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神鞭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人前使用?
虞七嘴角微微翘起:“谁说的?”
打神鞭确实是不能在人前光明正大的使用,他崩碎圣人印记,更是使得圣人强行降下真灵,然后遭受大商真龙镇压,圣人也已经遭受创伤。可以说,打神鞭已经获罪于圣人,若是传出去,只怕道门老家伙都要来找他麻烦。
但他要是天生执掌封神之人呢?
圣人在未来就是要将打神鞭赐给他呢?
亦或者说,打神鞭能改变另外一种形态呢?
“按照大广道人的说法,我本来便是天定辅佐紫薇星的神将,天宫中必然有我一席之地。我和圣人、西岐乃是一个阵营。再加上我拜入圣院,乃是圣人阵营的人,打神鞭在我手中即便是真的暴漏,在封神大业尚未完成之前,只怕圣人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最关键的是,这打神鞭并非一种形态!”虞七心头一动,只见打神鞭一阵扭曲,竟然化作了一只金黄色的长鞭。
长鞭三丈,静静的悬浮在空中,其上金黄色纹路流转,看起来不凡到了极点。
那长鞭的把柄,似金非金,似玉非玉,更是怪异至极。把柄上先天纹路流转,有先天道韵波荡。虞七手掌伸出,攥住打神鞭的把柄,下一刻长鞭扭曲振动,不断缩小,化作了一只马鞭,被其拿在手中。
“这是打神鞭?”伞女看着虞七手中金黄色的马鞭,眼睛里露出一抹愕然。
错非亲眼看到打神鞭的变化,任谁都不敢相信,眼前这根细小的马鞭,竟然是传说中的打神鞭。
“打神鞭打的可不单单是后天神灵,更是克制一切先天神灵。不管是何方先天神灵,面对打神鞭皆要天生被压制三分。这才是圣人宁愿舍弃玄黄塔,也绝不能舍弃打神鞭的真正关窍!”虞七手中马鞭一挥,猛然向脚下大地抽打而去:“此地山神,还不速速现身。”
一股奇异的威压伴随着打神鞭抽落,只听得一声惊呼,大地扭曲变换,一只大老虎自大地深处钻出:“上神饶命!上神饶命!莫要打了!莫要打了!小人此地山君,叩见上神。”
“你便是我水榭山庄地界的山神?”虞七瞧着那两丈长的大老虎,不由得一愣。
“果然是天宫崩溃,诸神沦落入凡俗,竟然教你这畜生窃取了长生果位”虞七看着脚下面色恭敬的大老虎,眉头微微皱起。
“上神饶命,小神愿意听后上神调遣,只求上神莫要打了,否则再打下去,小神凝聚的神位都要崩散了,真灵都要溃败了!”大老虎跪倒在地连连讨饶。
“尔日后当巡视水榭山庄,护佑我水榭山庄的安全,莫要叫等闲鬼怪惊扰到我水榭山庄,否则断然饶你不得!”虞七手中打神鞭缓缓敲打着手心。
“上神放心,水榭山庄尽管交给我就是,小神定会护持整个山庄的周全。所有进入山庄的鬼怪,一切风吹草动皆瞒不过小神的掌控!”山神连忙表忠心。
“嗯”虞七点了点头:“退下吧。”
“小神告退!小神告退!”山君恭敬的退下,直接没入泥土之中。
“天下间所有后天神灵,面对打神鞭,皆要被压制五成本事。先天神灵,会被压制三成本事,此乃铁秩,怪不得圣人会为此大动干戈,直接降下法身!”虞七背负双手,露出一抹惋惜:“可惜了,不曾看到圣人与真龙交手,实在是可惜,错过了一场机缘。”
话语落下,虞七一双眼睛看向伞女:“你距离圣道还要多远?”
“天地云泥之别”伞女摇了摇头:“唯有真的亲眼见过圣人出手,才会知道圣人究竟有多么恐怖。”
“下山,去听道!孔丘作为最接近圣人的存在,一身本事堪称惊天动地,若能听其讲道,必然大有增益”伞女看向虞七。
“走”虞七告别陶夫人与琵琶,一路向着山下走去:“我还需买一匹宝马,若是没有宝马,我这马鞭岂非怪异?况且,我虽然懂得腾云驾雾之术,但却还需谨慎小心作为底牌。这世上高手太多,若被人惦记上,可是大大不妙。”
虞七一步迈出,缩地成寸,手中把玩着马鞭,默默的向着朝歌城走去。
遥遥的,便看到了朝歌城中人山人海,人潮滚滚向着城外而来。
“这位先生,不知孔丘在何处讲道?”虞七拦住一位自城内走出的老叟。
老叟花白发丝,一丝不苟,眼睛里满是思索之色,似乎在思索什么问题。
听闻虞七的话,那人脚步顿住,自思索中醒来,面带惋惜道:“可惜,小公子来晚了,先生已经讲道完毕,即将闭关参悟圣道境界,今年是不会在将道传法了。”
“有这等事情?”虞七一愣,瞧着自城中拥簇而出的滚滚洪流,眼睛里露出一抹诧异。
“唉,可惜了!”虞七叹息一声。
因为一根打神鞭,错过了两次机缘。
“今年不讲道,来年孔先生肯定还会传法,你倒是不必焦急,耐心等候便是”老叟笑着安慰了虞七一声,然后绕过二人,继续向着城外走去。
“侯爷,当真要入京吗?如今孔丘坐镇京师,在加上那鹿台中的老家伙,侯爷虽然执掌天命,但却也犹若羊入虎穴,有去无回啊!”
