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稷下学宫士子入九州,只要能够做到不争,顺利的开启民智,叫天下人都读书识字,便是最大的造化。
只要天下百姓读书识字,接下来很多事情都好办了。
以后暗中无事的时候,还可以让社会教出来搞搞风雨,多给稷下学宫的士子分担一下压力。
未来可期!
人只要活的时间足够长,那么未来便是可以看到的。
王传书在后半夜告辞离去,悄悄的来,亦是悄悄地走。
现如今整个人族九州,没有人愿意与虞七牵扯上瓜葛。一丝一毫的瓜葛都不想有。
现在整个人族九州的世家都将虞七视作眼中钉肉中刺,谁敢来和他牵扯上干系?
道门第一洞天
“师叔,虞七欲要开终南山道统,师侄想要亲自去主持”大广道人看向了端坐在鱼塘前垂钓的老道士。
“嗯?”老道士拉长音:“你知道,这不符合规矩!”
“可是,太平道王家的老祖,确实是死在了虞七手中。若叫王家去主持,只怕会惹出什么幺蛾子。虞七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天生杀性极重,绝不会有那么多的顾忌。若惹得他闹起性子,恐怕到时候无法收场!”大广道人苦苦哀求。
“规矩就是规矩,这是圣人定下的规矩,没有人能更改。在我眼中,三清道观也好,太平道也罢,都是一视同仁并无区别。”太虚老道士叹了一口气:
“圣人定下的规矩,不能打破。”
说着话,只听门外有道童走入宫阙,对着上方的老道士起手一礼:“法师,太平道王冲来了。”
“传他进来!”老道士看向大广:“你去九黎,相助圣女一臂之力,镇压了那黑山鬼王。道门中事情,老夫自有断绝。”
大广闻言无奈,只能退了下去。
“拜见老祖”却见一三十多岁的中年道士来到了荷花池前。
“终南山欲要开道脉,你且前去主持开光之事。此乃莫大功德,是我道门兴盛之基石,不可因个人情感,而坏了我道门大计!”老道士手指一伸,自莲花池中飞出一只花苞,落在了道士的手中。
“弟子遵命,绝不敢因私人恩怨而坏了我道门气数!”王冲恭敬一礼,然后退了下去。
待到走出第一洞天,却见王冲嘴角浮现一抹莫名笑意:“呵呵,虞七!”
半个月后过去,终南山道场建造完毕,无数瓦匠被遣送下山,整个山中唯有五千虞七收养的孤儿,在终南山到场中修行。
道宫修建完成,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便是请祖师。
唯有请得祖师一道念头降临,附身于泥塑中,享受道脉香火,才算是得了道家正统,可分得道家气运。
至于说虞七为何不自己开创学说?
简直是闲的吃饱了没事干,道家有如此威势,借助道家的名义扯虎皮不香吗?
就像是后世,有央企的名头给你,你要在想着自己搞个名头,简直就是脑残。
背靠大树不香吗?
背靠大树不好吗?
“总观的人来了吗?”虞七来到了终南山,扫过廊腰缦回规模庞大的宫阙,比之后世那也庞大的道家圣地也分毫不差。
五千弟子经过数年培育,皆已经长大成人。有人在巡守山门,有人清扫落叶,还有人在擦拭宫阙墙壁,以及还有的人在群山中吞吐天地精气,修炼道功。
陶夫人一身女冠打扮,岁月不曾在其脸上留下任何痕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青春少女,只是少女此时面色有些不好看:“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虞七脚步顿住。
“来的人怕是来者不善,和咱们似乎有些不对付”陶夫人道。
“来的是谁?”虞七诧异道。
“是太平道一脉的”陶夫人道。
“大广道人怎么办事的?”虞七眉头皱起。
明知道他与太平道不对付,怎么还派遣了一位太平道的祭祀?
“大广道人说:道门开脉的权利,一直都是十大道脉分批执掌。三年前是三清观,若想等三清观出手,还要再等七年!”陶夫人看着虞七:“大广老道士说,咱们若担心对方做手脚,再等七年也不迟。”
虞七闻言不置可否,他想等三年,可天下世家会给他三年时间吗?
他又不傻,如今大商局势诡异的很,各大势力不断角逐,会给他那么多时间准备吗?
