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人娇吟不断,手掌却死死地撑在他的肩头,动作充斥着抗拒。
黎绶不满,抬眼望着白双那张已然含春的面颊,“可是不愿意?”
即便是不满,他也照顾着她的感受。
白双羞红脸,“小八找你。”
“他已经走了。”
她语结,“他若是久等了会怀疑……”
“那便怀疑,”黎绶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又如何?”
白双还想说什么,呼出的气息跟要说的话,却被黎绶再次吃进了肚子里面。
“汝漓……”
她唤了一声,一切春意就变得攻势猛烈。
黎绶并非不知心疼,可白双的一呼一吸,都成了让他坠入深渊的引子……
好在天气消了春末的凉气,白双被抱上桌子也不觉得冷。
她仰着头,双手撑在桌上,身子热得似是在火海中。
而身前的黎绶,粗喘着插入她体内,带着一丝怜惜,但更多还是发泄的冲撞。
“轻点啊……”
白双细声尖叫,他伸手,捂住她的唇。
黎绶抬眼,看向带着恼意的女子,“双儿,给我,我想要你。”
“……”白双一瞬间清明,抓着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还你的,你弄疼我了。”
他早就已经在她的体内,还要说这种话?
不就是想要看她臊红了脸的模样吗?
她偏不让他如愿!
黎绶不觉得疼,知道白双是留了些力气,没有用力,微微泛红的眼角便染上几分笑意,“我轻些,你可舒服?”
白双气得捶他一下,“还要不要继续?不要就出去!我累了。”
“这才多久?”黎绶将她抱进怀中,让她贴近自己身躯,“……不过两刻钟,还早呢。”
他动了动腰,白双便喘出了身。
耳边的娇吟是勾引的藤蔓,叫黎绶血脉偾张。
“我忍不住了。”他低沉的声音在唇贴近白双耳畔时响起,“可以吗?”
白双咬了咬唇,“今次,我没有舒适到。”
黎绶嘴角一抽,手掌拍向她的嫩臀,白双不由惊呼一声。
绞着肉棒的小穴一阵紧缩,他都还不及说话,便被这一阵刺激夹得一声闷哼。
滚样的浓液浇在了白双的体内。
她感受身子一阵颤抖,穴内又是一阵紧缩。
黎绶倒吸一口凉气,“别……”
白双趴在他肩膀上,没好气道:“我可什么都没做,是你自己……啊,你干什么!”
他按着她的臀,“……还可以再一次……”
“黎绶!”白双已经累了,“我不要了……”
他哄着她,“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双儿,我好欣悦你……”
就是这一句话,便让白双的不悦消散了。
屋子里面春意正浓,娇吟与低喘声交织。
门外的知燕听见里面似是热浪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羞红了脸离开门边,站去了院子中等候差遣。
天色渐晚,她望了望天边的红紫色晚霞,心道八皇子又得多等一会儿了。
等到白双净过身,在床上昏沉沉睡去后,黎绶给她掖好薄被一角,才出了寝宫。
知燕见他出来,上前行礼道:“御书房那边的公公传话来,说八皇子还在等着您呢。”
黎绶点了点头,“好生听着里面的动静,切忌再给她吃冰水。”
知燕应声,“陛下放心。”
看他走出宫苑门,知燕幽幽地叹了声气。
如今看陛下这样子,比之前多了好些人情味,这都是白姑娘的功劳呢。
月上树梢。
黎纪在御书房中困顿至极,陪在他身边的落薇轻轻地给他摇着扇子,“殿下若是困了,不若让公公告知陛下一声,明日再来吧。您晚膳都还没用呢。”
他摇摇头,正欲开口,门口传来通报,“陛下驾到。”
黎纪站起来,落薇在他身后福身行礼。
黎绶招招手,屋子里的宫人就都退了出去。
看见他,黎纪面颊一热,耳尖都红了起来。
没有想到,平日清冷疏远,说什么也不肯选妃的皇兄,竟然在同白家姑娘待在一起时,会那般不同。
黎绶坐在案几后,看着黎纪的策论,还不知自己的这位八弟正偷偷打量着自己,面颊飞红。
“黎纪。”
半晌,寂静的御书房中响起黎绶的声音。
黎纪恭敬道:“臣弟在。”
“除了当王爷,上朝论国策,你可还有其余什么想要的?”
他抬眼,浅色眸子盯着站在一丈远的黎纪。灯火倒映他眼底,眸光微闪。
黎纪只当他是想要宽待自己,就如同宽待其余的姊姊与兄长一样。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毕竟方才他才对落薇说了,若是她也想跟着出宫去,他会带她一起去王府。
黎绶弯手,撑着面侧颌骨,“你过来,坐着同哥哥说。”
黎纪心头一颤,坐去了黎绶身边的矮凳。
虽说皇兄待他向来温和,但黎纪总是觉得他们之间隔着一层密不透风的石墙。如今听见他自称‘哥哥’,黎纪下意识回想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
黎绶似是看出他的想法,柔声道:“不必局促,此刻你我之间不是君臣,只是兄弟。”
黎纪也很想和他兄弟相称,毕竟他很是佩服自己这位皇兄,只不过……
他始终是皇上,黎纪就算再想亲近他,再以她为榜样和目标,也很难做到心无旁骛。
黎纪试探道:“皇兄可是有什么事情要问臣弟?”
黎绶轻勾唇角,那张清冷的面柔和不少,“阿纪,你的策论写的很好。”
“多谢皇兄夸赞,若不是平日皇兄孜孜不倦地教导,臣弟也不会有这样的进步。”
黎纪还是放松不下来。
他不由叹了声气,“罢了,若是硬要你同我亲近,反倒是件坏事情。”
黎纪不解,看向他面带疑惑。
“你想不想做皇帝?”
黎绶眸光微沉,问出这一句话时,面色平静、语气从容,好似在问他用过晚膳没有。
黎纪一时愣住,盯着黎绶,满眼震惊和不解。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黎绶缓缓开口,“你不必现在就要回答我,日子还长。”
就算是他想,现在也还不是时候。
黎纪天资聪明,在治国一事上,见解向来独到又心思开阔,是一个人才。
而且他就算从前在皇宫中受尽欺辱,也从未怨天尤人,性子也是极好的。
这样的人做皇帝,必定是出众且又会有仁德。
黎绶亲手给他斟了一杯茶,“没有想过也没关系,来日方长。”
他重复了两遍,更是叫黎纪摸不着头脑。
是试探吗?
黎纪双手捧起茶杯,战战兢兢说道:“小八可是做错了什么事?”
黎绶失笑,“没有,我说了,此刻是你我兄弟之间的闲聊。罢了,你还小,没有答案不是错,的确是我操之过急了。”
黎纪没说话,等到他杯子里面的茶水见底,黎绶才说:“回去吧。往后我会给你请太傅授课,不必再将策论给我看了。”
他站起身,恭恭敬敬行了礼,“多谢皇兄。”
黎绶嗯了一声,开始批阅奏折。
黎纪朝外走了几步,望着案几上面堆成小山的奏折,他忽然鼓足勇气道:“皇兄。”
案几后,黎绶轻轻抬头。
他说:“我有答案。”
掷地有声。
殿门紧闭,但灯罩中的烛火却微微闪烁,似是有风拂过。
黎绶问:“你的答案是什么?”
初夏晴飕,御书房中一扇窗户被吹开了。
黎纪的唇一张一翕。
砰——
窗户碰撞窗棂,发出一声巨响,黎绶却听清楚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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