不自知,这反差教人听了欲火焚身。
    哈哈……卿卿你真是……
    话还未说完,嘴便被柔软的手遮住,女人气哼哼地看着他,灵气的眼睛里满是埋怨。
    男人被她那微微堵起的红唇吸引了注意力,调笑着色情地用舌去舔食着女人的手心,吓得女人急忙将手抽离。
    啊!傅……
    话还没说完,便被弹性绵软的唇堵住了口舌。
    男人辗转舔舐着女人的软唇,粗壮的舌攀爬进口里,卷住女人的舌共舞,汲取着甜蜜的汁液,直吻得女人化作一滩水,舌也下意识地去吸吞口里的异物。
    相比于平常,男人这回的亲吻温柔许多,舌头一寸寸地占有,细致地舔舐着口里每个角落,缓慢享受每一处的可口。
    “卿卿,不够的,这么一点,定是不够的。”
    不多时,房里的吟哦声再度响起,不时夹杂着求饶与哭声,听得人面红耳赤。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夏卿觉得自己是一根软绵绵的羽毛,绒白的絮粘合在那白色的细枝上,从寂静墨黑色的天上轻飘飘地坠落下去,坠到一地雪白,才落下脚来。
    四周环顾,那是夏卿八岁时候的晋国皇宫,正是初雪时节,寒梅初绽,冰凌透明。
    她呆呆地望着自己近乎透明的躯体,心念一动,整个人便漂浮起来,像在飞似的,心生奇怪,却也不惊讶,她深知,这不过是场梦罢了,既然是梦,自然什么都该合理的。
    她随着风漂浮,随心意转换着方向。
    皇宫里很是冷清,红墙绿瓦,大道宽阔、两旁被雪点缀的树伸出向天的枯丫,红梅上被包裹着雪,隐约透出眼里的粉紫色,路上少有宦官和宫女行走。
    若她记忆没偏差,那时候正是晋国和安国两军交战之时,晋国虽地大物博,但人们安居乐业太久,导致国大实衰,士气萎靡,那时候父王和母后都不能常常见面,甚而每次见着都忧心忡忡的样子。
    可她年幼,作为被宠大的公主,那时候尚不能分辨和察觉出一丝风雨飘摇之势,仍是每天带着宫女四处寻找乐趣,时常逃了夫子的课,反正也没人说道,哥哥们也舍不得告状,现在想来,也不一定是舍不得,只是念着她无需知晓这些,便放任逐流了吧。
    她想飞去雍福宫看看母后,这许久未见的熟悉的景色,让她格外想念家人。
    可那念头越是强烈,却越禁锢着她的步子,将她拉得远了些,往相反的道路上去。
    被迫去的路倒像是她自己的寝殿,若她没记错,会路过一池冰湖,湖水被一层冰块冻着,在上面开出奇形怪状的冰凌花,湖上由两条小桥架着一个棕木亭子,那亭子处于湖的正中,她以前尤其喜欢在亭子上看景。
    正怀念着,忽然一个小团子映入她的眼帘。
    那女孩穿成一个粉团子,外披大袄上雪白的绒毛包着她的小脸,蹬蹬在前面跑着,后面跟着个差不多高的宫女,那宫女直追得气喘吁吁。
    夏卿认出来了,那是碧玉,从小跟随她的小宫女,后来本来就快出宫了,却惨死宫里。
    她看着那粉团子没心没肺地笑,跑得也快,心里不禁惆怅起来。
    小孩子时候的自己,可真真是磨人,苦了碧玉随她这般折腾。
    “大胆!你是何人,怎的在这儿摘我的花!”
    她隔着湖上的桥听那粉团子奶声奶气地呵斥着谁,不禁莞尔,待跟上前去,笑容却凝固在嘴边,羽毛般轻的身体瞬间犹如巨石压顶,动弹不得半分。
    “你的花?你可唤得它答应?”
    十六岁的傅捷,是在这时候第一次见面。
    人畜无害,眼神轻佻,一副春风得意少年郎的模样,天不怕地不怕,一股子的风流恣意。
    那粉团子被他这话一堵,又看得他嚣张痞气,宫里可没这样的人,敢这样回话的,与哥哥们和宫女太监完全不同,心中虽然气恼,但到底孩子心性,好奇更甚。
    夏卿看着他俩嘴巴嘬嗫着,你一言我一句地说着什么,脑子一片混沌,不忍再看。
    她知道,傅捷此后会成为她童年独特的小伙伴,陪着她上树偷果子,偷带她跑出宫,教她用叶子吹曲子,不过间间断断七八天的相处,却已经成为童年里她极其喜爱和信任的同伴。
    若是那时候知晓现在的境遇,那么宁安,你便是死在那场宫斗里,也绝不要逃出来,绝不要信任傅捷这头会为了守护猎物蹲守五年之久的狼。
    便是那时候死了,也比如今被迫以色侍人得强。
    夏卿恨恨地盯着,眼里尽是翻滚的恨意,死死得用指甲掐着手心,试图平息心中这巨大的哀恸,可这是梦,任她如何使力,也传不来半分疼痛。
    她眼睁睁得看着那少年走开,小粉团子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追着,脸儿气得通红,嘴里还在说着,两人不多时便走出了视线里。
    正要追上去,身体却轻轻摇晃着,分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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