再者说,他虽然看不清这方世界的形势,但却也知道,这种事情上当是越早安排越好。
“太平道的修士什么时候到?”虞七问了一声。
“三日后”
“嗯,不急!开脉这种事情上,由不得对方做手脚。对方怕也没有这个胆子!”虞七不置可否。
三日时间,转瞬即至。
这一日,虞七正在山中打坐修炼,忽闻一道龙吟虎啸,有彩光祥瑞之气迸发,仙女撒花渺渺仙音在天地间响起。
天边五彩祥云流转,一位位神女骑跨异鸟,自天边而至,手中花篮撒着一道道花朵。
“终南山练气士虞七可在?”一道声音伴随着龙吟虎啸之声,响彻整个终南山地界。
虞七心有一动,知晓是太平道祭祀到了,一步迈出径直跨越虚空,来到了终南山门前,却见那满天异象中,有两位道人站立其中。
左边的道人年约三十岁,此时手中捧着一只卷轴,一只玉盒。在其身子右侧的道人,年约五十岁,面色严肃的站在那里。
而那满天异象,便是自那三十多岁道人手中玉盒内散发而出的。
修行之人,不能以外表论年纪。眼前二人虽然看似年纪不大,但能做到开光祭祀位置,必然已经年纪过百,在道门中辈分也是高的吓人。
二人气机与虚空感应,显然已经是返虚中人。能够与虚空产生感应,虽然对于虞七来说完全不够看,但放眼天下,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若有机缘,天人合一,或许有机会触及合道境界。
伴随二人降临,满天异象消失,虞七心头一动,走上前去,礼仪叫人挑不出半分毛病:“终南山练气士虞七,见过二位天师。”
“你便是虞七?”捧着彩盒的道士目光落在了虞七的身上:“果然有些本事。老道士乃太平道王冲,是主持此次开光之人。在我身边的,是总观为你指派的副观主,相助你打理终南山道观,此人乃老夫的晚辈,唤作:王裘。”
“见过王长老!”虞七起手一礼。
纵观指派副观主,乃是规矩,倒也没什么好吃惊的,这一点事先虞七便了解到。
你享受总观的气数,可是也要为总观供奉足够的香火,而副观主就是监察之人,免得下面的道观弄虚作假。
总观,便是第一洞天!
“呵呵,虞观主年轻有为,当真是叫人敬佩。以前我那侄女王芳可是时常提起你,对你仰慕得很,可惜人有旦危祸福,我那侄女不幸被奸人所害,实在是可惜的很!若叫我抓住那畜生的把柄,非要将其千刀万剐抽魂炼魄不可。”
虞七闻言面上不动声色,心头却不由得抽了一抽:“果然,我就知道,太平道肯定会暗中使绊子。”
王冲此人乃主持开光的长老,倒是没有什么,想要捣鬼也没机会。但是这个王裘,却可以仔细琢磨一番。
叫敌人混进来,可是一个麻烦。
日后终南山的气氛估计不会太好。
虞七表面笑嘻嘻,心中骂了一句mmp,然后不动声色道:“两位请吧,我终南山已经准备完毕,就等两位长老到来了。仪式马上就可以开始!”
王冲看着空荡荡的台阶,不见终南山修士下山来迎接,顿时不由得面色一沉,然后阴沉着脸走在前方,与虞七并肩而立。
在终南山主殿,此时三千弟子按班站好,俱都是衣衫整整齐齐,仿若木头雕塑般眼观鼻鼻观心,叫人挑不出毛病。
王冲无奈,只能对着一边的王裘道:“去一边候着。”
王裘退下,王冲一步上前,看着立于大殿正中央的三清雕塑,将怀中盒子面色恭敬的摆放在了大殿中央。
接着,便是一阵道门祭祀的咒语口诀,然后只见王冲身姿翩翩起舞,就像是一只穿花的蝴蝶般,动作飘逸轻柔,按照某种怪异的旋律,散发出一阵轻柔的波动,似乎在与无形中伟大存在沟通。一种怪异的腔调,此时伴随节奏怪异的舞蹈缓缓抒发出来,整个终南山风起,被那股怪异的节奏笼罩其中。
同时,一篇祭祀的文章响起,只见王冲持着一份文书,口中念念有词:“大商乙丑年,丁卯月,壬戌时。有道门弟子虞七,欲要开创终南山练气一脉。今祭祀圣人……”
洋洋洒洒五千言,只见王冲动作停下,手中祭文放在烛火上点燃,化作了一道金光直冲斗牛,映射日月星辰。
冥冥之中,一道大音若兮的声音自天地间响起:“准!”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就见下方案几上供奉的玉匣打开,一片碧绿色的荷花花苞,缓缓飞舞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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