朝歌城外,一辆古朴无华的马车前,一个孔武有力的汉子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根钉子般,死死的钉在地上。
“我来朝歌城中,虽然有恙,但却也蕴含成道之机。”马车中,西伯侯笑了笑:“我已经算定成道机缘就在朝歌,此地随是龙潭虎须,我也要进来闯一闯。西岐想要成就大业,决不可将希望寄托在真龙身上,大商朝歌便是前车之鉴。我若能立地成圣,许多事情也好办的多了。也能肘制三教圣人!”
“况且,孔丘就在朝歌城,所以我才回来。若能与孔丘论道,对我推演数术,必定大有好处!”
马车中西伯侯面带笑意:“走吧!当朝天子刚刚镇压了圣人真灵,一时风头两无,必定雄心志满,未必会将我看在眼中。”
马车缓缓驶入朝歌城,与虞七擦肩而过,逆着人潮向朝歌城中而去。
“走吧,跟在马车后面,我也要买一匹好马”虞七看着自家马鞭,御风之术虽然好,但却不能在人前光明正大的施展。
据虞七所知,这个世界上还从未听说有人能化作清风而遁,此乃是圣人的本事。涉及到了物质能量的转换,乃是圣人权柄。
虞七跟在马车身后,然后入了朝歌城,双方分道扬镳。
马市
这个世界上
真正的千年世家,骑得都不是马匹,而是异兽、妖兽。
马匹,唯有寻常大夫、官僚才会骑跨,乘坐。
虞七一路来到马市,一眼望去俱都是黑压压的马匹,一股脏臭味扑鼻而来。好在还在其忍受范畴之内。
闭了毛孔,周身所有气机内敛,虞七屏住呼吸,在马市中行走。
此时两侧有无数的小贩、牙子在懒洋洋的晒太阳,谈论着西伯侯的事情。
“掌柜,这匹马怎么卖?”虞七看到了一匹白马。
浑身雪白,没有丝毫杂质。
唯一的不好之处就是,这马匹瘦的皮包骨头,双眼黯淡无神,趴在地上动也不动,只是在喘着粗气。
“哟,这位爷,您可是好眼力。这匹马可是不同寻常,已经开了灵性,只要用心培养,日后必定能开启灵智,化作马妖,乃至于成为无上妖王,也是极有可能!”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小贩走上来,瞧着气度不凡、细皮嫩肉的虞七,眼睛里露出一抹精光。
寻常百姓,养不出这等气质,此人必定是上流人物之一。
尤其是手中那根金黄色马鞭,看起来像是黄金织就,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就算是在贵族中,也绝非寻常贵族。
心中念头既定,然后面带讨好之色的看着虞七,伸出了一个巴掌:“看在大老爷面善的份上,咱们也是有缘,我便五十两金子卖给你了。”
“荒唐!这马匹骨瘦嶙峋,怕是离死不远了,要不是小爷我看其一身毫无杂质的皮毛能做一件大氅,岂会买它?说什么妖兽,你莫要诓我,这马匹浑身连一点妖气都没有,怎么会是妖兽?”虞七斜视这小贩。
“哎哟喂,小老爷呀,小人怎么敢骗你。你是不知道,这匹马,可和寻常的马匹不一样。值不值五十两金子,你听我细细道来,待我说完后您要是觉得值得,便买走。你要是觉得不值得,这马匹我白送给你!”小贩一双眼睛盯着虞七。
“哦?”虞七眼睛里露出一抹神光:“你且说说。”
“小老爷,你道是这匹马为什么这么瘦?实话不瞒你,这匹马是被咱们硬生生饿得。这匹马乃是自野外抓来的野马,骨头硬着呢,数十个驯马手也不能驯服这匹烈马,反倒是被这畜生给踢伤了!”小贩倒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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